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的底部震動起來,余渺坐在邵櫟凡身上,透過他的身體感受到了激蕩的力度。
一旁的出水口應接不暇地出力,一個個水泡撞到人身上,低一些的地方還有有力的水波沖在身體上。
邵櫟凡又把手背在了脖子後邊,眼睛直盯著她,“趴下。”
趴下?
余渺琢磨了一下他的意思,細心地往上挪了挪,坐在了他的小腹處,免得趴下的時候壓到小邵總。
兩個人緊緊交迭在一起,因為往上挪了一截,余渺的臉得以對上邵櫟凡的。
她和他對視,猶豫著要不要把頭側過去,埋在他的脖頸處,邵櫟凡就先有了動作。
他微一抬頭,吻上了她的唇。
她於是卸了力,唇與唇貼得更加緊密。
她的整個身子都軟了下來,像一灘不同形態的水散在了邵櫟凡身上。
因為趴著的動作,余渺的腿不得不大張開,水流不管不顧,鑽進了她的小穴。
她難耐地扭了扭腰,當然躲不過浴缸里無處不在的水。邵櫟凡還是那副閉著眼享受的模樣,整個人只有舌頭靈活地挑逗著她,混不在意她的情動。
明明自己也硬成那樣。
余渺忿忿地想,舌頭使了勁和他糾纏,舌尖成了勇往直前的勇士,橫衝直撞地攻擊遇到的每一個敵人。
舌尖,舌根,牙齒,上顎,唇肉。
余渺的吻技是邵櫟凡教的,邵櫟凡愛搞些花里胡哨的技巧,少有這種橫衝直撞的勢頭。
他忽然睜開了眼。
拽著她的頭髮迫使她仰起頭,兩個人的唇也就被迫分離,拉出一根曖昧的銀絲。
余渺伸出舌頭來一舔,銀絲便斷開了。
邵櫟凡面無表情地審視她一番,目光最終停在了她的唇上。
以著他不熟悉的方式挑逗他的唇。
拿從別的男人那裡學來的方法吻他的唇。
他的右手撫上了她的腰窩,左手則從一旁的架子上拿起了一個遙控器,隨意按下。
Paganini的《La Campanella》。
內置的音響還是沒有缺席這場性愛,激昂清越的小提琴聲響起,與這幅淫蕩場面調性不合的古典音樂,一個個音符跳躍著回蕩在浴室內。
余渺有一瞬間愣住。
這首《鍾》是邵櫟凡最喜歡的曲子,他尤其偏愛原版的小提琴演繹,而非李斯特改編的鋼琴版。和他本人的調性也十分不符,那樣輕快漂亮的曲子。
不過演繹的難纏程度倒是和他很相像。
余渺曾看過邵櫟凡試著拿家裡那架斯坦威三角鋼琴彈奏這首《鍾》——在那次之前余渺一直以為那架鋼琴的功能只是作為擺件裝逼。
她在家裡出事前倒也學過鋼琴,雖然算不上水平多高,但好歹是能看出來邵櫟凡的水準的。
這首曲子他顯然極其純熟,那雙手在琴鍵上飛速紛飛著,他閉著眼沉浸在演奏中,額角有汗。
那一刻是極少數余渺覺得邵櫟凡不討厭的時候。
但邵櫟凡沒有堅持彈完,到了高潮曲段,他忽然睜開眼,不見乏力的手指被他用力握起,錘在了琴鍵上,以這一陣雜音給曲子添了個蛇尾。
他微微躬身,在鋼琴前喘息,喃喃著什麼“不對”,下一瞬就猛地蓋上了蓋子。
余渺有些心疼,心疼這架價值不菲的鋼琴。
邵櫟凡的手指輕佻地在她身上隨著節奏點著。
微一用力,她的腰便被他控著往下滑,吞了不少水進肚的小穴被迫吃進了肉棒。
只吃進去了一半,邵櫟凡就不再用力了,手落在了她的大腿,繼續點著。
並非是一根手指,而像是拿她的身子當鋼琴,在上面演繹指法。
邵櫟凡沒了動作,彷彿全身心沉浸在了音樂中。
當然,余渺清楚,這只是彷彿,他那滾燙的肉棒硬成什麼樣了她最清楚。
他只是在等她主動而已。
他在等她的討好,她的屈服,她的主動。
她的選擇也只有如他所願。
余渺坐起身來,扶著他的小腹慢慢把整個肉棒吞進去。
裡面積攢的溫水被肉棒擠得無處可去,委委屈屈地包裹著肉棒,被頂入了最深處的那個小孔。
余渺就這樣扶著邵櫟凡的小腹自己一上一下地動作,這是她第一次用女上的姿勢做愛,總覺得彆扭著使不上勁,況且還是在浴缸里,水流隨著她起伏的動作應接不暇地進入本就擁擠的小穴,再被肉棒擠入子宮。
還有擾亂她節奏的樂曲,身體不由自主想跟著樂曲的節奏點動作,順帶應和邵櫟凡在她大腿作亂的手指。
“我更喜歡這首曲子的另一個名字。”邵櫟凡手上的動作忽然停了,略略起身,手指跑到了她的陰蒂處,在她的腿根和陰蒂上繼續彈奏,“《泉水》。”
他的手指在觸到她的陰蒂時惡意地按壓,她便不由自主地扭起了腰,讓穴內那根肉棒剮蹭到了各個角落。
話落,邵櫟凡挺身,開始用力地挺入。
他的速度飛快,完全不是她自己動的時候能匹敵的,腦子還沒去思考他上一句話的含義,就被突如其來的極致快感炸懵了。
還有正巧作壞按在她蜜豆上的指尖。
洶湧的水流從交合處噴出來,因為猛烈的架勢,在浴缸的水面上噴出了一個凸起的小渦。
...多像噴泉。
邵櫟凡滿意地看著這幅景象,露出了一個笑。
“嗯哼。”他看到她有些獃滯的目光落在那個她噴出的小渦上,意有所指,“泉水。”
余渺的臉突然就變熱了,說不上來那是種什麼情緒,狼狽還是害羞。她只是用那雙含了嗔怒的眼瞪了下邵櫟凡,難得的帶點撒嬌的姿態。
這顯然取悅到了邵櫟凡,他那雙仍在彈奏的手逐漸開始遊走她的全身,從小腹到乳房,撩撥著她的乳暈乳頭,又繼續往上,在她凸出的鎖骨上繼續。
這又帶來另一種怪異的感受,彷彿她成了邵櫟凡的物品,就像那架斯坦威,自然而然該隨他的所有意,滿足他的所有慾望。
她是為他而生的。或者說,她被他打造成為他而生的。
他的性器仍在飛速抽插著,和他在她鎖骨上紛飛的手指一樣。
她撐著他的小腹,漸漸在他兇猛的動作中能喘息片刻,摸出些規律,在他抽出時抬起臀,再在他重新插入時落下。
重力加持下,他的肉棒終於頂進了她的子宮。
她小腹處的凸起吸引了他的目光,他彈奏的手往下,落在了她的小腹上。
子宮裡還有被擠進去的水,水壓頂著肉棒也頂著子宮壁,帶給兩人同頻的感受。
“脹...”余渺癟著嘴撒嬌,邵櫟凡則置若罔聞地加快了動作,溫水便在裡面激烈地晃蕩起來,新的水隨著動作再進去,她的子宮又重新被填滿了東西,脹大起來。
到了最後,邵櫟凡的動作帶來的水花聲完全蓋過了按摩浴缸本身運作的聲音,他那雙不安分地在彈奏的手也停住了,就像當初余渺看到的那樣,猛地按在了琴鍵上——她小腹的凸起處。
隨之而來地是被抬起高過水麵的穴口和飛速拔出的肉棒,子宮裡積滿的水液被排出來,邵櫟凡的肉棒重新插進去,猛然插進子宮裡。
他又射在了她的最深處,那副架勢簡直像是不讓她懷孕不罷休。
精液代替水液,重新脹滿了她的小子宮。
在浴缸里又換著姿勢做了一回,邵櫟凡邊做著邊命令余渺往兩人身上抹沐浴露,非讓她在劇烈的抽插中保持理智和平衡。
兩個人都濕淋淋地從浴缸出來,邵櫟凡拿浴巾胡亂給兩人揩了揩,又把浴巾迭幾迭擰了擰當牽引繩,兩端握在自己手裡,結成的圈勒著余渺的脖子。邊拽著繩子邊操著余渺往卧室走。
余渺被折騰得短短一段路泄了三回,最後險些整個人軟倒在地上。
邵櫟凡一邊嗤笑她是“沒用的騷母狗”,一邊把她抱起來扔在床上,逼著她複述她和楊燃粒做的那一次的所有細節,一一復刻。
除了沒戴套和沒那滴眼淚。
顯然邵櫟凡連本帶利討回來了,無論是她的身子還是眼淚。
他實在是太有精力,在床上做了兩回又拉著她去了衣帽間的鏡子前面,小孩撒尿一樣抱起她,非要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那副又媚又騷的模樣,逼著她往鏡子上噴水。
到了最後,她全然拋棄了理智,只知道哭,哭得滿臉是淚——實際上,如果她還有理智的話是絕對不願在邵櫟凡面前落淚示弱的。
一邊哭一邊拿破碎的聲音哀求他:“主人...騷母狗錯了...小賤貨真的錯了...”她連邵櫟凡想聽到她什麼樣下賤的自稱都沒法思考,全靠著模糊地記憶複述邵櫟凡此前對她的稱謂。
可是邵櫟凡全然不留情,聽了她求饒的聲音更是興緻勃勃。
最後他們又回到了床上,余渺頂不住困意,最終昏睡過去,邵櫟凡往她的子宮裡射了最後一發,半勃的肉棒留在她的體內。
他們就這樣相嵌著睡了一夜。
以至於第二天余渺醒來之後看向腿間,滿是白濁,但蓋不住紅腫的陰蒂陰唇,穴口還呆愣愣地張著,好像不明白自己含了一夜的大肉棒怎麼不見了。
真成了他的雞巴套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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