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洗了澡擦著頭髮回房,她整潔的的書桌上突然出現了一支巧樂茲,還透著涼氣。
另一邊的人裝作不知道似的,靠在床頭看書,只是那個帶著些紅暈的耳朵動了動。
聽她撕開包裝,巧克力的清脆聲。
池敘勾起唇角一笑,看了半天的書一頁都沒翻。
“阮念。”他喊道。
阮念的嘴角還沾著一點巧克力,她頓了頓,伸舌舔凈,“嗯?”
“睡了,關燈。”他合上書按捺著笑,風扇吹來呼呼的風。
帘子映出她的身影,池敘側身躺在床上,看著她的身影動了動,坐在凳子上伸手去夠牆上的開關。
屋子陷入黑暗,月光從窗外照進。
說著睡了的人直到她上床發出規律的呼吸聲才睡著。
池敘跟她聽說的男生不一樣,他整潔愛乾淨,雖然愛說胡話,可也從沒有做過越界的事情。
大概是昨晚東想西想了一會,今早阮念居然是被池敘叫醒的。
他的發梢被汗珠浸濕,頸間掛著一根毛巾,一大早胳膊上就迸發著青筋,握著一瓶水。
“起床,早飯在桌上,我去洗個澡。”他仔細看著她還沒清醒的樣子,倒是覺得有趣,“再發獃遲到了別發脾氣。”
他仰頭喝完最後的水轉手扔到垃圾桶里,擦了擦汗,從儲物櫃里拿出一套乾淨的校服進了浴室。
雖然在這生活了幾天,池敘還是不太習慣這間浴室。
浴室進門就是洗漱台,洗漱台邊是乾淨的馬桶,再旁邊就是只能容下一人的淋浴處。
小小的環境讓人有窒息感。
飯桌上放了小籠包和一個茶葉蛋,一杯豆漿。
粉色的單車由少年單手把著站在樓梯口等人。
從一開始嫌棄這顏色,到現在不得不妥協。幸好不是現在去買那柜子,說不准他還真會聽她的那派歪理,什麼吸財···
阮念從樓上兩格兩格地奔下,她今天起晚了,頭髮都沒來得及綁,落在肩頭隨著她的動作跳動。
池敘含著棒棒糖撇開臉,他怎麼會覺得她有點好看?他是失心瘋了嗎?
“快快快!”她一下跳上後座,催著他趕緊走。
注意力被身後的人分走了一半,池敘載著她在小巷中穿梭,微風吹過,她身上的幽香彷彿透過身體傳入他的四肢百骸。
踩著點進學校,阮念停好車一路狂奔,等她氣喘吁吁地進教室時,那個被她扔在轉角的人早就坐到位置上往上傳著作業。
教師節那天,許多已經畢業的學生趕來看望老師。
阮念扔著籃球完成體育課上的任務,誰能告訴她,明明她往框里扔球了,這球它自己就是不進去呢?
“哧——”身後傳來嘲笑聲。
阮念氣惱地轉身,就見一個穿著常服的人拿著花靠在那裡。
一束簡單的康乃馨。
“季雲聲!”
“好久不見,阮念。”
池敘剛一個空心進筐,餘光看去就看見一個裝模作樣的男的捧著一束花跟阮念在那談笑風生。
籃球被他狠地扔出,朝阮念那邊滾去。
“你同學好像找你有事,那我先去看老師了,下次見。”
季雲聲笑容溫和,抬手在阮念頭上碰了碰捧著花離開。
“那誰啊?”池敘語氣不善,擰著眉一臉不爽。
阮念不知道他發什麼瘋,彎腰撿起籃球遞給他,“上一屆畢業的學長。”
陽光灑在他的身上,帶著汗意的胳膊伸出,從她手中攬過球。
“什麼學長,別跟長得丑的人玩,當心近墨者黑。”
他的話語陰陽怪氣的,那眼珠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瞎了。
季雲聲當初可是學校的風雲人物,怎麼可能會丑。
阮念看他轉身的背影,嘟囔,“近墨者黑也是近你,變醜了也怪不到季雲聲頭上。”
池敘耳朵動了動,嫌棄地嘖聲,這人知不知道好歹啊?
不知好歹的阮念一節體育課都沒投進一顆球,從小叄好學生到大的阮念第一次被老師用這樣失望的眼神盯著。
“阮念,”體育老師看著名單點了點,“去把體育器械收好放進儲藏室。”
體育課上的差生阮念難過地把籃球揀進筐內,同學陸續走光,同桌薛凝想留下來幫她卻被另一個同學叫走。
張銘揚撿起一個球扔進黃色的筐內,阮念還沒跟他道謝就聽體育老師揚聲在喊他。
“你去吧,我自己來。”阮念抱著籃球,藍白色的校服穿在她筆挺的身上。
“班長,怎麼就你一人啊——”池敘拉著嗓子從兩米外投進一顆球,拉著嗓子喊她。
阮念是看著他先走的,倒是沒想到他會回來。
他像是去洗了臉,下巴那兒還掛著水珠,欲落不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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