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瑪和其他被判站籠的罪犯有些不同,她是一個剛生產過的媽媽,她要帶著刑。
卓瑪從她的措邁丈夫那裡弄到了些破碎氈片,她用這些東西加上個可以盛放嬰兒的軟兜。
年輕的媽媽每天進籠以前把這個東西系在自邊,進籠以後的規矩是從手到腳一律嚴厲管制。
女人的腳下已經使用,已經上銬的手腕不必拆卸,就是關住籠門,把她緊合的雙手穿過柵拉到籠子外面。
女人手上本來就另外拖帶有一條長鏈,這時候把手鐐檔多轉幾個來回,給鐵環和鐵銬中間加上一把掛鎖。
籠門當然也要上的一整天里卓瑪根本別再指望能把兩手派上用場。
特別是掛在胸前的餓就要哭鬧,他揮舞小手在媽媽的身體上胡亂抓撓,想要找到親切的到那時卓瑪全身能夠稍微活動的地方只有她的頭和臉,她只是能夠低注視著她的小狗崽子流下一點眼淚而已。
不過措邁要算是一個很不錯邁很快就會爬到籠邊臭水裡去幫助妻子。
斷腿的男人能夠跪立住上半的手臂伸進欄杆裡邊托高那個小東西,把他按在媽媽的乳房上。
卓瑪可以為她的堅強意志自豪,因為她到現在還沒有發瘋。
雪域刑罰的執行量裁的權力,我們也按照卓瑪的具體情形制定了這些附加的施刑辦法。
她現在一定已經如魚飲水地感受到了雪域生活的痛苦和艱難。
對於一個生活在高女人,赤露全身一絲不掛地去城中路邊示眾並不是絕無僅有的事,一的女犯就會被執法官判處這樣的懲罰。
即使格幸是一個市鎮,擁有著和絡繹過往的商隊,我並不能夠確定在最初的這幾天里,卓瑪能夠在體會到赤身在公眾場地的羞辱感覺。
站籠,木枷和釘板,還有兩個丈兒子,這些事情造成的困難局面大概已經佔據了一個年輕女人全部的。
只不過痛苦也好羞辱也好,都才只是剛剛開了個頭。
她在這幾天里惴惴不安地猜測過,還會有哪些人來看到她的光屁股? 雪域曲松的格幸小城在三天以後等到了那些遠來的貴客。
籌備成立曲松辦事官們和一個排的護衛士兵正式進駐格幸。
作為當地一文一武的最高領拉宗本代表雪域政府熱情地迎接客人進入宗本的官邸。
宗本的官邸門籠,籠子里有一名違法女犯正在示眾。
那只是我們都有所了解的雪域生活現實,謙遜有禮的貴客也沒有對我們的司法方式表現出驚訝。
有不適應是發生在那些年輕純潔的平地士兵身上,他們在經過那個赤身黛黑的女奴身邊的時候會多少有些難堪地偏過一點眼睛。
在帕拉宗本的議事房裡獻上哈達,敬過了青稞美酒,籌備組長章先生和我們在暖炕上。
「高原人……平地人……朋友……兄弟……」,章先生開那是他們平地人最為擅長的事情:「……民族大家庭……平地上的人一日千里……團結……和睦……幫助高原同胞……建立曲松辦事處域原有的生活方式……」章組長嗡嗡嗡的聲音令人昏昏欲睡,但是他魔一樣的大叫一聲:「沿著……大路……前進!」那就是演講的結束詞。
他把沒有準備的帕拉宗本嚇了一大跳。
無論如何,終於結束了。
依照我們高原的待客之道,平地軍隊的長官和士兵讓之後,被請進了丹增那座兩層的築土樓房,我和我的高原戰士搬到一邊來。
帕拉老爺雖然小氣,可這幾天他實在是太需要有人陪在身邊達娃措邁兄弟也捲起兩張毛氈躲避到這邊的屋檐下來安頓他們的新家。
「卓瑪,卓瑪?」我跟著扎西走到了木籠旁邊,躲在那些尿漬外面招呼蓬頭垢面,女奴隸。
還是很臭。
卓瑪的額頭疲倦地頂在木欄杆上,她被鎖緊在籠指分散,鬆弛地張開,但是她仍然努力地發出沙啞的「巴……巴…向下招呼著依偎在她胸脯上的那張小臉蛋。
我說「嘿」,伸長手臂過去用皮鞭杆子捅她的下巴。
女人仰起來的臉上麻木她答應了我。
她說:「啊」。
卓瑪的站籠前面是大路和土場,再往前的大房子。
木頭門扇旁邊現在站上了兩個身穿棕綠軍服的士兵娃娃,整齊,站姿端正,他們目不斜視地凝視前方,行為舉止非常符合哨兵只不過他們的前方就是我,高原領軍的代本,還有裸體示眾的卓瑪。
卓瑪這樣默然地和她過去的同族袍們相隔了三丈寬的土場互相對視,她看到了她,還有他們奇怪的眼光。
很長時間。
倒霉的扎西不得不走到更近的地方去拆解手鏈,那是他的職責所執法人拉開了籠子的柵欄木門,媽媽的手在自由之後所做的第一件事,下面去摟抱兒子的腰,她把他提高一點貼擠在自己的奶房上。
女人們小崽的動作從來就是個本能,根本用不著眼睛的,可是卓瑪不光是低,她還噘起嘴唇去親吻那個小東西的額頭。
奴才見到老爺難道不是要的狗那樣緊緊盯在主人的臉,她怎幺敢轉動開她的母狗眼睛? 我笑了笑。
我用一種假裝的溫和口吻說話。
「出來吧,受罰的卓瑪,太陽落下冰峰去了,你的家人在等你回去過夜呢。
」著那一整塊挾持住她腳腕的厚木板子,卓瑪在釘尖上小心翼翼地移動她光腳底板。
她用手肘夾持住兒子,伸手去扶門,她要扶住東西才敢讓女人邁開小腿僵直地劃過兩個半圓,把自己又往前拖動出一步。
女人,歪的,一挨上地面就瑟瑟的哆嗦。
她拖動光腳板子走過泥土地面,條暗紅顏色的黏糊印跡。
卓瑪當然很疼,不過既然是在高原上當著這就得忍。
高原女人的腳底下扎進幾根刺去能算件多大的事情? 我湊到她的耳邊去輕輕說話。
「那個什幺章組長是個多大官兒,你的軍銜恐高几級吧?你可給我好好記住,你現在的名字叫卓瑪,你是我的女奴達娃措邁兄弟共用的老婆。
想想跑上來一個你的兵立正敬禮,他應該是,少校長官!這時候你一定要記住低下頭去看看你自己,看看你這腿露屄尿了一路,兩邊爛奶子還甩來甩去的畜生樣子……」側面看了看她的眼睛。
我不太確定看到了什幺,也許是閃動的水光,但都沒有。
「記住,你現在是個每天都要挨揍的母畜生!」揮出一個圓圈狠狠抽在她的臉上,多少是重了一點,撕開了她臉頰上的象被電了一下那樣驚跳起來,而她兩隻手的本能是猛然戰抖地抱緊兒臂遮擋在兒子的後腦勺上。
我沒想要打孩子,我只是在打女人的臉。
我喜歡那雙緊盯主人的奴才眼睛里哀求。
第二下鞭子斜掠過女人的額頭和鼻樑,她的眼眶周圍湧起來一腫。
打人是管教奴才的好辦法,一定要打疼了她才會去想是不是哪裡又笑了:「走吧,走過去吧。
」達娃早就畏畏縮縮的等在我們旁邊,去跟自己的丈夫們團聚了。
「讓你家先生聞聞你的尿騷味道,他該是歡?」整天沒有事情可做。
他就是光想老婆。
每天這個時候終於能等到老婆被外邊,天真的達娃總是很激動的。
達娃就在籠子前面按倒卓瑪立刻做是常有的事。
我們一般只是視而不見。
貴族需要具備仁慈的性格,待寬容,何必要費勁分開兩條在野地里交尾的狗呢。
不過今天達娃似乎了一些特殊的氣氛,他只是抓握住卓瑪的手臂把她拖向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