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址對了,名字對了,但身份不對。
身份不對……
假身份……
……
被無情拋落地的西瓜應該是摔破了個小口,像個頭破血流的傷者坐在地上沒有再往前滾動。
空氣里飄蕩著甜膩的汁水味道,但一點都沒有緩解兩人之間的僵持對峙。
“查你資料是我不對,我先道歉。”
曾博馳的目光一直沒有從她的眼睛移開,他另一隻手伸進后褲袋,摸了個什麼東西,然後用力丟開。
那東西撞上了牆,發出很輕很輕的叮一聲。
春月眸色更深,那是她意圖從曾博馳身上摸來的手銬鑰匙。
“我一開始還在想,或許是同名同姓,又正好住同一間屋子呢?後來我拿你的相片在那棟樓問了一圈,沒人認識你。相反的,那位叫做‘張盼娣’的婦女從十多年前就住在那個地址,鄰居都認識她。”
手銬鏈子不長,兩人的手垂在身側,近得可以感受到對方手背上的溫度,曾博馳眼珠子酸楚,艱難地從牙齒間擠出一個接一個的問題:“所以,你的身份證是跟誰買來的?買了多少錢?還有,我到底應該叫你什麼名字?”
曾博馳很不想這樣,像審犯人一樣盤問著她。
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當下午在那棟居民樓“查無此人”時,他滿腦子只想知道,她究竟叫什麼名字。
……春月,你現在就是在玩火,姓曾那男人可沒有那麼容易被糊弄,你別一時性起跑去撿芝麻,最後丟了西瓜,還被人遛得團團轉……
竇任曾經說過的話這時候闖進春月腦海里。
她垂頭看向靜躺在地上的西瓜。
這下可好,西瓜也摔爛嘍。
她跳過曾博馳的問題,反問他:“你怎麼知道‘鴨梨’這個名字的?”
曾博馳猛地咬緊泛酸槽牙,眉心緊緊蹙起。
“哦,原來曾sir也有看過我的直播嗎?”春月幽幽地問,幽深黑瞳與曾博馳對視。
這幾個月發生了許多事,要不是曾博馳提起,她都快要忘記自己上一個身份了。
曾博馳沒回答,可她微挑起的眼尾就像個小鉤子,直接將他藏在深處的那些陰暗齷齪的心思一點點拉出來。
曾高朗手機里珍藏的視頻讓他全刪了,永久刪除的那種。
一想起有那麼多的男人看過她高潮的模樣,對著她揉乳摸穴的樣子不停擼動自己的性器,曾博馳就疼得心臟要爛成一灘模糊血肉。
而一想到自己曾經跪在她身前,將那朵水淋淋的芍藥花瓣一片片舔開,接著舌頭鑽進那不停淌出腥甜淫水的小穴內,再用鼻尖抵著她勃起的小肉蒂輕蹭,這樣她的腰就會晃得更厲害……
又想起自己伏在她身上衝撞,她甜又軟地喊他阿馳,喊他寶貝,自己那根驢物在濕軟水穴里肏得飛快……
再想起那一晚床單上深深淺淺的水跡,房間里淫靡的氣味,曾博馳的小腹如有火燒,雞巴也不受控制地硬了。
她沒回來的這段時間裡,他不知在夜深人靜里自己解決了多少次。
而且她還一次又一次跑進他夢裡,一次又一次把他撩撥到起火,可當他一抱住她,她就成了煙霧消散在他面前。
每天早晨醒來都是下體漲得快要爆炸,曾博馳一邊厭惡自己的慾望,一邊念著她的名字揉弄起可憐吐水的陰莖。
在某一次射精時,有一個念頭閃跳進他空白一片的腦子裡。
……如果她回來了,他要用手銬把她銬在自己床上。
……他要禁錮她,哪裡都不讓她去。
曾博馳驟然乍醒,他被這樣陰暗的想法嚇得出了身冷汗。
春月往前走了一步,晃了晃手腕:“曾sir有給我打賞嗎?”
曾博馳沒有後退,低頭看著她。
她再晃了晃腕子,手銬發出一兩聲清脆的啷噹聲,像招魂鈴鐺。
兩人的手已經觸到了一起,春月勾了勾尾指,去碰他的尾指。
曾博馳也沒有避開。
她的胸乳幾乎快要貼到他身上,他抽了不知道多少煙,整件衣服像被尼古丁浸洗過,混著濃郁的男人體味。
春月的鼻尖輕輕在他鎖骨處蹭過,微踮起腳尖,嘴唇貼在他脖側,低聲喃喃:“你有沒有像其他男人一樣,對著我自慰?”
她能聽見曾博馳有力的心跳聲,也能看見他滾動的喉結。
她用沒被鎖住的那隻手去勾他的後腦勺,帶著手銬的那隻手往後,拉著他的手掌搭在自己腰間。
她吻他的喉結,呵出的熱霧慢慢攀上鏡片:“不知道為什麼,我一想到一向好正直的曾sir會對著我打飛機,心裡好像還蠻開心的耶……”
曾博馳驀地反手抓住後腦勺的那隻手,錮住她的腕子又一次壓到門板上,砰一聲巨響。
春月被他抵在門上,兩人胸口貼著胸口,她的手一點都不痛,因為剛才砸門的是曾博馳自己的指骨。
這麼用力,他的指骨肯定一片通紅。
曾博馳忍得雙目猩紅,心裡明知要與她保持距離,生理卻不受控地想要親近她,這樣劇烈的矛盾快要將他撕成兩半。
“嗯,我看過你直播,是不小心看到的,所以沒機會給你打賞,也自慰過,因為你真的很迷人。”
他如實稟告,可嘴角扯起一個無奈的弧度:“怎麼辦?就算我現在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但我還是鐘意你。看見我這個樣子,你滿意了嗎?”γцsんцωц.δN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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