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屋內的黑暗被一道刺目白光碟機逐開,可僅僅是一瞬而已,隨後黏稠凝滯的昏暗再一次籠罩住兩人。
很快有雷聲轟隆隆傳來,似乎是從很遙遠的地方。
可這道驚雷彷彿直接劈在曾博馳的腦袋上,他頭痛欲裂,耳朵嗡嗡作響,腦子裡不停繞著阿娣……不,春月說的話。
她說什麼?最後一次什麼?
這件事似乎比知道她有假身份更加難受,曾博馳扯起僵硬的笑:“最後一次是什麼意思?嗯?分手炮啊?”
春月抿著嘴角,一副彷彿真在認真思考的模樣,點了點頭:“你要這麼說,也是可以的。”
怒火抑不住地轟一聲竄天高,曾博馳眼眶發燙,嘴角微微抽搐:“……算你狠,但我沒答應分手,你想逃沒那麼容易。”
話音一落,他箭步往前,把春月抵在門板上,仰頭咬住她的唇。
和剛才溫柔的吻不同,他把焦躁、著急、難受、痛苦、糾結、掙扎,全部都揉進這個吻里,兇狠直接,霸道炙熱。
兩人的舌頭黏黏糊糊地攪在一塊,曾博馳不停深闖進她口腔中四處遊走,滾燙的氣息在唇間化成幾不可見的霧氣,覆在唇上鼻尖。
春月嘗到絲絲苦澀,是曾博馳舌尖被煙和火焰熏過的痕迹,她被發狂的男人咬得舌尖發麻,嘴唇都好似被咬破了皮,血腥滲進口中,讓兩人的口津兌得沒有那麼明顯。
她還嘗到了咸青檸般的味道,不知是她自己的汗水,還是曾博馳的汗水。
潮濕悶熱的空氣讓人很快缺氧,腦子裡響起刺耳的警報,春月倏地別開臉,後腦勺砰一聲撞上門板,大口喘著氣。
眼鏡片的一角剛才接吻時蒙上了白霧,消散后留下了細細水珠。
左手被扯動,手腕上的金屬環好似都被他們的體溫熨燙,連金屬聲都變得喑啞。んāǐτāиGsんùщù.νǐ⒫()
這次輪到春月的手被往後折成奇怪的姿勢,曾博馳捧住她汗濕的頸子,呼吸粗又重,像只掙開鎖鏈的野獸紅了眼,直接朝她脖側咬了下去。
好痛,痛死了,這人好像恨不得要從她身上咬下一塊肉。
春月猛地揪住他的短髮,但指尖手掌都被他的汗水打濕,抓都抓不緊。
閃電又一次破開混沌,曾博馳在陣陣悶雷聲中啃咬著她的鎖骨。
兩人手腕相連著,這個姿勢限制太多,他只能用鼻尖拱開她裙子領口,埋下頭舔吮著她汗津津的乳肉。
濕熱的情慾使他墜落進深淵中,深不見底的,一直往下墜,失重感令人暈眩。
舌尖從胸罩邊緣鑽了進去,向著更潮熱的地方遊走,但縫隙逼仄,他只能舔到她軟嫩乳暈,只差一點點,就能觸碰到那顆乳尖。
“好熱……好熱……”
春月是真的討厭熱,腰肢扭動,呻吟里裹挾著對環境的抗議。
她整個背都濕透了,這樣的黏膩感,很容易讓她回憶起“校外實習”時,那片能吃人的熱帶叢林。
曾博馳啞聲嗤笑,咬了她一口,抱著她大步走進卧室。
還是給她開了空調,雖然溫度沒那麼快降下來,但有涼風拂過肌膚,春月總算稍微舒服一些。
曾博馳不太溫柔,春月背脊嘭一聲撞到床墊,往回彈了一些,再沉了下去。
卧室沒開燈,窗帘沒有拉嚴實,露著一小截空隙,窗口向著內街,夜還淺著,隔著玻璃隱約能聽見街上傳來嘈雜的聲音。
曾博馳的影子已經壓了下來,手口並用地撕開春月連衣裙的袖子,又扯爛了另一邊,白色裙子成了幾塊破布,在深灰床單上成了一片片破碎的皎潔月光。
他想用同樣的辦法處理春月的胸衣,但有彈性的布料任他怎麼撕扯都無用,索性只解開背扣,胡亂把奶罩推了上去,低下頭開始吃她的奶子,剛才舌尖抵達不到的蓓蕾處,很快被他舔得顫巍巍立起來。
曾博馳舉起右手去揉她另外一邊軟彈乳肉,春月的手也被手銬帶著,冷冰冰的金屬不時會碰到她的奶尖兒,像能導電似的,電流開始在身體里亂竄。
春月嬌聲呻吟,取下了黑框眼鏡,不動聲色地藏到了枕頭旁。
涼拖早就被她蹬落在玄關,一雙彎月般的腿兒纏上曾博馳的腰背,腳趾靈活地從他牛仔褲后腰處鑽進去。
男人的體毛茂盛,連屁股蛋都有毛髮。
這樣的情況下春月還沒心沒肺地起了玩心,拿腳趾尖尖想去扯曾博馳的體毛,嘴裡咯咯笑:“上次和你做的時候,我就在想,以後一定要找機會把你這些毛毛都刮乾淨了……看來沒機會咯。”
曾博馳氣得胸口發燙,手探下去解開褲腰扣子和拉鏈,往下一扯,那根早已硬得要炸掉的性器便彈了出來,散著騰騰熱氣,還有一股複雜的味道。
味道直竄春月鼻前,她擰緊眉心,皺著鼻尖:“你味道好大……”
“臭也要好好受著。”
曾博馳冷著聲,握住肉莖甩打了兩下她的大腿內側,從馬眼沁出的前精立刻糊在白皙嫩肉上泛起一道水光。
他咬牙切齒:“是你招惹的我,別想就這麼逃了……”
說是這麼說,他還是伸長手臂拉開床頭櫃抽屜,摸出兩份獨立包裝的濕紙巾。
依然是手口並用撕開包裝,抽出濕巾,低頭悶聲擦拭胯間青筋虯結的雞巴。
濕紙巾是洋甘菊味道的,很淡的清香,還帶些薄荷氣味。
忽然一雙玉足繞到他身前。
春月用腳心包住那張薄薄濕巾,若有似無地繞著隱隱在跳動的龜頭擦拭,腳趾輕點:“什麼時候還買的濕紙巾啊?過得這麼精緻……”
“……買套子送的。”他低聲嘟囔。
他又不是吃素的和尚,上一次歡愛之後暗地裡買了好幾盒套子,結果倒好,一個都沒機會用上。
曾博馳站在床邊,手銬的關係他不得不伏彎了腰,為了遷就她的姿勢,右手一直停在半空。
他都快搞不清,到底是他牽制著春月,還是他被春月牽制。
帶薄荷的濕紙巾微涼,再加上她柔軟腳心時重時輕地包裹搓揉,曾博馳舒服得胸口止不住上下起伏。
龜首溝壑突然讓她給劃了一下,他蹙緊了眉,悶哼出聲,被情慾染燙的沙啞聲音性感迷人。
身上的衣服太礙事了,他咬住自己T恤領子,左手用力撕扯,唰啦一聲之後,布料應聲掉落。
春月用完一張濕巾,曾博馳再開了一份。
這次他先把春月十顆腳趾頭擦乾淨,再擦了一遍自己,從抽屜里摸了個套子,撕開銀箔,單手套上。
他一時沒仔細看,套完雞巴后才聞到薄薄橡膠上帶著香甜的熱帶水果味道。
春月一直緊盯著曾博馳的動作,直到嗅到空氣里飄著的甜膩香精味,她終於笑得眉眼彎彎:“我、我的天,你怎麼會買水果味的保險套啊?”
上一次佟永望用的也是水果味,怎麼回事啊,是超市大促嗎?
“……你管我買什麼套子。”
曾博馳有些惱羞成怒,耳根一陣陣發燙。
他不想跟她說,因為網上說小姑娘都喜歡這些奇奇怪怪的套,他才買了。
曾博馳捧住春月雙腿把她拉到床邊,一把扯落布料顏色明顯變深了一些的內褲,他拉動手銬,探了根手指擠進她嫣紅微張的水穴口,很快有媚肉貪婪地吮住他指尖不放,像陷進一片泥濘花田裡。
漸漸響亮的水聲混著鈴啷金屬聲,手銬連著兩人,春月的手無處安放,只能隨著曾博馳前後抽送時跟著一起晃,時不時還會觸到自己濕淋淋的陰阜。
“阿馳、阿馳……”她斷斷續續喊著曾博馳的名字。
“……嗯。”曾博馳只應了她一聲,專心搗得她花穴里水花四濺。
春月拱起腰迎接浪潮洶湧的快感。
為什麼還要對她那麼溫柔?
明明被她騙了不是嗎?
就算他來硬的,春月也覺得合情合理,可偏偏這男人連一句重話都沒有對她說。
曾博馳啊,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呢?
啪、啪……啪啪……啪、啪啪……
窗外金屬雨棚被敲響,樓下有此起彼伏的大叫聲“落雨啦”,春月也顫著小腿嗚咽出聲:“阿馳,好舒服——”
曾博馳抽出被泡透的手指,指尖彷彿落雨滴答。
他沒等她緩過勁,而是伏下身,直接扶著陰莖送進她還在痙攣不已的水屄里,隔著一層膠膜都要讓她咬得恍神了。
曾博馳抬高右手,手指一根根嵌入她的指間,低下頭吻她,眼眶通紅地開始送著腰,嘶啞的呢喃聲聽起來不知是痛苦還是歡愉:“春月,嗯……現在要叫你阿月……”
此時的手銬形同虛設,和在水穴里快速抽送的粗長陰莖一樣,不過是連接著兩人的媒介。
偶爾有闖進室內的閃電,在晃動的銀色金屬上如流星滑過,轟然炸開的響雷要叫醒世間沉睡的萬物,遮掩住肉體拍打的聲音。
春月沒一會就被他的深插淺抽送上了巔峰,她忘情叫喚,全身劇烈顫抖。
曾博馳死咬著她的耳廓,汗水不停從眼角淌下,聲帶也幾乎快要崩壞:“……在我搞清楚你是誰之前,你不許跑,聽到了嗎!”
突然間,春月想起她殺死梁偉全那一夜,曾博馳也像現在一樣赤裸著上身。
那個時候也下著雨,曾博馳像佇立在雨霧中的燈塔,而她在車上,隔著玻璃和水珠,畫著他的輪廓。
她那時候還對著空氣問,你能抓住我嗎?曾sir。
春月輕輕動了動手腕,此時五根手指都被曾博馳攥得死緊,掌紋都要被他們的汗水浸濕。
她垂眸,勾起的嘴角好似今晚夜空中看不到的月牙兒。
哎呀,沒想到,還真被他給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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