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銀龍諾艾爾2022年3月11日字數:7767 一、淑女壺那一天,褪色者大人逃也似的策馬從高原而下。
因為火山的晦暗,雪山的險峻與羅德爾王城下盤根錯節的恐怖讓他的心靈蒙上了厚厚的塵埃。
暫且先把成王的野望放在一邊,疲憊不堪又沉默的褪色者伏在自己的夥伴靈馬背上,滿心只是想著儘快找到一簇溫暖的賜福之光。
像是呼應著他的想法一般,順著廣闊的坡道而下的褪色者戰士,終於在一片熟悉的湖泊之畔,半坡的草原上找到了可以休息的地方。
褪色者脫下骯髒的戰甲清洗王凈,在棍子上燒烤起路上打來的鹿肉和蟹肉,著實飽餐了一頓。
吃完之後,沉默的褪色者遠望著碧藍的天空和巨大的彎月。
倘若無視湖中那些遊盪的死誕者,又或者是靜謐的夜晚,此情此景倒是褪色者漫長人生中罕見的治癒一刻。
飽暖思欲,或許是過分異常的安逸,讓褪色者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遠方的人。
那在高塔之上,曾經對自己寄託期望的人偶魔女菈妮,曾讓褪色者在荒原上逐漸枯萎的心再次搏動起來。
然而,在宣告了她將踏入黑暗命運之後,他卻還未曾再次得見她一面。
或許,她還在遠方地下的某處,為自己的命運戰鬥,等待著自己的援助……而另一位,曾在初次踏上狹間之地時就多麼信誓旦旦自告奮勇願做自己巫女的叫做梅琳娜的少女,後來除了某次在教堂時偶然得聽她念了一句詩,之後已經很久沒有再見過了,讓人懷疑她是否真的在陪伴著自己的旅程,也是令褪色者感到哭笑不得。
總之這想入非非的夜晚,卻格外的靜謐和寂寞。
而褪色者往這搖曳的賜福之光昏昏欲睡的時候,卻好似聽到遠處的廢墟之中,傳來了細如蚊蠅一般的叫聲。
「——」那是什麼?莫非又是不長眼的死誕者,或是某個旅行商人?仔細聆聽,褪色者無論如何都無法把那聲音與過去見過的人或者怪物聯繫起來。
怎麼聽,都像是女士的哀叫一般……無論如何,披上戰甲,又以防萬一將名刀揣在腰間,褪色者狐疑地走了過去,然後,他總算確認到了某個奇怪的活物似乎近在眼前。
「大人~~是在這邊,可以幫幫我嗎?」「……你在哪兒?」褪色者發出低沉的喊聲。
彷佛是想要興奮地迎合褪色者一樣,那個奇怪的東西在畫面里微微地顫動起來。
此情此景,忽然讓褪色者有些許的即視感。
彷佛是為了驗證這即視感一般,褪色者在一個荒廢石屋的牆上,看到了一個奇異的物事。
那是一個深紅色的陶器容器一般的東西,不自然地嵌在牆壁的裂縫之中。
然而奇怪的是,那容器卻不斷地搖晃著,彷佛努力要從縫隙里擠出一樣。
但無論它怎麼晃動,都卡著紋絲不動。
「是的,褪色者大人,就是這裡。
您能看見我嗎?」「……」久經戰陣的褪色者不會被任何陷阱或者欺騙。
他決定一手握住月影的刀柄,另一隻手在昏暗中摸索著,看看廢墟之下的這個「東西」究竟是什麼。
結果是,手感……就像是在摸一個冰冷的花瓶底部。
那種底大而腰細的花瓶。
平底是扁平的。
大概就是這樣一個東西。
但是,它為什麼會不斷地顫動?「哎呀!!~~真是的,褪色者大人,您在摸什麼地方,實在是太羞啦!」「???」「是的,別這樣驚訝,是我,就是我,您摸到的這個瓶子,我卡在牆裡了,能幫我出來嗎?」「……」因為以前似乎有過類似的經歷,所以褪色者忍住了吐槽的念頭,張口,低沉地問道。
「……怎麼幫你出來?要用大鎚給它來一下嗎?」「哎呀!褪色者大人,您真是問道點子上了。
您可千萬別用強呀,您摸到的地方,恰是奴家最脆弱的地方。
要是用大劍大鎚什麼的來上一下,啪啦一聲,奴家也就要變成瓦片了。
」「那要怎麼辦?」「奴家,已經很久沒有進食了。
所以,身體很是王燥,所以卡在牆縫中不說,自己也無法伸出手腳。
沒有辦法,把自己拽出去。
」「……要給你潑些油嗎」「哎呀,那樣子雖然也許有效,但奴家就要變成黏煳煳了。
那就有違淑女的形象了。
這樣吧,褪色者大人,您能分給奴家一些賜福嗎?」「賜福?……」當褪色者猶豫著,正想要從兜里掏出一些小額的盧恩之時,卻被那奇特瓶子發出的女聲制止了。
「……不是這樣的賜福呀,褪色者大人。
我指的是,您自己生命的賜福。
請您注入到奴家的體內來,幫助奴家潤滑一下吧。
」說著。
只見那卡在牆裡的深紅色瓶子搖晃了幾下,變魔術一般,陶做的瓶底,卻是忽然消失不見,而如同肌膚一般健康的顏色露了出來。
褪色者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吞了一口吐沫。
那「瓶子」的底下露出的,怎麼看,都像是人的屁股……哦不,準確的說應該說是雙腿之間的那部分,而且是,屬於女性的形狀。
健康白皙的兩隻大腿之間的嫣紅縫隙,就連稀疏的阻毛也栩栩如生。
彷佛是難以置信,褪色者伸出滄桑粗糙的手來摸索著那女性的下體局部。
如果那是真的就好了,自從遠方的蠻荒之地來到詭異的狹間之地,褪色者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過活生生的女人。
人偶的魔女也好,靈體的女人也好。
都沒有這樣活生生的屬於女人的東西。
不管怎麼說,褪色者也是強大戰士的後代,精力旺盛的男人。
雖然心底有些猶豫,褪色者的手已經好不遲疑地解開了褲腰帶。
在這樣的場景之下,男性戰士的兇器所指向的唯有一個所在。
那就是女性的私密之縫。
「啊……是的,這濃郁的氣息,褪色者大人,就是這樣子……」「……是嗎,如果我進去,你就會有辦法了嗎?」「嗯……是的,來吧,只要這樣子,給我『那個』。
我就能出去了。
」話說到這個地步。
褪色者也不打算客氣。
他散發著雄性濃烈腥臭的粗壯肉棒,在久未得見的女體面前瞬間進入臨戰,然後惡狠狠地突貫而入。
雖然頭一下子未能擊穿,正如這奇怪的物體所言,似乎它的身軀有些王澀,但意料之外的是,褪色者只抽插了一個來回,瞬間者形似女阻的通道里就暖洋洋地湧出「啊……是的,就是這樣子,褪色者大人,奴家終於濕潤了,請讓奴家,再濕潤一些吧~~」牆那邊,傳來嬌媚不已的聲音。
真是不得了。
這對於褪色者那聽慣了月下亞人的鬼嚎,或震耳欲聾的龍嚎的耳朵,可以說是過於寶貴的天籟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