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不願(高幹) - 006嚴格其人

嚴苛好像對她有身孕這事兒一點糾結都沒有,反而還抽了幾張紙巾給她。
她稍有些猶豫,對上他的視線,並未瞧出一絲嫌棄的意味,她才安了安心地接過紙巾給自己擦了擦嘴角,還試圖替自個兒挽尊一下,“我不是故意,這是……”
嚴苛還朝她淺笑了一下,“嗯,是身體的自然反應。”
她莫名地有些窘,臉頰也跟著控制不住地微微燒紅起來——這也是她微不足道的不往前走的原因之一,容易臉紅,都這個年歲上了,還容易臉紅。她雙手捂著臉,“我也不想的,最近老這樣子。”
嚴苛點頭,“嗯,我理解的。”
人家能理解,她就比較放鬆了,還是想想以後的生活,“我想換個單位,你覺得呢?”
嚴苛稍有些訝異,“是因為懷孕的緣故嗎?”
“不,是因為想過新生活的緣故,”她回道,說話的時候甚至是自己給自己力量似的重重地點點頭,“工作不適合我,我媽盼著我能……”
她說到這裡,稍微停頓了一下,看到他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才接著繼續說道,“我也不是那種料,索性就想換個單位就算了,也省得我媽盼得累,我自個兒也覺得累。”
嚴苛並未順著她的話,說什麼就由著她自個兒做打算,到是同她說,“事兒你還是同媽好好談談,我覺得媽是個講道理的人,再有什麼的,也無非是盼著你往上走;我想她也不是非得為難道你的人,母女倆把話說開了就沒事了。”
她聽得眉頭就都皺起,不是她不想同老太太提這個事兒,而是她根本不敢提,完全能想象她要是同老太太說上一句這個事兒,老太太眉頭的皺紋就能把蚊子夾死——她一時之間就陷入了沉默,竟不知道要怎麼同他說話了,半天,她才擠出話來,“你說得對。”
她試圖掩飾她自個語氣里艱澀,但明顯沒用,就連與她根本不熟的嚴苛都聽了出來,“還是同媽談上一談吧。”
他不想應付她的事,她是聽明白了,想了想也能理解——她同他,雖然領了證,但真的同別個夫妻不是一回事,她有孩子的,他知道的,也不存在什麼孩子可能是他的誤會,兩個人之間清清白白,什麼關係都沒有,他是那個喜當的爹 ,當然,是說好的,是她姐夫老衛出面談的,甚至……
甚至中間可能還有齊培盛的手筆。
她頗有些忐忑,甚至也想到了他家裡頭,他上門就能來喊老太太一聲“媽”,這會兒,她是知道要往他家去,不由得在心裡頭給自個兒打氣,也得學他這麼個的自然。
這一路上就無話了,也對的,面兒上認識歸面兒上認識,實際情況也不熟,且嚴苛的態度也挺明確,結婚歸結婚,她這邊有了名頭,就別指著他再做別的事,比如幫她同老太太溝通一下——也是吳二妹想太多,不曉得把兩個人的關係定位給擺正,他呢是擺得正了,她呢還沒擺正,甚至有點天真,著實不該了。
先前,嚴家是不如吳家的,現在嘛,吳家有些沒落了,自然比不得嚴家,但從身份上來說吳二妹好歹是前元首的女兒,打從推翻滿清皇朝到如今,帝制沒了,現下里是共和了,是兩黨制了,是議會制了,齊培盛就是那個議長,而她姐夫老衛就是現下兒的元首了。
她既是前元首的女兒,又是現任元首的小姨子,且又吳家的底子擺在那裡,到也同嚴苛這個年紀輕輕,也不算年紀輕輕,同齊培盛差不多年歲上,如今掌著衛戍部隊,要代入古代的稱呼就同御林軍一個樣兒,保證著元首,保護著帝都。
他家同老衛扯不開,下面嚴格還小,自然他這個沒結婚的頂上,聯姻向來是兩個家族之間友好的保障,雖然有時候會不靠譜,但很多的時候,都是雙方曉得自己的責任,面上兒都是過得去的,至於家族嘛就是同一陣線的。
車子直接進了嚴家,嚴家同別家不一樣,早前他們家祖上因著去南洋做生意,國人的心態總有那麼個落葉歸根的意思,賺了錢就往家裡頭回——就這房子,也是典型的南洋意境,家裡頭的人也有點南洋血統,畢竟在外頭還娶過小的,免不了生孩子,血統就帶了點出來。
她在嚴苛身上到是瞧不著,他家這一支是正經嫡脈,同那些個血統混雜的庶支就不一樣兒,時人雖不論嫡庶了,但難免還有追尋一下血脈.
嚴太太燙著捲髮,穿著旗袍,瞧著優雅,見著同兒子一道進來的吳二妹便起身相迎,語氣也是和善的,連連關心地問了好幾次,彷彿要將吳二妹當女兒似的——
嚴先生穿著中山裝,同他平時一個樣兒,就慣愛穿中山裝,身為華國首富,輕易不叫人忽視,但同嚴太太一樣溫和。
吳二妹很想像嚴苛那樣順暢地喚嚴太太與嚴先生一聲“爸媽”,每每話到嘴邊,她就同個鋸嘴的葫蘆一樣了,著實叫她自個兒也鬧心。
午飯自然在嚴家吃的,往飯桌上一坐,嚴家的人也簡單,也就是嚴苛兩兄弟,還有就是嚴太太同嚴先生夫妻倆了。嚴格比任何嚴家人都要更熱情一點兒,吃完飯,還要帶她看看嚴家。
她於年輕的男孩子向來不設防,自然就應承了下來,到沒發現年輕男孩子眼裡頭燒著的一股子打量的意味兒——甚至她覺得兩老給她的壓力有些大,儘管他們沒說出來,可視線落在她肚子上,還沒隆起來的肚子,這下子就得了兩老的關注,甚至都讓她有些尷尬。
孩子不是嚴苛的。
但二老不知道。
所以她壓力更大,也就跟著嚴格亂走。
嚴格就穿著T恤,還有條牛仔褲,瞧著青春男孩子的打扮,且笑得一臉兒陽光,拉著她就走,“嫂子,嫂子,你怎麼就有我哥的孩子了?”
他瞧得一派兒天真,就這麼大咧咧地問她。
迎上他帶著求知慾的眼神,吳二妹免不了發窘,“也是、也是沒做好……”
然而,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見面前的少年變了個臉,陰沉沉地盯著她,“我哥那子孫根還有,到是不能留子的,你到說說看,你怎麼懷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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