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好離職手續后,林新買了回老家的機票。
某天她收到一條簡訊,林新看到那串熟悉的號碼,呼吸滯了一瞬,是她刪掉的陸硯手機號。
看清簡訊的內容后,她反而平靜下來。
陸硯說他那裡有她的一些物品,讓她來取走。
他的這條不帶任何感情的簡訊已經說明他沒有一絲留戀,也許他早就想和她提分手了。
她問了具體哪天,對面就回了一個日期,正好是她航班日期的前一天。
陸硯畢業后,就在他工作地附近租了房子。
這是一處繁華地帶的公寓樓,林新乘著電梯來到對應的樓層,她來過這裡幾次,不是很陌生。
到了門口,她就猶豫了。
陸硯說她留在他這兒的東西,無非是圍巾飾品之類的,她大可以和他說,扔了就行,為什麼非得來一趟。
她像是在自虐一樣。她是想再見一次陸硯嗎?還是想問他為什麼討厭她還要和她交往?
她手指攥緊挎包的鏈子又鬆開,接著抬手去敲門。
敲了三下,裡面沒有動靜傳來。
難道沒人在?
今天周三,也不是節假日,陸硯沒說具體幾點,所以林新踩著點,估摸著他下班到家的時間,才動身過來。
奇怪,怎麼會沒有人在……
林新沉下臉又敲了三下門,心裡暗道:如果他捉弄她,讓她白跑一趟,她一定會在拉黑他之前怒罵他一頓。
不過這次她敲了門后,那緊閉的大門就打開了一條門縫,林新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拉進了屋內。
房間里沒開燈,黑漆漆的一片,林新面前有人,那人近在咫尺。
林新嗅到他身上熟悉的氣味,語氣帶了些慍怒:“東西呢?在哪兒?”
半響沒有人說話。
林新沒了耐心,轉身就要出去,這時陸硯拉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像冰塊一樣涼,把林新驚了一下。
陸硯緊緊抓著她的手不放開,掙扎中,林新感到有什麼滴在了她的手背上。
她用手試探著去碰陸硯的臉,摸到濕潤一片。
他哭了?
林新心裡冷冷地想:他在哭什麼?哭她提前知道他的所思所想,先一步提了分手,讓他沒了逗弄的樂趣是嗎?
緊接著,她就變得難過,她現在已經把陸硯想成了個混蛋。
也許他只是不喜歡她,她的死纏爛打、自作多情,讓他不知道怎麼應對,以至於這幾年都忍耐著她。
想著想著她就覺得不甘心,他大可以和她說清楚一切,她一定會離他遠遠的。而不是最後被她偷聽到,猝不及防揭穿這一切。
她表白的時候,他就應該拒絕她,她親他的時候,他就應該狠狠推開她,而不是……而不是每次都用溫柔的笑回應,讓她心存幻想。
林新摟住面前人的脖子,笨拙地去尋他的唇,她毫無技巧地親他,身子幾乎掛在他身上。
她心裡惡毒地想:你討厭的人吻你,你肯定快被噁心死了。
陸硯任由她向他索取,只是虛摟著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