因為他的注意力一直都在跟著這個美麗的女人轉。
白建功伸手接過鄭一善遞過來的一塊白紙,上面寫著她自己的名字。
她把那白紙舉在自己的胸前,讓鄭一善給她拍下了幾張照片。
“白軍長,葯的作用很快,所以,請你先躺下再吃藥吧。
”“用不著。
”白建功顯然不喜歡當著一群男人的面躺下去,所以她依然坐在榻過,向鄭明德伸著手。
鄭明德打開那隻小鐵盒,裡面放著幾隻透明的小玻璃瓶,每個都有步槍子彈頭那麼大。
鄭明德又向鄭一善要了些醫用繃帶,同一隻小瓶一齊交給白建功:“白軍長,請你把這小瓶包在紗布里,包厚一點兒,免得被玻璃扎到,包好以後放在嘴裡,只要把玻璃瓶咬破就行了,完全不會有痛苦。
”白建功接過去,按照鄭明德說的把那瓶子包裹起來放在嘴裡,一手扶著榻,優雅地側坐在榻邊,準備在咬破玻璃瓶后再躺下去。
鄭一鳴的心撲通撲通狂跳起來,他看到白建功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四周的人,然後兩腮上的肌肉動了一下,聽到她的嘴裡“咯嘣”一聲輕響。
鄭一鳴第一次領略到了美製毒藥的威力。
只見白建功的嘴角動了一下,好象是要把那紗布和碎玻璃吐出來,但她沒有來得及作完這個動作,便突然發出一聲長長的抽氣聲,然後身子一歪,重重地躺倒在竹榻上。
她的一條腿平放在榻上,另一腿的小腿軟軟地垂在榻邊,腰向一側歪著,兩條細長的臂膀無力攤在榻上,臉上依然是那麼平靜,甚至還帶著一絲笑意。
鄭一鳴跟在鄭一善的身後趕快來到榻前,只見那女人的眼睛還睜著,眼球卻定定地已經不會轉動,並且可以看到瞳孔迅速地擴散開來。
鄭一鳴把那張寫著白建功姓名的白紙放在她的腹部,讓鄭一善給她拍照。
回頭看看,那群負責看守白建功的特務們一個個眼睛睜得大大的,貪婪地看著躺在榻上的那個女人。
鄭一鳴轉回臉來一看,到那女人重在榻下的大腿幾乎完全從旗袍的開衩中裸露出來,在絲襪的包裹下顯得異常細膩性感。
鄭一鳴知道是鄭明德特意安排自己來解剖這個女人的,到時候就會把這女人的衣服全都脫下來,對於學醫的人來說看女人的裸體本來十分正常,但讓她暴露在一群特務色迷迷的眼睛里,鄭一鳴並不情願,不過他卻沒有任何權力趕他們走,因為在這裡,自己才是客人,所以,雖然他對他們感到有些厭煩,卻並沒有表現出來。
鄭一善用手把白建功的眼睛合上,又從她的嘴裡把那白紗布包著的碎玻璃瓶掏出來,解開最讓面的兩粒旗袍扣子,把聽診器從她的頸部伸進她的衣服里聽了一陣,然後宣布犯人死亡並在法醫文件上籤了字遞給鄭明德。
鄭明德接過去遞給身邊的部下,然後說道“交給你們了,讓他們幫著把屍體抬到鏹水池那邊去。
”然後獨自向堂屋走去。
特務們並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麼,只是想多看一眼這具美麗的艷屍。
他們很嫉妒鄭一善,因為他可以堂而皇之地把手從那女人的衣服里伸進去,在她胸前那兩團軟軟的肉上摸來摸去。
一聽說要派他們幫忙抬屍體,沒等鄭一善發話,便蜂擁而上,一邊說著:“王教官,您休息,我們來,我們來。
”一邊抓手腕的抓手腕,抓腳踝的抓腳踝,七手八腳地把白建功已經癱軟的身子四肢朝天抬離了竹榻。
白建功的頭向後仰起,軟軟地垂著,搖晃著,一頭烏髮象道觀里的拂塵一樣在地上拖拉,旗袍的下擺因為兩腿的立起而滑向腰跡,兩條修長的美腿完整地暴露出來,同時也露出了裡面紅色的真絲內褲。
她的身子擺來擺去,下身越來越多地從旗袍里露出來,那個時候中國並沒有緊身的三角褲,內褲只不過就是絲織的褲衩,褲腿鬆鬆的,鄭一鳴跟在士兵的後面,看到女屍圓潤光滑的臀肉從褲腿的空隙中時隱時現,隱隱約約的,還有幾根黑色的長毛暴露著。
鄭一鳴知道,這些士兵們是故意這樣抬著她走,目的是不用猜就知道的,他很為她感到不平,但又沒有辦法。
“一鳴,來吧。
”鄭一善說道。
“他們怎麼叫你王教官?”鄭一鳴低聲問道,他知道哥哥自從離家當兵后便改了姓名,卻不知道他在這裡究竟是什麼身份。
“小兄弟,你不知道,王……”那小頭目剛要說話,鄭一善已經偷偷使了個制止的眼色,把他的話給堵了回去,然後解釋道:“哦,不是,他們是叫我王長官,他們對所有職務比他們高的都叫長官。
”“對對對,是是是,王大夫比我們官兒大,所以我們都叫他長官。
”鄭一鳴將信將疑地看了看鄭一善和那小頭目,便沒有再問。
直到很久以後他才知道,其實鄭一善早就是當地軍統組織的教官,專門向特務們講解人體的要害,傳授一擊致命的殺人的方法,而法醫則只不過是他的公開身份而已。
對被秘密殺害的政治犯的屍體進行解剖,那正是鄭一善本人的研究內容,他要通過解剖來了解人體,為的是更加準確地掌握殺人的技巧,所以,鄭一鳴主要的研究目標是人體的組織與內髒的形態、大致位置和與其他臟器的關係,而鄭一善的目的則是人的要害的準確位置、大小、深淺等。
而鄭明德對白建功採用毒殺的辦法其實也並不是出於好心,對於他來說,要處決的對象是不是抗日英雄並沒有什麼關係,而他們在死時是否痛苦也沒有關係,之所以要毒殺白建功,主要是由於鄭一善的原因,因為鄭一善希望一個儘可能沒有被破壞的屍體,而對於這一點,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方法比毒殺更好的了。
--------------------------------------------------------------------------------(七)鏹水池就在小院的後門外不遠的地方,那裡有一個很大的洋灰檯子,一端有一個帶洋灰口的大土坑。
白建功被四肢攤開著放在靠近土坑的檯子上。
鄭一鳴心裡很矛盾,儘管他知道白建功是黨國的敵人,但也知道她是抗日的民族英雄,讓這樣一個女人的屍體一絲不掛地暴露出來,再剖開她的肚子,他感到有一種犯罪感。
帶著這種犯罪感,他抓住了白建功的一隻纖細的腳踝,輕輕抬起來,然後脫下她的高跟皮鞋。
他把她的腳放下,捋下她那長及大腿根部的絲襪。
她的大腿內側還沒有完全涼下來,依然帶著她的體溫。
他感到她的裸腿比穿絲襪時更細緻,更性感,雖然他極力想不讓自己有那種想法,但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綺念,下面不由得又硬了。
特務們原本不過以為這兩個醫生打扮的人想親自把她扔進鏹水池而已,並沒有想到原來想要脫這姑娘的衣服,他們立刻興奮起來,圍在四周再不肯離開,有的嘴裡開始冒出一兩句下流無比的粗話,並放肆地淫笑起來。
鄭一鳴把白建功的裸腿放下,眉頭因為那些不堪入耳的話而皺成了一團。
“嘿,我說你們幾個,沒見過光屁股女人哪?想看就安安靜靜地站在旁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