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XX古麗”,她用熟練而標準的普通話笑著回答,淺淺一笑,讓我看到兩個可愛酒窩。
“好長的名字啊!這一哈記不住”,三號打趣的說,“我不能叫你老八撒!那是別人的名字,叫八號又覺得蠻彆扭,你冒得其他名字?” “我給自己起了個漢名,叫楊白蘭”,她的回答讓我明白了民族間名字的差異。
“楊白蘭,蠻順口來,”三號贊成的說“楊白蘭,我么樣叫著覺得象楊白勞啊!” 三號的玩笑把我們幾個逗樂了,白蘭自己也笑了起來。
“隨便叫吧!只要大家開心,其實原來有朋友也這樣叫,算是外號吧?”她解釋著,聲音很動聽。
“只要你不介意,我就這樣叫了,不喜歡告訴我,再想辦法改”,三號直爽的說。
“楊白勞,我是三號,大家都這樣叫我,以後有事找我,就當你的個姐”。
“她是五十八”,三號指著我說,“老實伢,叫她晶最好,我親妹妹”。
“別聽她胡說,跟你開玩笑的,有什麼不明白你直接問我們好了”,我友善的告訴她。
“晶,林經理給了我鑰匙,能帶我去自己柜子嗎?”白蘭大方的說。
把她帶到老八用過的柜子前,幫著打開櫃門。
詢問帶了該準備的東西沒有,她舉起包告訴我,都在裡面。
化完妝后,靜不停在耳邊羨慕的說,白蘭那雙眼睛真漂亮,雙眼皮不用貼都有。
“我還是覺得你最漂亮!”我逗著孩子般的靜,鼓勵她自信一點。
當房間里只剩下白蘭和我時,冷冰冰有氣無力的通知我到628上鍾,人剛走,我立刻告訴白蘭:“她再來通知你時,記得把東西帶好,要是不清楚房間位置直接要她帶你去。
” “她怎麼看上去那麼凶?”白蘭大聲問,聲音很響亮,讓我大吃一驚。
“她對哪個都這樣,習慣就好了”,我小聲解釋。
穿過大廳,我特意瞟了一眼冷冰冰,還好她和平時一樣,在低頭寫著。
敲響628房門,裡面傳來響亮的聲音——“請進”,雖然響亮,卻覺得是故作玄虛,因為大得有些誇張。
推開房門,床上躺著位年輕男人,那張不算成熟的臉,更象是孩子。
“我是五十八號,很高興為您服務”。
我介紹著,同時也觀察他的動靜。
他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努力裝出一副自然表情,拿起床頭價目牌,掩飾著自己。
“您稍等一下,我馬上進來”,打了個招呼,我走出房間。
一路上回憶著房間里那張臉,算不上稚氣但很不成熟,尤其是那雙不自信的眼睛,已經出賣了他。
年齡估計二十齣頭,只是怎麼看都覺得怪怪的。
進房間后,他有些慌亂的放下手中價目牌,竟然對我打了聲招呼“你好”。
聽口音他不是本地人,到有些湖南味,放下杯子后,我客套的問:“先生不是武漢人吧?” “不是,湖南人”,他的回答證實了我的猜測。
當我為他脫上衣時,他顯得很僵硬,似乎不知手臂該怎樣從袖口退出,我只好笑著讓他自己脫去。
含著熱水開始親吻他脖子時,能清晰聽到鼻孔中發出的緊促呼吸聲,被中分頭髮掩蓋住部分的耳朵泛著紅,一雙眼睛緊閉著,不是享受,好象是因興奮而慌亂逃避。
吐掉口中熱水,含上冰水親吻他胸部,那雙平放的手微微動了一下,幅度很小,似乎是一個步驟停頓一下,經過幾次停頓,最終觸碰到我大腿,碰及瞬間,便嘎然停住了,我瞟了眼,挨著我皮膚的,是手背。
那私處已經挺拔得立了起來,帶著烏紅色,昂起頭輕微抖動著。
我的嘴唇移到他大腿,能感覺到肌肉帶著緊張的僵硬,剛吻不久,捋起的長發從耳邊滑落,搭落在那大腿上,嘴唇瞬間被他抽搐的肌肉擠了一下,我趕忙抬頭吐掉口裡的水。
還沒再次接觸,當發梢拂拭過大腿剎那,他一隻手緊緊抓住我肩膀,伴隨身體發出一陣輕微痙攣后,泄了出來。
我慌忙下床,從手袋中拎出面巾紙,一口氣抽出四五張,幫他擦拭胸前和肚子上帶熱的液體。
“我自己來吧!”他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對我說。
遞給他手中剩下的紙巾后,我幫著把垃圾桶拿了過來。
他抹乾凈后,有點羞澀的指著門上衣服,示意讓幫忙拿過來。
套上衣服后,走到門邊摘下上衣,遞給了臉還緋紅的他。
“你口渴嗎?我出去幫你打杯水,要冰的還是熱的?”我緩和著說。
“謝謝你,來杯冰的吧!”他客氣說。
當他一口氣喝完冰水后,似乎放鬆了很多。
離到鍾還有一段時間,便和他聊了起來。
“你到武漢來出差啊?”我試探著問。
“不是,過來讀書的”,他挺誠實的說。
其實也猜出幾分,因為那雙不太成熟的眼睛。
“讀大學吧!”,我微笑著問。
“大三了,在武昌上學”,穿上衣服的他,到很健談。
“怎麼玩到漢口來了?”我故意逗他 “聽寢室住漢口同學介紹的,吹得天花亂墜,好奇唄!”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現在放假了吧?怎麼不回去啊?”聯想到即將讀書的二妹,我關心的問。
“那都是大一大二伢做的事,車又擠,趕來趕去麻煩”,他滔滔不絕講起來,彷彿打開話匣子:“每天跟著那幫撮湯鍋子的室友,不是上網就是卡拉嚎春,晚上轉了鍾到排檔把酒一喝,一天一下就混完了。
” 他話間帶著湖南口語,我到聽得懂幾分,卡拉嚎春也就是卡拉OK. “大學門口晚上轉鍾還有排檔賣夜宵”,在我想象中,讀書的地方應該沒有什麼夜生活。
“你有空跟我去看下子,完全不懂行”,他竟然譏諷起我來“武昌多數大學門口都有一條街,吃喝玩樂差不多都是二十四小時,旅社,髮廊,撞球,網吧,排擋……,能想到的都有,隨便一說,都號稱是‘墮落一條街’”。
他的講解讓我腦海中聯想到的,是很久前看過《古或仔》中,那片燈火輝煌,人蛇混雜的“銅鑼灣”,而不是我印象中莘莘學子刻苦用功的神聖殿堂。
“你讀完了還可以繼續往上念啊!總不能每天玩吧?”我關心的問。
“還讀個鬼,往上讀?誰跟老師關係好,東西送得多,就推薦,女學生,要是長得漂亮,被老師睡過,機會也蠻大”,他的言語讓我背後陣陣發出冷汗,心開始著急起來,短暫過後,我細想了下,也許是他不願讀書,胡編亂造哄我的。
“你倒看得挺開啊!”,奉承說他。
“不看開點,是跟自己過不去,你知道嗎?北大前兩天都跳今年第三個了。
”他兒戲般說著。
“跳什麼啊?跳級?”我不解的問。
“你真不知道?沒看新聞?是大學生跳樓自殺,我倒是聽得多,也不算稀奇事了,紡院今年還跳了一位,對外沒透露,其他地區就不談了,更多。
”他的話讓我感覺到一絲恐懼,心裡已悲哀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