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這些東西我自己拿過去就行了,你就早點去休息吧。”
彎彎自然不用司機張叔幫忙提東西,她晚上買的確實有點多,可能是錢不是她的緣故,刷起來的感覺特別爽,大袋小袋的,雙手都快提不過來。
司機張叔沒有異議地就把手裡的袋子都交到她手裡,沉默地走開。
彎彎一直看著張叔把車開走,直到看不見車的影子后才鎮定下來,微微撅起嘴唇,居然吹了記響亮的口哨——
口哨聲剛停,就從暗外閃出來一個影子,那個人瘦得很,細瘦細瘦的,個子比彎彎要高許多,走起路來到是貓著腰,顯得比她矮上許多,“你怎麼現在才來,我都等得困死了。”他一邊抱怨,一邊還趕緊將她手裡提著的袋子全都抱走,“這回都是什麼,上次的錢都給你弄好了。”
但是,彎彎沒讓他走,硬是拉住他,眸光難得比平時多了點冷意,“伍強,這是喬大師的作品,你最好給我個滿意的價,要是再壓我的價,我可是要找別人的。”
銀貨兩訖,誰也別想叫她吃虧。
伍強名字叫伍強,瞧他的模樣跟“強”字太搭不上關係,身體細的跟竹條子似的,更別提終年黃蒙蒙的臉,跟幾千年都沒洗乾淨一樣,尤其是那雙眼睛,細的跟在臉上開了條縫一樣。
“哪裡能呢,彎彎姐,我一向給你最高價,怎麼還能找別人的,這得多傷我的心?”他還真的放下手裡的東西,一邊作西施捧心狀,哀怨的表情說來就來,彷彿真是巢彎彎把他給坑了,“你說說,哪個跟向我這樣給錢給的最爽的?”
彎彎早就對他免疫,心腸不知道什麼叫做暖的,“要不是看你給錢快,你以為我還能把東西交給你?”合作,有合才有作,有利益才有合作。
“對了,來必誠找過你——”伍強真是覺得她一點也不可愛,明明年紀輕輕的,那副窮酸刻薄樣在他眼裡,她就是個快奔四十的大媽差不多,每每讓她刻薄話給氣的無語時,他總這麼想,算是精神勝利法,“我都給晃過去了,總不能讓你的事半道上就給人截糊了,你說是不是?”
來必誠——一天之內聽到這個名字兩次,即使在白允妍面前,她裝的跟沒事人一樣,現在讓伍強一提,她都恨不得扇他兩嘴巴子,好讓那傢伙跪在她面前——也就想想罷了,她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沒敢去扇人。
識時務者為俊傑,這話說的真是夠味了,她卻拿這話來哄自己玩,說自己識時務,還有更直白來說,她知情識趣,眼角微微上揚,卻是帶著一絲笑意,“想少給我點錢,就直說,我最煩人跟我耍心眼,你不是不知道的,伍強。”
伍強一滯,然後立即做了個受不了的表情,將眼前顯的有幾分與平時不太一樣的人打量一遍,苦口婆心般地勸她,“趁你年輕,還能抓住男人,能抓得住的就趕緊抓住一個,好歹也多榨點錢,難不成你四十幾歲了,還頂著松馳的皮膚在街上拉客?”
要是別人說這種話,彎彎早就踢上去了,偏就是伍強,好歹都是同個地方出來的人,雖說她走這行也是伍強拉的線,她也沒有多恨伍強,反正人到一種地步,最主要的還是自己的意願。
“律萌,這個人真死了?”她扯開話題,並不樂意就這個問題四十歲之後當個阻街女郎的事與伍強來個口舌之爭,那沒必要,這還在律成銘的樓下,她根本不想搞出太大的動靜來,“你查到消息沒有?”
“他們律家人那麼有能耐都找不出人來,你以為就我呀還能找出什麼來?”伍強悻悻然,覺得她的腦袋瓜子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做你的律萌去,別放什麼感情的,都精明的跟個鬼似的,你別陰溝裡翻船了,懂不懂的?”
“懂你妹呀——”彎彎確實曉得他在算是比較“婉轉”的提醒自己,心裡有點感動,嘴上到不肯放開來,非得罵他,“還不快給我走人,你想讓人發現呀?”
伍強這回是二話不說就走人,大包小包的,他得趕緊找識貨的人去收了。
律成銘住的是高樓,他剛好住在18樓,走入電梯,鋥亮的內壁映出她的臉,不由得做了個鬼臉,能掐錢的地方就盡量掐錢,好不容易逮得一個機會,她怎麼說也得把錢給弄到手裡,本來想去退的,想想律萌應該不會做這種事,她還是算了。
“這麼慢,都等了你十分鐘,是電梯壞了?”
結果,她剛一出電梯,見到律成銘披著睡袍就站在門外,眼神微冷,不耐煩的神情躍然而上,讓她不由心顫,卻是強自穩定心神,露出討好的笑意,人過去輕輕地偎上他的胸前,纖細的手指更是撫上他的脖子,“這不是近鄉情怯的嘛,好不容易能到小叔這裡來,我是高興的都不敢上門了。”
跟律成銘都認識半年了,她當律萌也有半年了,當的都得心應手,有時候在想,反正律萌都找不回來了,還不如讓她當一輩子的律萌呢,而這個開門的鑰匙就掌握在律成銘手裡。
芝麻芝麻開門了,她想起阿里巴巴與四十大盜的故事,當然,她也有希望自己能如願地掌握住這“芝麻開門”的暗號,讓她最終得到寶藏,也許她不該得,但是,總得有那麼個人當律萌。
律成銘沒推開她,到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地擁著她走入房間,充斥著黑色的房間,讓她有種壓抑感,深深的壓抑感讓都不想進入這裡,太壓抑的什麼人容易變態,她一直是這麼認為——
“嗯,那我得報報答你——”他瞳孔微縮,將門關上。
律成銘在她眼前也屬於變態一類的,當他半夜找上門時,她深切地了解到這一個事實,仰起臉,她細細地啄吻著她的脖子,一寸一寸地往上吻,雙手更是鑽入他的睡袍 ,撫摸他堅實的胸膛——
跟個妖精似的,一點一點地叫讓他的呼吸聲變得濃重,直至再也忍受不住地粗喘,雙手用力地她身上遊走,讓她忍不住瑟索了下——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就跟打雷會受驚一樣。
瞅著是她主動——也確實是她主動,下一秒,就跟變了天似的,她幾乎全給翻了個身,要說一句形容話什麼的,誇張一點的就是天旋地轉的,後背一軟,人已經被壓折在沙發里——
跟摺疊起來似的,也虧得她骨頭軟,兩腿都給推到臉面上了,都不曉得疼兒,就那麼個勁兒,還讓她笑出聲來,——小臉真是笑的,笑的真嬌,真真箇嬌人兒,臉微微紅,連纖細的脖子都有點紅——
他在她身前,半蹲著,人在沙發下,一手就已經去解褲子了,目標明確,絕不後退,剛解開來,那物事就彈跳出來,整一個氣勢洶洶的,能把所有的淡定都嚇走——
她的老腰呀,還沒好呢,便是這個慨嘆,都沒發出聲來,她“唔唔”地看著他,真勾引一個男人,確實得下成本,必須捨得出老腰,捨得出臉去,不然——啥也做不成!
男人的手,那長得叫一個好看的,連她都自卑,底下一涼的,屋子裡冷氣十足,把她激得打那麼一個機伶——連帶著那裡也跟著縮了下——還沒等她為自己的動作覺得不太好意思,結果——他的大手一掰,那黑色的腦袋,就跟著往她腿間鑽。
嚇——
那舌尖,那熱燙度,都讓她的腳趾頭跟都不由自主地蜷縮起來,堪堪地勾著他的脖子,腳尖兒都綳直了,“唔——”深重的呻/吟從她喉嚨深處湧出來,跟個要糖的小女孩般,想把他全部吃下去——
他鑽在她腿間,鑽的那叫一心翼翼的,瞅著那處,跟艷色的花朵一樣,瓣瓣兒到都是閉著,緊緊地闔著,不肯讓他輕易地看個清楚——卻讓他聞到一股味兒,那種勾了魂般的味道。
眼睛漸漸紅,在她身上,他彷彿真是被勾走了魂,她就在他眼前,被他折起了身子,半疊在沙發裡頭,所有都向他敞開,微亂的呼吸,讓他發出低低的笑聲,伸出舌尖,就那麼一弄——
她全身都輕顫起來,完全不由自主,被摺疊的兩腿,嬌艷艷的嫩,嫩的迷花人的眼睛——透著叫人迷了魂般的驚艷,他意亂情迷,全身的血早就湧向一個地方,全集中在那裡。
重重地撞了進去,堅定地沒有一點猶豫,把全部的熱情都投入到不河蟹的圈叉動作裡頭去——
她像是被捅穿了,明明還在下面,她卻是覺得像是到了喉嚨底——她想她沒辦法喜歡這種事,一輩子都沒辦法喜歡,一夜七次郎什麼的最叫她驚悚了,有種天生的厭惡感——被摺疊什麼的她更不喜歡。
討好金主,是那容易的事嗎?
她有點懷疑自己的目標是不是正確的了,“別、別——”忽然間,她覺得他的動作加快,讓她趕緊焦急地扭動身子,試圖從他的控制里超脫出來,“你得戴套——”
真冷靜,她佩服自己,還能講出這句話來——
“不是說得報答你嘛,怎麼好不把全部的我給你?”
結果——某人更不要臉,說的更直白——
還全部的他——她真想踢死他,一腳踢他——腦袋沒顧慮著,她還真是踢了——被摺疊的腿還真是能夠踢人——
剛才還在她身上奮鬥的人,現在四腳朝天的倒在地毯里——
“哈哈——”她大笑,笑得歪在沙發里起不來,一手還捂著肚子——腿兒還張著,嘴上還叫囂,“叫你不戴套——”
她還再加上一句——那神情真是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