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她”男人出奇的肯定打量床上躺著的男人,赤膊著上身,個子不大,短短的頭髮,也就二十五六的樣子,看上去很健壯,脖子上帶一條很粗的黃金項鏈,感覺有點象幾年前看電影《古或仔》裡面的山雞。
林姐高興的走了,起碼她不用在安排下波人進來了。
我走到床邊,放下手中的包“先生要喝水嗎?” “好,來一杯,要冰的!” 當我拿著三杯水走進房間的時候,他正在接電話,手中拿著筆在一張不大的紙上邊聽電話邊寫著什麼。
星期天到我們這裡來還能這樣忙碌的男人真的不太多。
靜靜的坐在床邊等著他接完電話。
他剛掛電話,就象已經準備好了一樣:“美女叫什麼名字啊?”很老練的語氣。
“我叫晶晶”(不能輕易告訴不熟悉的客人自己真名,行規) “晶晶,你看我多大?” “我不是很會看人家的年齡,瞎猜一下,你有二十六吧?”(大多數男人都喜歡人家把他說老一點,比較有成熟感)。
“錯了拉!我剛剛十八歲!” “騙人,我不信!” “我上半身是二十五歲,但我下半身剛滿十八歲,和和”說完他還調皮的把短褲的皮筋故意拉了一下。
“你個流氓”(好象嘴巴甜的男人都喜歡女人叫他流氓)。
“好啊!讓你見識一下流氓”一把他就將我按倒在床上,手不停的亂摸起來。
比起不講話不衝動的那種男人,他這類型的更直接些,還好相處些。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我感到很奇怪,公司一般建議客人不要把手機帶進房間。
他卻偏偏把手機帶了進來。
他馬上就放開我接手機去了。
“金得,一A,受半一,好。
有沒有料子啊?是那個事吧?好好,我也搞一點” 馬上他就又打電話重複了一遍他剛才的話,就是把一A說成了兩A.掛掉電話他又開始了,因為電話的中斷這次他更加猛烈了,一雙手只能用肆無忌憚形容。
那雙手除去我的胸罩的暗鉤十分的熟練,就更不用談脫衣服了,這時候我意識到他是那種行動很快的男人,本能的一隻手從床頭包中摸出安全套。
他直接脫掉褲子,帶上套後用手掌握著進入我的身體,幾乎沒有前奏,也就是在進入的一瞬間,我感覺到他的健壯,膨脹的簡直有點讓人害怕。
一段很長的時間,不記得有多久了,猶如海浪不知停止的拍打著礁石,而我的呻吟中帶著一絲幾乎是哀求的聲音,他全然不知。
只有他滴下的汗水,沿著我肌膚往下流淌…… 許久后終於他累了,在趴下的一剎那,釋放出他的一切。
我連看都沒有看他,只是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象一灘爛泥,聽到的只有自己的心跳。
沒多長時間,房間催鐘的電話響了,好象突然給我打了一針興奮劑,穿好衣服馬上打電大廳接待,馬上要客人簽單。
“您休息下,我出去丟垃圾。
”(其實是該買單了) 當我拿著單回到618時,他已經收拾好了,準備離開。
簽完單后,他詢問了我的號碼,並告知還會再來找我的。
“美女,我很喜歡你,下次見” “好啊!來了記得找我”(但願不見) 回到休息間,她們看到我疲憊的樣子沒有人再開玩笑,耳邊迴響起賣鞋老闆的話“這年頭錢不好賺啊” 快下班的時候,我的記事本上多了一行字(五月二十九,黑色星期天,一次全套) 妓女的日記 五月三十日 小雨 這個禮拜換晚班了。
下午突然接到林姐的電話,要我推遲一個小時到公司,還囑咐都不準偷懶坐電梯,被發現者一律開單。
提前十分鐘到了公司樓下,發現三號八號也到了,無聊的坐在公司大門口旁小商店的椅子上,看人家鬥地主。
“才來啊!五十八,我都到了半天了”老八說。
(平時她遲到最多,今天早到一次就臭美) “聽說今天有檢查,林姐先都知道了,要大家晚點到,林姐的路子還是蠻廣的喲”三號說話語氣中帶著幾分讚賞。
(公司的八卦新聞多半從她這裡傳出) “算了,別談,昨天一張單都沒做,今天又搞這一下,每個禮拜天為什麼就沒點好事呢?” 老八憤憤不平地說。
“都是這樣的啊!你想人家周五,周六都玩累了,禮拜天要麼在家死睡,要麼清閑的打打麻將,誰還往外面跑啊!禮拜一還要上班呢?你以為都象你啊!”我故意逗了老八一下。
“我怎麼拉!我怎麼拉!我從來不分禮拜天禮拜一,要不是親戚來的那幾天非要休息,巴不得天天上班!象你身體那麼差,時間長了受不了!” “老八的嘴巴好臭哦!該跟她嘴巴搽點馬應龍了!”(三個人都捂著肚子大笑) 到了休息室,一起和以前一樣,平靜,無奇。
只有化妝師坐在椅子上對著一張紙算著。
“八號,這個月一共二十次,你看對嗎?”化妝師對照著說。
“無所謂,好的明天給你啊”八號一般都很馬虎。
“五十八號,二十一次,對吧?” “對的,明天跟你結帳啊!”(我們每次化妝都記帳,一次五塊,每個月底給,當然她也不只做我們一個場子)。
談論過後,和平時一樣,我們開始一天的工作…… 今天晚上客人很多,當我第三個鐘下了回到休息室,看到牆上的鐘已經過了十二點。
她們三三兩兩地坐著,有的同事下鍾比較早,搶到裡面的那張床,躺著講悄悄話。
一般我都不跟她們睡在一起,因為那個床單實在很臟,大家都是穿著工作服直接睡,本來不大的床還要擠兩三個人,更有甚者端著夜宵在床上吃,理由很簡單,怕人家搶了位置。
剛找了個位置坐下,還沒來的急看夜宵的內容,林姐就出現在我面前。
“五十八,服務生說有位客人點著要你上鍾,說是熟人,現在快去626” “哦,我馬上去” 顧不上吃飯,抓起包我就出了門,一路上還在琢磨“是誰呢?” 到了626,輕輕的敲了兩下門。
“進來”(這一下我知道了是誰了) 推開房門,又看到那隻半裸的山雞。
(操,真的又來找我了,說了不見不見的) “美女,想我了嗎?”(躲都躲不贏,還談想!) “你說呢?”(只能這樣反咬一口了,說想太委屈自己) 他笑了,拍了拍床邊,示意要我過去坐。
我裝的很自然的走了過去,把包往床頭隨手一扔,給他一種感覺,和他很熟。
(心慌的其實很厲害) 坐在他旁邊,我盤算著他的手應該會馬上不老實。
但這次很奇怪,他表現的很乖,卻是到床頭拿起他的香煙盒。
從香煙盒子里,他沒有掏出香煙,到是掏出兩張一百的人民幣。
“給你的,拿著” “我的?為什麼給我啊?”(真的有點搞不懂他,怪人) “昨天和你在一起的時候贏了,規矩,叫吃紅” “洗澡的時候不讓帶錢進來我就想了這個法子,不錯吧?”他得意的說。
(確實客人衣服都存在柜子裡面,帶錢進來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