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幾隻抗日武裝可以用四個“不”字來說明,那就是:既不靠蔣,也不投共,政治傾向不明顯,軟的硬的都不吃。
不過,早在抗戰期間,白建功的自衛軍就同新四軍多次合作,在她的天平上,共產黨明顯要比國民黨重得多,國民黨了解這一點,所以,為了拉攏這支隊伍,國民黨可以說下了血本兒,答應出軍晌數十萬,並委任白建功為少將旅長。
一個二十齣頭的女子,能得到少將軍銜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說國民黨的本錢下得不小,但白建功早就看透了國民黨的腐敗,不願與其為伍,這讓負責這件事的鄭明德大傷腦筋。
為了迫使白建功投靠國民黨,鄭明德可以說無所不用其極。
看到物質引誘不起作用,他便設法切斷白建功同共產黨的聯繫,首先是秘密逮捕和殺害了共產黨派去同自衛軍談判的代表,也就是鄭一鳴上一次解剖的那個女共黨劉玉淑。
接著,鄭明德又派暗藏在自衛軍中的姦細設法綁架了劉玉淑的後繼者唐秀珍,把她輪姦肢解后拋屍在白建功的房后以挑起共產黨對白建功的報復。
結果共產黨和白建功都沒有上當,雙方聯手把那個姦細查出來給斃了,白建功和共產黨反而走得更近,而且也防範更嚴了,讓鄭明德無從下手。
看到自己的計劃一次次破產,鄭明德心急如焚。
後來,另一支曾經抗日的地主武裝抗日保家團的首領黃富雲終於在金錢和職位的誘惑下投靠了國民黨,黃富雲曾經多次與白建功聯手抗擊日寇,所以關係很好,鄭明德利用這種關係,同黃富雲密謀誘捕白建功,以便逼她就範。
黃富雲邀白建功一起密商大事,由於他同白建功有過多次合作,白建功沒有懷疑,只帶了幾個人到黃富雲的駐地拜訪,結果被黃富雲扣押,並移交給了軍統。
鄭明德把白建功軟禁在這山裡,軟硬兼施企圖威逼她投降,遭到了嚴辭拒絕,他又派人給自衛軍的人送信,聲稱如果不在限期內接受改編,就要處死白建功。
白建功不是個貪生怕死的人,她對自己認定的事業有著堅定的信念,早就建立了嚴密的組織形式,她是決不歡允許隊伍因為某一個人的原因而改變道路的,即使這個人是自衛軍的最高領導也不例外。
她最擔心的就是手下人因為自己而放棄正確的選擇,所以就買通了一個看守,把一封絕命書帶給副軍長黃巧妹,命令她立刻接受共產黨改編。
現在聽鄭明德說起自衛軍已經正式接受了共產黨的收編,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自己的生死早已置之度外了。
鄭一鳴知道自衛軍的抗日事迹,知道這個傳奇式的女軍長的故事,但他不明白,為什麼一個國軍師長的女兒,一個國軍營長的未婚妻竟然會象那些窮光蛋一樣投靠共產黨,但他卻明白一點,共產黨是國民黨的死對頭,國民黨是決不會放過投靠了自己政敵的人的,鄭一鳴為此而深深地替白建功感到惋惜。
“你還是再好好考慮考慮,生命只有一次,失去了再也找不回來了。
”白建功現在雖然不再有一兵一卒,但她本身的價值遠遠超過了她手下那幾千名戰士,僅僅是她在人們心中的威名就足以頂上一個師了,所以他還是不願意放棄最後爭取她的機會。
“少廢話,要殺就動手吧,老娘是槍林彈雨里闖過來的,死嚇不住我。
”“唉!”鄭明德無奈地搖搖頭:“不是我不幫你,是白軍長太執拗。
鄭某身為黨國軍人,雖然很佩服你的為人,但我不能因為自己的感情損害黨國的利益,我只能說對不起了。
”“別貓哭耗子假慈悲了,想怎麼樣就說吧。
”“那好吧,我們有絞刑、槍斃還有砍頭許多種方法執行,但白軍長是抗日女英雄,我不想讓你死得很難看。
”“那就多謝了。
”“我這裡有一種從美國進口的毒藥,是黨國特工帶在身上用來殺身成仁的,藥力很快,沒有痛苦,所以我想請白軍長自行了斷,免得弟兄們動手不夠恭敬。
不知……”“隨便吧,什麼時候,在哪兒?”“我知道白軍長喜歡花,那就在這花園裡吧,至於時間呢,只要白軍長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不過,白軍長不會讓我們等很長時間吧?”“哼。
”白建功輕輕地冷笑了一聲:“那就把葯拿出來吧?不過,我有個要求。
”“什麼?”“我是個女人,死要死個乾淨,讓我先方便一下,再洗個澡,用不了多長時間。
”“沒有問題。
白軍長,請吧。
”說完,鄭明德就安排在院子里的士兵們趕快燒水,自己則帶著鄭一鳴他們進了院子里的一個亭子坐下等。
鄭一鳴不明白,自己的堂叔怎麼會有這樣的耐心,但出於對這位女軍長的尊敬,鄭一鳴還是覺得堂叔應該這樣做。
白建功先去了一趟茅廁,鄭一鳴有了上回解剖劉玉淑的經驗,知道白建功是不想在死的時候失禁。
方便之後,白建功回到正房裡去,從裡面鎖上門,很快就從屋裡發出了嘩嘩的水聲。
想到那個年輕的女人泡在水裡的赤裸玉體,鄭一鳴感到有些慾火中燒,心裡不由把自己罵了一頓。
白建功從屋裡出來的時候,頭髮還是濕漉漉的,這讓她看起來更加美麗動人。
在她剛剛才澆過水的那片花叢下,鄭明德已經讓士兵們放了一張矮竹榻,白建功知道那裡就是她結束生命的地方,她徑直向榻前走去,並坐在了上面。
--------------------------------------------------------------------------------(六)鄭明德站起來,慢慢踱向竹榻,然後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隻小鐵皮盒子來,大家都知道那裡面裝的就是那種致命的毒藥。
負責看守白建功的特務小頭目走了過來,伏在鄭明德的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
鄭一鳴耳朵尖,聽到他說的是:“局長,這麼漂亮的女人,就這麼殺了不是太可惜了,何不讓弟兄們……”鄭明德現在知道軍統特務們在臨刑前強姦女共黨已是慣例,所以並不覺得奇怪,只是一想到這個美麗的女人就要在自己的面前被人強姦,下半身兒立刻就挺了起來,同時心裡又感到一陣緊張和不快,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滋味。
白建功也聽見了,一張粉白的臉騰地脹紅了起來,兩隻眼睛憤怒地瞪著那個特務和鄭明德。
“胡說!”鄭明德低聲罵道:“她不是女共黨,她是白軍長,是抗日英雄知道嗎?”“是是是!”“回頭等這邊的任務結束了,每人發十塊大洋,愛找哪個女人玩兒就找哪個女人玩兒去,玩兒黨部曹主席的姨太太我都不管,就是不許動白軍長一個手指頭,懂嗎?”“是!”那小頭目悻悻地退了回去。
鄭一鳴感到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偷眼看看白建功,她的臉上也恢復了平靜。
“白軍長,那咱們就開始吧。
”鄭明德說道。
“拿來。
”白建功向鄭明德伸過手來。
“等等,別著急,還有些手續沒辦呢。
”“還有什麼手續。
”“得先照個相片兒,回頭我們歸檔的時候得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