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一清早,家家戶戶男男女女就被官軍們一個一個從家裡趕出來,站在大街兩邊,等著看宋葆貞被遊街后斬首示眾。
聽說要把宋葆貞斬首,全鎮的人都感到忿忿不平,卻沒有一個人敢說出一個不字來。
他們畢竟是一群安善良民,對官府有一種天生的畏懼感。
“來呀,把犯婦宋葆貞帶上堂來!”湯懷德和保成坐在公事房的大廳里,升堂提審女死囚。
葆貞昨晚被關在公事房後院的廂房裡,吃得好,睡得好,還在兩個從省城跟來的女獄卒的幫助下洗了一個澡,唯一同她那看似樂觀的表情不相符的,便是她從被有財強姦的那天起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女獄卒把她帶到堂上,讓她跪下,葆貞不毫無馴服地掙扎了一陣兒,還是被硬按著跪在地上。
“叫什麼?” “……” “這是驗明正身,必得回復的,否則沒法行刑。
”女獄卒在旁邊低聲說。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宋葆貞。
怎麼樣?” “大膽宋葆貞,你聚人作亂,抗拒朝廷捐稅,今日將你斬首,你有何話講?” “……” “死之前,你有什麼要交待的嗎?” “……” “綁了!” 女獄卒現在是多餘的人了,便自己下堂回去休息,四個綁縛手走到堂下,把葆貞的木枷打開,然後兩個人抓住她的雙臂扭住,象鳥翅一樣向側後方拉開,另兩個綁縛手則一前一後,先“嘩啦嘩啦”把夾襖給她當胸撕開,然後用力扯成碎布條,從她的身上弄下來,五花大綁地把她捆了,背後插上亡命招牌,又解開那圍胸的白布,露出兩隻尖尖的玉峰。
葆貞昂首頭,倔強地看著湯懷德,臉兒因暴露了肉體而有些潮紅,堅挺的乳房隨著深重的呼吸而一起一伏。
湯懷德和保成都不是正人君子,故意半天都沒有下令,以便更長時間地欣賞堂下少女那赤裸的上體。
“拉出去,遊街示眾!” 兩個手持大刀的劊子手來到葆貞的身後,葆貞看了一眼那寒光閃爍的大刀,微微冷笑了一聲,然後在綁縛手和劊子手們的簇擁下步出大廳,穿過院子,來到大街上。
一看到有那麼多男男女女在街上看自己的光裸上體,葆貞感到臉上發燒,就如芒刺在背,但她依然保持著女英雄應有的從容,平靜地看著藍藍的天空,走向由人群形成的窄窄小巷。
“宋葆貞,你這個狐狸精,都是因為你的挑唆,我才抗拒朝廷捐稅,犯下了死罪,如果不是總督大人開恩,我今天也要人頭落地了。
我恨死你了,我恨不得把你千刀萬剮。
” “對,把她千刀萬剮!” “剮了她!” 葆貞聽到那些熟悉的聲音,向前望去,只見張有財同那十幾個一起領頭抗捐的鄉民正站在人群中,聲嘶力竭地喊叫,甚至還有人說得痛哭流涕。
葆貞知道,他們把一切都推在自己的身上,就是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
她不怪他們,螻蟻尚且貪生,何況人呢?自己不是也曾經害怕過嗎? 但當他們衝破了維持秩序的官軍的阻攔,向自己撲過來的時候,她感到有些茫然,為什麼?他們想幹什麼? 他們沖了過來,後面又跟上另外二、三十人,他們都是鎮上的潑皮無賴。
這些人加在一起,足有四十幾個,一下子便把綁縛手和劊子手給擠到了一邊,將葆貞圍了起來。
“呔!你們要幹什麼?”官軍的小頭目抽出腰刀沖了過來。
“大人,這女犯太可惡,砍腦袋太便宜她了。
她害了我們,不剮了她,出不了我們這口惡氣!” “對對對!剮了她!” “這位軍爺,百姓們對反叛深惡痛絕,這是民意,大人不必在意,由他們去吧。
”跟在劊子手後面的湯總管陰陽怪氣兒地說。
小軍官看見是湯總管,便退回去,由著他們鬧。
潑皮們扭住了愕然的葆貞,張有財當先衝過來,用顫抖的手扯開她的褲帶,把她的褲子扒了下去。
“你們渾蛋!你們不是人!”宋葆貞明白過來,見自己的下體暴露出來,嘴裡大罵著,眼淚卻如泉水一般涌了出來。
“葆貞,別怪我,他們逼我,我是沒辦法呀。
”有財低聲說,不敢看她的眼睛。
葆貞猜得出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她恨那些可惡的贓官,更想不到這些昔日把她捧作神明的人竟然能如此對待她。
(十) “該給她騎木驢,騎木驢!” 那十幾個人是湯總管關照過的,雖然心裡的慾望無邊,卻還不敢向葆貞過分下手,畢竟有張有財在跟前,可那些潑皮無賴們不知道這裡面的故事,只知道她是這個鎮子上知名的美貌少女,只知道她要被凌遲,只知道她要被脫得光光的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中,而他們就可以趁機揩上幾把油,所以,他們無所不用其極。
“這裡沒有準備木驢呀,怎麼辦?” “用鐵杴把子插。
” “對,再找個苕帚疙瘩堵屁眼兒。
” 這幫潑皮馬上就行動起來,不知從哪裡尋了一個掃炕的苕帚和一隻鐵杴把兒來,就要動手。
張有財可不願意宋葆貞被別人羞辱,畢竟在他心裡,她還是屬於他自己的,但人家喊出來了,他又不敢阻攔,急得直轉磨磨。
還是一起領頭抗捐的那幾個人了解情況,出來幫他,硬把潑皮們擠在外面,喊道:“哎,你們不要動手,讓人家正主兒來。
” 潑皮們不知道內中的道道兒,只知道今天懲罰女犯的頭兒是張有財,所以聽了這話倒也不敢同他爭,急忙把苕帚和鐵杴把都遞給他。
張有財心裡這叫噁心,但又不能不幹,只好拿著東西來到葆貞的跟前。
葆貞一看到那兩樣東西,又羞又怒,氣得大罵起來:“張有財,你這畜生,老天爺白給你披張人皮了。
我是你的師妹呀!” 張有財心裡有愧,不敢看她,只得轉到她的背後去。
葆貞還想轉過身去罵,卻被兩個人架著,動彈不得。
湊上來兩個潑皮,他們一直想親手摸摸這女人精光的屁股,可惜她跟前圍著好幾個人,自己找不到下手的機會,現在可算是有理由了,趕緊在葆貞背後一邊一個佔住有利地勢,然後彎腰抓住了葆貞的腳,向後倒拎過來。
葆貞被四個人抬著,頭前腳后,脊背朝天,纏在腳腕上的褲子和鞋襪一齊被扒下去,變成一絲不掛的全裸狀態,兩腿被向兩邊分開,將兩腿間的一切都暴露出來。
她拚命蹬動著雙腿,潔白的身子扭動著。
張有財等了半天,直到葆貞掙扎得累了,徹底絕望了,這才走過去,把那個已經用禿了的掃炕苕帚用力向姑娘的肛門中捅了進去。
那苕帚是用苕帚苗兒綁成的,全是一根一根的細蔑兒,直腸裡面全是嫩肉,如何受得了這樣物件,葆貞立刻就被扎得一陣“哇哇”慘叫。
張有財把那苕帚把一直插得沒入葆貞的身體,光禿禿的苕帚頭兒只剩下三寸來長,象個兔子尾巴一樣撅在她的屁股中間。
張有財又把那鐵杴把尾部圓頭那端掉過來,塞進了葆貞的陰戶中。
這一次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