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馮銀溪全款購下豪車后,麻花提出要坐一坐他的車,讓他帶自己去兜風。
馮銀溪答應,但麻花非要坐副駕駛,馮銀溪不肯,一定要麻花坐後排,才肯開車帶他兜風。
一人一狐僵持,誰都不肯讓步。
麻花盯著副駕駛位前張貼的‘女朋友專屬座位’粉紅標籤,說道:“馮奴,你該不會這麼俗氣,副駕駛只允許魚姐坐,連我這隻公狐狸精都不能坐?魚姐不是你女朋友,是別人的女朋友,你搞清楚咧!”
當然沒有這麼俗氣,就算是,那都不承認。
馮銀溪:“花花,你是狐狸,動物坐副駕駛,被交警攔下了,我會被教育的,還可能會被扣分。”
如果是這樣,那就完全不用擔心。
因為——
狐狸精雖然被‘建國之後不能成精’這一句話給限制住了,不能有法術,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區區一個交警,活了幾百年的狐狸精根本不放在眼裡。
麻花就坐在副駕駛上,哪兒都不去,就是要賴坐在副駕駛。
“GO!馮奴,帶我飛——”狐狸筆直地坐在副駕駛上,眯眯眼壞笑,大尾巴搖了起來。
犟不過一頭狐狸精,馮銀溪只得依了他,開車帶他去河邊兜風,順便向他打聽起,狐狸姐姐什麼時候來家裡。
麻花嘴角一咧,這蠢貨,到現在都不知道狐狸姐姐就是小魚,小魚就是狐狸姐姐。
“花花告訴我,什麼時候狐狸姐姐會來找我,我給你買冰淇淋吃,想吃香草味還是巧克力味?”
麻花:“我全都要。”
車停在河濱公園的停車場,馮銀溪滿頭大汗,買了兩桶冰淇淋跑回來給麻花,河邊忽然有人大喊落水了。
“花花,你好好獃在車裡,我去看看。”對麻花叮囑后,馮銀溪扭頭就跑去救人了。
麻花安心吃著冰淇淋,在車裡吹空調。
車玻璃窗上出現了一雙眼,往車內看來,麻花抬眸與對方眼神交匯的剎那,對方驚訝。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男人。
巴掌小臉,五官精緻,那雙眼是一雙少見好看的丹鳳眼,眼中清澈懵懂,像國風畫卷中的古代書生,氣質清冷像孤傲的王。
少年看上去大約十七、八歲,正在優雅地吃著冰淇淋,嘴角沾上的冰淇淋有一種隱秘的誘惑。
杜愛憐本是近距離想看看這輛豪車,但在豪車裡發現了這個貴公子,如同發現寶藏,她格外興奮,臉貼在窗戶上說道:“你好,我是‘愛樂娛樂傳媒’的星探,我叫杜愛憐,你能下車,我們找個咖啡館聊聊嗎?”
“去咖啡館,你能給我買草莓蛋糕吃嗎?”
杜愛憐一愣,馬上回答道:“當然,當然,你想吃什麼蛋糕,我都給你買。”
麻花叼上沒吃完的冰淇淋,就開門下車,跟了杜愛憐走,前往停車場對面的咖啡館。
剛走到咖啡館門口,侍應生就把他們攔下來了,對杜愛憐說道:“女士,對不起,寵物不能入內。”
誰……誰是寵物?
杜愛憐看了眼身邊抱著冰淇淋的美少年,猛然反應過來,這服務員難不成是罵自己?在美少年的襯托下,自己這個渺小丑陋的人類成了野獸,成了寵物?
麻花叼著冰淇淋,轉身就去了咖啡館外搭起的桌椅。
“我會向你們經理投訴你,哼!”杜愛憐正要向麻花走去,又回身對服務員說道,“上一塊草莓蛋糕。”
服務員覺得莫名其妙,自己為什麼要被投訴,就因為不讓她帶的狗入內?
服務員看了一眼已經跳上椅子的狐狸,對杜愛憐說道:“女士抱歉,本店沒有草莓蛋糕。”
“那你們有什麼蛋糕?”
“黑森林,芒果千層,杏仁脆啵啵。”
杜愛憐:“各上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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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水的是一條狗,而不是人,且狗自己游回了岸邊,見是一場烏龍,馮銀溪走回來,發現車裡空了,麻花不見了。
這頭公狐狸精,平時都不亂跑的,愛好就是看抗日劇吃零食。
難道是下車尿尿去了?
這樣更危險了,萬一被人抓去,送去動物園,回頭小魚知道了,會氣到掐死自己,狐狸姐姐找來,得知狐狸弟弟被關去動物園,梆硬的狐狸爪子會撕碎自己的肋骨。
馮銀溪站在室外38的高溫下,驚出一身冷汗,趕緊搜尋起麻花。
“花花,麻花——”
烈陽當空,空氣壓抑沉悶,呼吸都喘不過氣,馮銀溪找那頭公狐狸精找到快中暑了,也快急得哭了,心裡碎碎念道:花花啊,你在哪兒啊,馮奴我要是把你給你整丟了,小魚會劈碎我,狐狸姐姐會掏了我的心臟吃,我不想死,不想死在這燦爛美好的24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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