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猛然一跳。從未有人同他說過這般的話。雖然只是一句簡單戲語,但語氣又頗為認真。他俯身,貼上她額面,望著杏眸中的倒影,心口不禁充盈起來。
“真的?”姚子朝追問。他記得昔日的自己,僅僅是因為大哥是姚府嫡子,他的滿腹才華便在大哥的身份下黯然失色,在府內受盡冷眼。若不是後來大哥失勢,他不會得到矚目。因而,此刻有這麼一人,略過他姚府少主身份,對他道一聲喜歡,不禁讓他雀躍不已。
趙嘉禾抬手,將他垂落的鬢髮撩至耳後,笑而不語。指尖撫過他的玉肌,落下點點酥癢。他睜大眼,細腰律動不止,鑿出點點的濕液,潤濕了兩人的交合處。
睡在外間的青團兒被屋內動靜驚醒。夜闌人靜,連穿庭的風聲亦止了,只余清晰可聞的摔打聲,叫他以為公子房內進賊了。
青團兒披衣而起,稍稍推開門縫,見到一身雪肌,在燭火映照下散出柔和的光暈。他目光落定,又見白皙的臀部肌理聳動,差點驚呼出聲。
好一對兒狗男女!
青團兒正要喊人,驚覺這男子的背影頗為熟悉,也顧不上羞赧,仔細瞟了一眼,如遭雷擊!
是公子!
青團兒趕緊咬住自己舌尖,心道不要壞了公子好事,目光又落至地上躺著的女子。僅僅是一眼,他便愣住。
他難以忘卻這個眼神,只是淺瞥,就如墜深淵。
趙嘉禾感知到了門口動靜,側首望去。十四歲的青團兒,已褪去面上青澀,明眸素齒,朱顏綠髮,長成了一個風姿卓越的少年郎。
青團兒對上趙嘉禾的目光,頭皮發麻,但他又不敢就此離去,畢竟三年前的舊事仍歷歷在目。公子對此事一直諱莫如深,他知曉這個女子定然傷得公子極深。
還未回過神來,一道寒風撲面而來,脖子一緊,被長鞭纏住。
青團兒雙手緊攥長鞭,卻如何也逃脫不了桎梏,面目變得扭曲。
姚子朝被趙嘉禾掀翻在地,四仰八叉地躺著,雙腿之間濕漉漉的陽物矗立。
“救……救……”青團兒語不成句地道。
趙嘉禾斜眼看向姚子朝:“怎麼辦呢?要不我殺了?”
姚子朝面色一白,撐起身子,哀求道:“他是我的小廝,你別殺他。我保證他不會將今日之事捅破。”
“我不信活人。”
姚子朝搖首:“你留著他,還可以幫你做點事。”
“我需要這麼個廢物嗎?”
“他能幫你跑腿遞話,他可以作為你在姚府中的眼線。”
趙嘉禾輕抿了一下唇。這個姚子朝也不傻,知道自己並非對姚府全無所圖。
“我無須這麼一個人。”趙嘉禾道。即便是要在姚府布局,她也絕不會用不屬於自己的棋子。
眼見著青團兒已經翻起了白眼,面色由紅轉紫,甚至泛起青色,他急道:“他可以伺候你!他有個驢屌兒,不比我的差……”
“哦?”趙嘉禾略感意外,稍微鬆手。
青團兒肺腑的渾濁淡了幾分,面色上的血色濃郁了一分。
姚子朝見自己說動了趙嘉禾,再接再厲地道:“不信的話,你可以伸手摸一下。你若高興了,就與他弄弄,何至於取他性命。”
趙嘉禾哂笑:“小東西,你主子叫你伺候我,你怎麼看?”
她手下又鬆了幾分,青團兒可以艱難開口:“你——個——賊人!”
趙嘉禾收緊手指,掐得他幾乎背過氣。
姚子朝一急,連忙起身扒了青團兒的褲子。修長的腿間確實垂了根長物,首端離膝蓋只剩一掌的距離。
“青團兒,你聽話些,莫要與她置氣了。”姚子朝勸道。
趙嘉禾甩手,青團兒跌至地面,劇烈咳嗽不止。
姚子朝蹲下身:“青團兒,得她恩寵,是你的榮幸,別再冥頑不靈了。”
青團兒瞪大雙目。公子在說什麼胡話呢?這個女子可是曾經姦汙了公子啊!
“青團兒,你聽懂了嗎?”
青團兒搖首,一連咳嗽許久才平緩氣息道:“公子,你魔怔了嗎?你難道忘了三年前她曾傷過你嗎?”
姚子朝厲聲斥道:“休要胡言!當年之事,並非你所想的那般……”
“公子!”青團兒咬牙切齒地道。這個女子究竟給公子灌了什麼迷魂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