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金山莊-孤雪降姬 - 第二十二章 (2/2)

「哎喲,何時依菱妹妹還替我們偃月的侍衛說話了。」懷楓在言語間,暗示了那是偃月的事情,她不該插嘴。
能成為皇后,依菱也是一個聰慧的女人,也清楚自己剛才是多事了,她溫婉的笑著抱歉道:「是妹妹多事了。」
懷楓沒有回話,把話轉回去當初來到這裡的時候,見到冷瀟所產生的疑問「冷侍衛,一夜巡視后不去休息,反而來這裡聽妹妹彈曲,是怎麼會事?」
漪箔一五一十把那天迷路的事告知懷楓,「卑職對曲子有點研究,問准了粼水皇后之後,偶爾會來這裡聽曲子。」
「膽子很大!身為侍衛和粼國皇后單獨共處,你知不知道如果被漣帝知道,可是會懷了妹妹的名聲。」懷楓突然拿出皇后的威武,語氣也略為沉實,眼中顯露了她身為皇后的權威「不過……本宮知道如果事情真的發展成那樣的話,冷侍衛也有最後一招可以洗脫你跟妹妹的污名的。」
漪箔頓時瞇起了眼,臉容抽動,眸里充滿了深寒直瞪住她。「卑職愚昧,不清楚皇后話中意思。皇后是後宮之首,本份只需管好後宮,有些事情,是容不得皇后插手,若壞了大事,恕在下只會用非常手段解決一些事不關己的事情,何況卑職本來就不屬於任何人。」
懷楓聞言只挑起眉角,眼裡儘是欣賞之意。
「兩位皇后,卑職先行告退休息。」她冷冷的揮抽轉身,管不得身後的人是甚麼人,她冷姬要走就走,誰也不能意識用權力來牽制她!
懷楓反倒沒有生氣,她走了之後更是嘴角含笑。
「似乎姐姐知道了,為甚麼姐姐沒有拆穿冷公子?」依菱看著那明顯生氣的背影,怎麼她心裡有點替她那份狂妄膽心了?在皇宮裡做事,她那份狂妄和她身上自然透露出來的權威,還有壓不住的氣勢,是要不得的。
「看來妹妹也很清楚,果然能當上一國之後,看人也是很眼尖。她,本宮看上了,想她成下一任的皇后。」懷楓也不隱瞞自己的想法。
依菱瞪大了眼瞧向懷楓,她心緒突然平靜不來,甚至有點激動。彷彿那個女孩,要她來保護,也不想她落入懷楓姐姐手裡。「是嗎?可是她不怎麼怕姐姐,是個不畏權力的孩子,姐姐看來要下點功夫了。」
「沒錯。」懷楓把食物都拿出來,笑得高興說:「來,還熱,來嚐一下。」
「嗯。」
看著一桌子的食物,依菱一點胃口也沒有。
心頭氣瘋了的漪箔沒有直接回去休息,她知道若這口氣不下,是睡不了。
四處走動,順便也巡視守衛門有沒有好好看守,轉了幾回長廊,來到一片大空地,空地搭了些竹子,竹子上掛滿了衣服。
噫?
原來這裡是祥安園的晒衣地方?這讓她想起了小翾,已經快一個多月沒見到她了。
她好像見到海量般涼在竹子的衣物當中有一個身影,她慢慢穿過那些衣物,在一襲風猛然吹起的時候,衣物上揚,那抹身影正背著她。漪箔停下了腳步,熟悉的背影,讓她不確定自己看到的,正是她朝思暮想的人。「你……你是我的幻覺?是我太想念你,你就出現了?」
那抹身影聞聲轉身,眸子里閃過詫異之後,她無言的盯住眼前這個人到底是怎麼了?
漪箔伸手過去,想觸碰眼前的人是否是真實存在的。
「瘋子。」降翾冷冷把她伸來的手用力打掉,繼續把衣物涼在竹子上。
「真的是小翾!」漪箔從身後把她抱住。「我好想你……啊。」某一種慾望忽然佔據了她的理智,她把她轉過來抱在懷間,傾下自己的唇,親吻那片有點冰涼的唇瓣。
她的吻把降翾吻亂了平靜的心房,她用力把她推,可惜她不為所動,反而抱更緊了。漪箔落下的吻越來越細密,加深了在她唇上輾壓的力度,把她身心吻軟了,身軀只能投進她溫暖的胸懷,本來推在她肩上的雙手,漸漸無力的變成了扶著她,讓自己站隱。
她需要呼吸來維持狂亂的心跳,唇瓣本能的微啟,這個無意的舉動,漪箔卻看成了應許甚麼的,舌尖首次嚐試的探進去她一直想攻佔的神秘領域,當觸碰到小翾的時候,她自己也全身酥麻,還想要更多,舌尖打算四處探險之制,身體就被人推開去。
「你不可以這樣……」降翾已經不知道該說些甚麼,想必臉頰已經通紅,她感到十分燙熱,心跳也十分不正常的猛烈跳動。
剛才她舌尖探進來,與此輕微觸碰,已使她全身發麻。她是不是已經算是愛上這個人了?她不懂怎麼是愛,也從沒碰過愛,面對陌生的發展,她十分不安,也知道這個人的心裡,不單單隻有她一個人。
替她療傷的孤姑娘,就是其中一個了。
不敢和她談將來,也不敢讓自己投進她的心裏面。
「那我又可以怎樣了?相信我真的有那麼難嗎……」漪箔開始自我質疑了。在愛情面前,她完全拿不出一點自信和判斷力,搞不懂她和小寒的心思。她悄悄的把小翾納回懷間,指尖在她的唇瓣來回摩娑,意猶未盡。
「漪箔,女人都是自私的。」降翾輕嘆,撇開頭避開她指尖曖昧的觸摸。
「我知道,所以我也是自私的,你和小寒,就不能共存嗎?」漪箔改為和她五指交差的緊扣著彼此。
「真的只是我和孤姑娘而已嗎?」降翾皺眉篤定的問。
漪箔被問到啞口無言,內深深處,的確還有那一張清靈可人的臉孔,她很久沒見她了。本來她以為小步對她來說只是一個可愛的妹妹,日子久了,她對這個小女孩,還是有點惦掛……
小翾把她都看得太透徹了!
「漪箔,你是一夜都沒睡嗎?你眼中滿是紅絲和眼下黑圈嚴重,是肝臟沒能休息的原故,快點回去休息吧。」降翾用最柔和的方式把手中緊扣著她的手鬆開,裝著她沒有說中了漪箔心事而心裡不舒的不快情緒,繼續把餘下的衣物都掛在竹子上。
漪箔還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她涼衣服的姿態。
莫名一種傷愁涌在心口,原來愛,不易。
降翾涼完衣服便抱著盤子離開,她在她炙熱渴求的視線中,差點無法正常呼吸,心跳還處於她吻她時的那樣,劇烈跳動,
有人轉身離開,皇后惹她的氣下了,因為那一吻,如今,她感到相當疲乏。
轉入長廊前,漪箔頓了一頓腳步,又若無其事的繼續走路回去。
有些事情,是時候要火速進行。
消失在某人的眼前之後,她嘴角揚起,把降翾向他宣示是她所屬的,心情一下子感覺良好,很爽快!
她身影遠去,躲在暗角的瑾祺捏著拳頭走出來,怒目不憤的緊盯著那個瘦削的背影……
他一開始就知道降翾會隨隊來到祥安園,也故意不讓冷瀟知道。誰知祥安園再大,也不及兩人之間的緣份。他不服也不甘,怎麼所有事都好像主宰在冷瀟手中一樣的?
瑾祺一拳打在木柱上,實心的木柱毫無損傷,他的拳頭則是滲出了血。他把拳頭鬆開,手在抖著,冷眼看著自己手上的鮮血,涼了熱忱的心,他不該讓冷瀟再爬到他頭上來。
冷哼的揮袖而去,留下把一切都看進眼裡的降翾,沉思﹑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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