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奔解放玩的怎麼樣?”
孰料,手機那端的律成銘居然送給她這樣的話,讓她一時幾乎愣在那裡,腦袋裡都一片空白,像是給雷劈過差不多,怎麼也反應不過來。
“怎麼樣?玩深喉,應該味道不錯吧?什麼時候也讓我試試?”
律成銘似乎是嫌她反應過慢,還奉上更勁爆的話,讓她控制不住的面紅耳赤,有種羞恥感湧上心頭,事實上她一直認為自己早就把羞恥什麼的都忘記了,到她這份上,自尊、羞恥什麼的都是沒必要的東西——
她樂得笑,跟個沒心沒肺似的,彷彿根本不在意律成銘明明在她身邊安排了人,卻沒讓人來把她從尷尬的境地里弄出去,非得讓她對上奔解放,呃,其實也不錯,她的口活與手活都沒有生疏,算是回味了一下。
“好呀,小叔,幾時呀,你說個時間就成,包管叫你滿意的。”她回的很實在,即便律成萌不在她面前,她還是一臉甜膩膩的笑,跟個不知愁的小姑娘似的,“小叔呀,你那卡,我要是刷過頭,沒事的吧?”
英雄救美什麼的,從來都是別人的事,與她能有什麼半毛錢關係,要是早有這種事,她現在還會是這種情況嗎——咧了咧,她朝白允妍調皮地擠擠眼,還做了個“V”的手勢。
錢不是她的,花人家的錢總得說一下,她是領人薪水的,一個月說好幾多錢的,身上有他的卡,也沒敢隨心所欲的用,刷了多少,她就得還上多少的,還是事先說一下比較好。
“行呀,隨便刷,不跟你算——”
律成銘那聲音冷靜的很,說的很大方,讓她都吃驚,面上到是沒表露出來,要是連這點小小的吃驚都藏不住,她也實在對不起自己混了那麼久,當著白允妍的面,她毫不吝嗇的誇獎起人來,“小叔,你真好,好的讓我都快嫉妒成為我小嬸的人了。”
扮嬌賣痴,人生少不了這一環,她扮的也像,難得披上華麗的外衣,怎麼著也得享受一下是吧,不享受一下都對不起她自己。就算這戲落幕了,她還能誇自己干哪行像哪行吧。
可惜,她的話始終都沒有聽眾,律成銘話一說完就掛了,她的話基本上是在他掛完電話時說的,也僅僅是對面的白允妍聽到了,那一臉羨慕的叫她頗有點得意地挺挺臉,“允妍,咱們走,今天的開銷我全負責了。”
那大方樣,用的不是她的錢,她自然是大方,一點都不肉疼。
白允妍現在才有種真實感,以為律萌在那種落後地方待久了,性子會變一點,沒想到還是跟以前一樣沒腦子,讓她白佔便宜,當下就挽住她的手臂,嘴上還略略地謙虛了一回,“我一直蹭你的便宜,真不好意思呀。”
“我們都是誰跟誰的?”彎彎扮起大方來,還真是大方,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挽住白允妍的手臂,“我現在好多事都想不起來,要不是有你,我哪裡會適應的這麼快的。”
白允妍臉上的笑意就沒有收過,一副知心姐妹的姿態,“哪有你說的這麼重要,我都難為情了,說真的呀,你小叔據說跟個女人走得挺近的,有沒有這回事的?”
這是打聽起律成銘的事來了?
彎彎心中一動,自然是順著話題追上去,“誰呀,我怎麼不知道的?”她一臉呀的疑惑,其實也在想別人說的人是不是她,當然最好不是她,她還想當個律萌當得久一點,最好是弄假成真,“坦白交待,允妍,你是不是對我家小叔上心了?想當我小嬸了?”
“哪有——”白允妍否認,眼神微閃,“奔解放也不錯的。”
“哦哦哦——”彎彎像是突然間瞭然了,抓住她話里的語病,頗有點得意地露出兩牙齒,舉起食指在白允妍眼前晃晃,“你不乖哦,剛才還甜甜地叫人‘解哥哥’,叫的我牙都疼了,現在一轉身就叫人奔解放——”
“那個人最沒情趣,連個正眼都沒給我。”白允妍讓她說中弱點,到是沒有生氣,反而抱怨奔解放的冷淡,“以前他跟白允芯有一腿的,也不知道是怎麼的,白允芯嫁給來書記后,也就八個月就生了個兒子。”
呃——
這算是秘聞了?
彎彎自認不是遲鈍的人,明明白白地聽出白允妍話里的意思,不就是懷疑白允芯的兒子是奔解放的嘛,可她反應更快,訝異地看著白允妍,“不會呀,我記得那個兒子今年都有七八歲了——”難不成奔解放十幾歲時就喜當爹了?
提起白允芯,白允妍就一臉的不屑,連半點掩飾都沒有,“她當時都二十了,還勾引人家未成年的男孩子,也就她做得出來這樣的事,現在還讓別人當冤大頭,我都覺得沒有臉見人,她到是活得自在。”
這麼勁爆?
彎彎不由咂舌,剛一咂舌,又覺得那種事發生在奔解放身上一點都不奇怪,人家那是什麼人,絕對不能用常理來推斷,“瞧你這一臉忿忿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在吃醋呢,有必要嗎?”
“也是,我有必要跟她一般見識嗎?”白允妍想想也是,把自己跟白允芯去比較,的確是跌份,難不成她也嫁個老男人才能跟白允芯那個女人比肩?她挺直腰板子,“服裝秀后,我們找個幾個不錯的男模去瀟洒瀟洒怎麼樣?“
“就你主意多。”彎彎沒拒絕。
T台在她們上方,隨著燈光的若隱若現,音樂的節奏都隨之起變化。
喬大師的服裝秀,誰都想有入場券,來的人都是各界名流、時尚名媛什麼的,白允妍都大大方方地打招呼,還不忘替律萌介紹,最後兩個人坐在最前排,用起律成銘的卡,兩個人一點罪惡感都沒有。
服裝秀後面的慶功酒會,她們悄悄地溜走了,很是興奮地去蹦迪,就她們兩個人,連事先說好的男模一個都沒帶上——
“我沒醉,我沒醉——”
通常喝醉的人都會說自己沒醉,白允妍就是這個架式,儘管她喝的都看不清路,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裡,還嚷嚷著說自己沒醉,讓坐在她身邊的巢彎彎很無語。
“送你回家怎麼樣?”她問這個醉鬼。
“家?”白允妍眼睛的焦距都對不上,早就沒了神,卻是還曉得搖搖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不,不,我不回家,我不回家——”
簡直跟個鬧事的小孩子一樣,讓彎彎頭疼,喝醉的人不想回家,難不成跟自己一起?
那、那絕對不行的,律成銘不知道幾時會來,還有——她房裡律成銘的東西包括衣物什麼的都多了去,哪裡能讓外人看見,她的心都在跳,趕緊做了個決定,讓司機在前面停車,她拿卡給白允妍開了間房,讓服務員幫忙一起把醉鬼送進去,才算是鬆口氣。
弄個醉鬼什麼的,真是太花力氣了,回到車裡,彎彎還是在喘氣,身上的汗粘著她,讓她全身不舒服,恨不得立時就回去好好地沖個澡——
結果,她才坐下,手機就響了,一看是律成銘的號碼,不由得戒備起來,幾下深呼吸才讓她稍稍的不那麼緊張,當著前面的司機,她自然又是那套稱呼,“小叔,這麼晚,找我什麼事?”
“有人在你樓下等你,看來痴心的很,要不要去會一會?”
還是那種冷靜的聲音,彷彿天塌下來那種聲音都不會變調,讓彎彎真想看看什麼情況下他才會變個調兒,可這會,她沒有這種心情,每當面對律成銘時,她清醒地曉得自己就是來接受命令的。
“小叔你說笑了吧,哪裡有這樣的人,就你把笑話說的跟真的一樣,我說小叔呀,去你那裡行不行,真想跟你說說我今晚碰到的熱鬧事呢,真的挺有意思的。”她可不關心那什麼的男人,一點也不關心,把律成銘奉承好了,她當她的律萌才是關鍵。
“讓司機送你過來。”
簡單的話,跟命令沒兩樣——
她沒有後路可退,只能是往前走,走得的一往無前,不管前面是懸崖還是什麼的,她都得跳,也許真會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不過,她又笑了,也許又會是泥潭子,把腳陷進去,再也拔不出來了。
反正呢,生活總是冒險,為什麼不賭大一點呢,再差的都能過去,她還能想不出來有什麼會比過去的她更糟糕了。
管樓下的是誰都好,她是律萌了,不再是一無所有的巢彎彎,讓那些人都去見鬼吧!
“奔解放挺注意你的,你跟他什麼關係?”
她沒有什麼形象地歪在車裡,被他的一句話給驚得差點跳起來,幸好她還有點理智,知道自己是在車裡。
哪裡是挺注意她的,這說瞎話說得都沒邊了,她在洗手間里給堵成那樣子,虧他還說的這麼正派,果然人無恥起來都是沒有下限的,“小叔——”她撒嬌,聲音還真像那麼一回事,嬌嬌軟軟的,“我好睏,回去再說吧。”
難得的,她也先學著第一次掐斷通話,唔,這感覺棒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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