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他釋放出來,汗濕的手離開了腰,去打理他那萎縮的私處。
用勁最後力氣,努力的用雙手拉起了自己,當鬆開繞在大腿上的繩時,才感覺到老八說的“勒得有點麻”。
穿好衣服,借口丟垃圾,想快點離開,他懶懶的癱睡在床上,繼續關注著我的舉動。
“美女,你多少號?”他得意的詢問著。
“五十八,叫晶晶”已免他再問,我微笑著告訴他。
“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誘人哦”。
他回味著說,“下次我還點你!” 聽得出他意猶未盡,客氣的打了個招呼,我疲憊著走出房間。
回到休息室,還感覺到有點頭暈,蹣跚走到柜子前,拉開櫃門,掏出手機,看到的還是那個呆板屏幕。
晚上下班,君沒有來,靜搭車帶我一程。
一路上還不停問我,是不是和君有什麼矛盾。
不想對靜解釋什麼,只有一種失望的痛。
睡前,又看了眼手機,把它擱到枕頭下。
靜靜躺著,身體的傷痛陪伴著思念的疼痛,漸漸入睡。
妓女的日記 七月八日 星期五 晴 四十八小時,如果是生命中最後的兩天,一定會流逝得很快。
四十八小時,如果是思念一個人的期盼,會讓我等待得發瘋。
清晨的陽光把我從半夢中刺醒,很明白自己已經度過了發瘋的兩天。
手機的期盼讓我變得有點神經質,每過一段時間,都會掏出看看有沒有未接或簡訊。
起床后第一件事,還是看手機。
整個夜晚,不知自己曾經睡過多少次,只記得醒后更多次看過屏幕。
洗口時,牙刷在嘴裡飛梭的摩擦,閃電般腦海中突然連想到性格,正因為牙齒的堅硬,刷毛才會顯得如此柔軟,兩種性格的碰撞,未必強硬的一方最後能夠證明是對的。
含著牙刷和滿嘴泡沫,我小跑到床前,拾起躺在枕邊的手機,撥通了君的電話。
只響了一聲,馬上掛斷了,因為矛盾得不知該說什麼好。
直到中午,電話也沒有響起。
充滿著不安的期望,我踏上熟悉的那條道路。
剛走出樓棟,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吃力前行著。
是恆子,他正抱著一台大電視,艱難的前進著,因為電線插頭拖到地上,騰不出手去拉起,但又怕踩到腳下的電線,邊走邊低頭。
小跑著趕了過去,幫他把拖在地上的電線拾了起來。
突然的出現讓他有些意外,看到我走在身邊幫他撿起電線,那張已經淌汗的臉笑了起來。
“姐,謝謝你啊!不是你幫忙還真不曉得到哪裡才能找個合適的位置放下換個手。
”恆子笑著客氣說。
“跟姐還要講客氣啊?這有多大的事?”我邊走邊挽著電線。
“恆子,抱不動了跟我說,幫你換個手,姐力氣可大了!”看到他吃虧的樣子,有些讓人心疼。
“哪能讓你抱啊!我還有勁。
再說你也肯定抱不動,這是二十五寸的,有好幾十斤!”恆子說笑著。
太陽狠命的蒸發著,似乎連汗水都不會放過。
恆子手臂上的汗珠在陽光下閃閃發著亮光。
忙掏出包里的濕紙巾,幫他拭去額頭;面頰不斷下滴的汗水。
“姐,不用,浪費了,到了拿自來水洗下就沒事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推辭著。
“有什麼浪費啊?傻瓜”我罵著說:“平時看到都是人家送到你店裡修的?好了自己拿走,今天為什麼抱個電視往回跑啊?”邊幫著擦汗邊納悶。
“你們那個門棟7樓的王爹爹,姐應該認識吧?前好幾天就來說電視壞了,要等兒子們回來幫得抬下來修。
到今天早上下樓買過早時,他氣死的跑得來投,說兒子一個都不孝順,三個兒子,打了幾天電話一個都冒回。
”恆子講故事般描敘著: “大兒子說要出差,回了再說,老二說生意忙,讓王爹爹叫個扁擔幫得抬,連修理費一起找他報銷。
小兒子說病得蠻狠,發燒要去醫院打吊針,好了過兩天來。
結果到今天都冒得一個回。
王爹爹你見過撒?”恆子問我。
每天在家睡覺以外,從來沒和鄰居交往,加上上下班時間和人家也不同,還真不認識太多熟人。
“說姓名不認識,見到人可能還眼熟”,我馬虎著說。
“就是一條腿不方便,拄個拐杖,一走一跛的那個爹爹,我聽爹爹說是中風搞成這樣的,一天到晚在屋裡,他不看電視做么事列?電視壞了對他說是蠻大的事啊!”恆子發表著感慨。
“那你答應幫他回家抱?”我詢問著:“找個扁擔也強些,人家有工具背啊!” “找了的,冒看到扁擔,我看爹爹蠻照業,問了下是二十五寸,自己還抱得動,就跟得他上去拿了,他為這事今天已經跑了兩趟,腿腳又不方便,所以不讓他送下樓,免得他下來又跑第三趟撒!”恆子平淡的講著。
恆子挺能堅持,一口氣把電視抱回到店裡。
幫他把門打開后,我能做的也只能是最後挪到修理桌時,順手收拾了一下雜亂的工具,騰個位置讓電視落腳。
但恆子還是一個勁謝我,“姐,得虧你啊!要不然真難抱回來。
” 我笑恆子又在發傻,除了一路陪伴著他,真的什麼力也沒出。
恆子跑到抽屜旁,摸出幾枚硬幣,徑直的往外跑。
“姐,你幫著看一下,我馬上回來”。
聽到他話音時,人已經跑出好遠,陽光下飛奔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
不清楚恆子跑去出去幹什麼。
仔細看了看店裡,角落裡堆放著不少舊電視冰箱。
小店在他的忙活下,應該生意還不錯。
不久,恆子拿著瓶鮮橙多跑了回來,進門時,見他已大汗淋漓。
“姐,喝水”,他遞了過來,滿臉誠懇。
這舉動讓我有些難堪,早知他跑出門是給我買飲料,一定會阻攔這笨小子。
“你自己喝吧!我口不渴,姐馬上到公司有水喝。
”邊推辭邊把瓶子往他手裡塞。
恆子急了,有點脾氣的嚷了起來:“姐,你不喝我馬上給你擰開,手太髒了,才不好意思幫你擰”。
說著,孩子般伸出手,擺在我面前。
那隻手確實很臟,因為剛搬過電視,汗水夾著瓶子外的冰水,形成了黑黑的麻點。
從恆子手上接過水,擰開蓋子喝了一口,看到我接受了,他開心的笑起來,憨憨的。
匆匆告別後走出店外,手中的飲料因為太陽開始拚命冒汗,雖然瓶子外塑料商標上還有點點黑色冰露,可我卻握得很緊。
進門時,老八正翹著二郎腿哼著歌,坐在椅子上修指甲。
很是難得她比我早到。
一問,是為了找林姐請假。
剛回,林姐准了她星期天假。
“五十八,男朋友和你吵架啦?”老八突然問,讓我很是難受。
“他不是我男朋友”,我辯解著:“沒根沒據的,別瞎胡說” “算了吧!昨天聽靜說了,兩天沒來接你了,出么了事?說出來聽聽,我幫你撒!”,老八熱心的說著。
靜這死丫頭,和人家打成一片總是這樣快。
“沒事啊!真不是我朋友,關我什麼事?”撐著面子我冷冷的說,但心像被東西刺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