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岸的爹媽攜手風風雨雨走過數十年,徐爸快升到省長時,徐媽才發現老公有個比自己兒子還大的私生子。
徐天岸的父親是八幾年恢復高考後的第一批高考生,那時大家的文化水平都很一般,也不是人人都想念大學,他拿著書看了一個月,考完後放榜,成績能上北大。但是他家裡成分不好,最後被調劑去了北京一個專科學校。
徐天岸父親最後能順利進入仕途還一路往上爬,徐天岸的媽苗女士出力不少。苗女士的父親是當時的南京軍區副司令員,母親是文工團骨幹,曾被借調武裝部,隨主席出國訪問。而她本人也是中央美院國畫系的系花。
這麼一個心高氣傲的紅二代貴女,就被徐天岸父親那落魄世家子弟的清傲骨氣打動,自降身段主動追求,婚後洗手作羹湯,全力支持丈夫事業,最後換來一句【你很好,可是她更好】。
後來不知拉鋸戰了幾年,苗女士便去了美國快意人生,在遊艇上和小她一輩的肌肉猛男開紅酒,但就是不離婚。於是在國內維持形象的省長還是得和情人偷偷摸摸,那“更好”的外室始終不能登堂入室,私生子依舊是私生子。
徐天岸沒跟她說過這些,方圓感動過他說的那句“就算家裡面不同意,我也會和你結婚”,以為觸摸到的是真實厚重的愛情,直到苗女士把她約出來自揭家醜。
於是方圓明白了,徐天岸拒絕家裡為他挑選的“秀女”執意和自己結婚,其實不是更愛她,而是更討厭那個家而已。
苗女士活得驕矜,妝容配絲巾一絲不苟,吃一口飯補一次口紅,她手裡端著藍山咖啡,對面前愣怔的方圓說:
【我是不同意天岸和你結婚的。你大學畢業唯一一次來徐家,我請我外公來看過你。】
苗女士的外公沉默寡言,做過主席的警衛員,一雙鷹眼叫人害怕,生平最會看人,一眼看過去就能斷定那人品性善惡。
【他說你肌骨輕浮。】
方圓年紀輕輕怎麼受過這種羞辱,當即就起身離開咖啡廳,走上天橋的時候就給徐天岸發消息:【戶口本在身邊嗎,我們去領證。】
於是真的一時衝動結了婚,徐天岸結婚前就是有車有房,父母雙忙,結婚後方圓和他爸媽幾乎沒見過面,也就不存在婆媳矛盾,多少人艷羨方圓如何幸運,還學著網路上的梗說方圓是花光了所有的運氣才換來徐天岸這樣的老公,方圓只是笑笑。
多少給我留一點運氣吧,即使是丈夫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陪伴我。方圓想道。
方圓在的部門相對清閑,平日里沒什麼事,弄弄文件就行,又因為腳受傷,同事便主動幫忙把文件遞到其他科室,方圓雙手合十,笑道:“謝謝謝謝,下次我請你吃飯。”
同事道:“我要吃狀元樓的蟹黃湯包,一川煙雨的軟兜長魚,還有鶴望江的海鮮湯。”
方圓:“饒了我吧,這些菜也就個蟹黃湯包能吃到,還得排老長老長的隊,還只在中午十二點前供應。”
“跟你開玩笑的你還當真了?”同事撲哧一笑,一邊走出辦公室一邊嘆氣:“啥時候能吃到鶴望江的菜,洒家這輩子就值了。”
上午周處長和那個軍官約好的地方就是鶴望江。鶴望江不對外開放,只接待部分人群,徐天岸或許是能隨時去的人,但方圓不是。
方圓拄著下巴嘆了口氣,不經意地就想起和她對視了挺長時間的年輕軍官。
沒有戴軍帽,頭髮剪得很短,這個格外考驗顏值的髮型也沒能遮擋住他的帥氣。膚色很健康,眼睛很亮,來自總參的,還是少校軍銜,前途不可限量啊。
方圓還在有一搭沒一搭想著,有人敲了敲開著的門,居然是沈恆。
她下意識挺直了腰,手併到了膝蓋上。
“我聽說你昨天扭到腳了,來看看你,現在還好嗎?”沈恆關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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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文真的屬於有了上章沒下章,瞎雞扒寫,作者我連個大綱都莫有′_gt;`
但是會試圖讓它看上去沒那麼前言不搭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