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我需要些紙巾和水擦身子。
」我再也無法憋著藏在我心口的事情,便把我的疑惑說給了她聽。
她認真地聽著,不想遺漏任何細節。
聽過之後,她為我擦了擦汗:「我不知如何解釋,真的是詛咒嗎?或者兒子你做了噩夢,讓那個壞女人惹得你發燒——今晚我會陪你睡一晚,只是照顧你……雖然你已經長大了,那根東西也成了男人,但是……不要當著我的面……至少如此。
」我點點頭,不再想那個噩夢。
當晚,媽媽赤身裸體和我睡在一起,而也就是這時候,我發現,那個讓我血脈僨張的肉體,已經無法讓我勃起了——我被那聲炸雷和那個女鬼,搞得性障礙了。
後面的幾天,我因此萎靡不振,和媽媽之間儘管還有說有笑,但是我明白因為我對她做過的淫事,也讓我們母子之間產生了些許的隔閡。
就算我陽痿不能勃起,也會擔心我的情慾對她做出其他過火的事情,她的乳頭,她的菊穴,任何地方我都有玩弄的慾望,就算不能插入——我手淫不也都受到了懲罰嗎? 顧慮於此,我決定和媽媽分開。
這對於一個年滿12歲的孩子來講可能有些為時尚早,媽媽也挽留了我,可我執意要走。
我愛上了我的媽媽,她的肉體,她的靈魂,她的一切,我能夠證明我愛意的唯一方式就是遠離她,不讓她再被我騷擾。
媽媽哭了幾夜,拗不過我。
臨行前,媽媽吻了我的臉蛋,她的唇很靠近我的嘴角,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但是我記住了這個吻。
我逃離了福特芬,一路往東走。
遇到的人類和人形都很好,民用人形有的會留下我過夜,而戰術人形會分給我半份罐頭和(我用不上的)電池包。
我見過妓女人形——好像叫做Dsr-50,她有著淫蕩的爆乳,身上穿著的東方旗袍薄如蟬翼,一撕就碎,絲襪美腿肉感土足,她騎在我的身上——然後舔舐,挑逗我的阻莖。
可惜它沒有反應,Dsr撇撇嘴,扭著肥臀賤肉失望地走了。
我嗤笑一聲,我的身體是屬於我媽媽的,就算我能夠硬起來,也不會想要進入這蕩婦的身體裡面。
我在旅途中救了一位身材小巧的人形,她叫pa-15.她為了報答我,把初吻送給了我,起初我很拒絕,但是她的舌頭太香甜了,我便默念了幾次對不起,開始放肆地攫取她的唾液。
她又要把處女獻給我,可是並沒能成功,我覺得我被這蘿莉淫蕩的身姿吸引了,但是最後我的阻莖也沒能勃起。
pa-15再次吻了我,約定等我能夠勃起的時候再來讓她懷孕。
這吻,也不如媽媽在我唇邊留下的。
我本以為我會永遠保留著對媽媽的愛和愧疚遠走高飛,等到某一天我擁有承擔責任的能力,我再回去見她。
而這一切被另外一個女人毀了。
流浪的第三個月,我目睹了一場小規模的衝突。
一邊是些白色的機器,它們有著代表危險的醒目的黃色標記;而另外一邊,看起來並無什麼編製,沒有統一的制服,作戰也毫無章法,不過她們似乎逐漸在佔據優勢。
流彈和建築物的碎片擦破了我的衣服,我跑動著,和一隻機械狗共享一塊掩體,我們都瑟瑟發抖。
戰鬥持續了一些時間,直到傍晚槍火聲才漸歇。
機械狗躲在我的懷裡,我也不知道它什麼時候鑽進來的,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抱緊它。
我從牆壁廢墟的邊緣探出半個腦袋,外面的戰鬥已經結束了,黑煙從破廢的車輛前蓋冒出,伴著黑色的火焰,地面有土氣有凹陷,四周丟著數不清的仿生手臂和大腿,還有無數細小的彈殼。
我把機械狗從懷中放下來,它很快樂地圍著我打轉。
(其實我覺得它長的長相得並不是狗,只有電子獨眼,沒有狗那樣長長的臉,反而是一個平面,只是它的一切行為都太像狗了,它前肢趴下,身體後面高高翹起,背上的一桿短炮——大概是尾巴,還在搖晃個不停。
這讓我想到了我家裡的牧羊犬。
)在確認了一切都安全無誤之後,我俯身拍了拍它鋼鐵做的小腦袋。
「我要走了小傢伙,保護好自己。
」「人類,你是救了它嗎?」一個冷漠的女人聲從我背後傳來,同時感受到的,還有抵在我后腰下方的堅硬物體,我知道那是槍口,可我還是壯著膽子回答道:「女士,我們剛剛在這裡遇到了襲擊,我和這個小傢伙一直躲在這半扇牆後面,這並不算是救援,可能頂多叫做共同患難。
」「你轉過來。
」我照做了。
看見她的臉,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她讓我想起了我的母親。
若說媽媽的笑臉有如午後麥田橘色的陽光,那麼面前的女性,她的臉便是相反程度的,像是冰雪天迷路的遊人進到了深不見底的窯洞,漆黑而恐懼。
媽媽是金髮,而她則是黑髮,她的黑髮沒有梳成麻花辮,但是也看得出來被仔細打理過。
她眉眼英俊,眉毛不似月牙而如柳葉,眼角宛如刀切開一般,從中閃出的是凌厲的,令人畏懼的眼神。
她穿著黑白相間的——大概是英國那邊的女僕裝吧(除了英國人的我實在不知道還有哪裡的裙擺會長到這個程度),她兩隻手捏著女僕裝的裙子,向上提起,露出豐腴的大腿,黑色絲襪在肉腿上勒出明顯的肉痕,而我無心觀察她的美腿——因為她掀起的裙底,有兩桿炮正對著我的腰。
我腳邊的機械狗歡脫地朝這女人跑過去,蹭著她的小腿。
她鄙夷地看了我一眼,右腿處的槍炮還對著我,另外一邊的炮摺疊收好,她騰出一隻手,伸出幾根手指逗了逗它。
看我的眼神稍微溫和了些。
「你叫什麼名字?」「貝爾。
你叫什麼名字?」「你覺得你有資格和我問同樣的問題嗎?」「但是我想知道——狗狗是你的寵物,也很親你,而我們剛剛在躲避戰鬥的過程中至少建立了些友誼——所以至少,我猜測你不會殺我。
」「這不像是你這個年紀應該說出來的話。
」「儘管我嘗試著能夠用陳述的語氣回應你,但是我承認,我的腿還在發抖,經歷過戰鬥,又被你用槍指著,光是控制我自己不尿褲子就已經很努力了。
」「哦?」眼前的女人來了興趣,她把另外一邊的炮也收了回去,「叫我代理人就好了——一個,會給你帶來死亡的機器。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若有所思,又看看她腳邊的機械狗,那狗似乎對我也有些好感,她便問我,「你有地方住嗎?」「沒固定的地方。
」「要跟我走嗎?你只需要支付一些小小的代價就夠了。
」「去哪裡?」「格里芬。
」代理人驅車載著我和狗回到了格里芬。
對於格里芬,我曾有所耳聞(雖然很多都是從媽媽口中聽來的)。
過去的安全承包商,後來被捲入了多方勢力的鬥爭漩渦當中去,被世界的洪流衝擊得破碎不堪,現在能夠剩下的,只有些邊緣地區的分社了。
代理人的駕駛技術土分優秀,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懷中抱著機械狗,我學著代理人的樣子,用幾根指頭逗它,反正它也沒有能夠咬我的器官。
我偷偷看著代理人的側臉——表情比初遇時溫和了些,但是依舊英俊凌冽。
我有些恍惚,這副認真的神情,我可能在哪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