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我聽明白了,你是想簽約我,讓我當你們公司的藝人。”
杜愛憐看著眼前的美少年優雅用叉子叉著一小塊蛋糕,放進嘴裡,輕抿融化。
唇薄自帶粉色,軟軟的。
少年渾身上下散發著一層柔軟朦朧的光,彷佛自帶一層美顏磨皮濾鏡,皮膚好到是真的吹彈可破,肉眼近距離都看不出他臉上的一塊瑕疵。
一時看入迷了,杜愛憐都忘了接他的話。
實際上,麻花一口下去,盤裡的半塊蛋糕就下了肚,黑色鼻頭沾上了點點奶油,因為蛋糕好吃,狐狸尾巴搖啊搖,耳朵也動啊動。
在杜愛憐眼中,少年清洌優雅,天生就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這一款男性在娛樂圈絕無僅有,簽約出道,不用演技,光是往那裡一坐,都是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嗯……我姐姐,大概是不會同意我當藝人的,她不喜歡我拋頭露面,我們胡家的家風是很嚴的。”
這頭公狐狸散發的魅力將杜愛憐給迷得昏頭昏腦。
既然是他姐姐做主,那……
杜愛憐說道;“可以約你姐姐出來和我見一面嗎?我和你姐姐談一談,你外形條件這麼好,不出道當藝人是真的可惜了,我們公司一定傾盡所有資源,捧紅你。”
對於當男明星,麻花不感興趣,被人類追捧熱愛不是什麼一件好事。
“我當男明星,可以給我買蒜香味炒花生吃嗎?”
啥?杜愛憐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問,想了想,說道:“可以,但為了身材管理,你需要少吃一些。”
那當這男明星有什麼意思,都不能實現吃蒜香味炒花生的自由。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激動的呼喊聲:“花花,花花,我的個花花啊——”
一人一狐扭過頭,就看見一個熱到頭髮全濕了的男人招手大喊。
杜愛憐心想,這哪兒來的瘋子?
麻花:“不好意思,我要走了,我的傭人來接我回家了。”
啊,原來如此。
杜愛憐後知後覺,早就該知道美少年身份不一般,初見他坐在豪車裡吃冰淇淋,在金錢的誘惑下,他面對當男明星毫不動心,原來少爺是有傭人相隨的,家境殷實。
木獃獃看著少爺優雅下桌,向晒黑不少的傭人馮銀溪走去,在杜愛憐回過神,發覺和少爺坐了這麼久,都忘記問他叫什麼名字,忘了留他聯繫方式,少爺與他的傭人,已經不知道往哪兒去了。
她站起來想去追,服務員攔下她,拿出賬單:“女士,您好,您今日一共消費998元,請問是付現還是刷卡?”
幾塊小蛋糕,怎麼就998元了!
杜愛憐拿過賬單確認了下,確實是998元,小蛋糕的貴氣與少爺的貴氣一致。
“我刷支付寶。”杜愛憐戀戀不捨望向麻花消失的方向,拿出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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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車,馮銀溪追問麻花怎麼和一個女人在咖啡館外吃起了東西,麻花逃避回答,只說道:“馮奴,你覺得我好看嗎?”
馮銀溪崩潰。
這頭公狐狸精,怎麼到現在,還在覬覦自己呢?自己不過經常給他點外賣吃,他不至於報恩到以身相許。
馮銀溪認真說道:“花花,我喜歡女的,你是一頭公狐狸精,你就算變成絕世大美女,我都不會喜歡你,你要到發情期了,我去給你買一頭母狐狸,你和人家配種生一窩小狐狸。”
“馮奴,你這個愚蠢的人類,欣賞不到我的美。”麻花用狐狸爪子掰過後視鏡,照了起來。
鏡中少年的臉,是何等的舉世無雙,傾國傾城,就算是魚姐,也是比不過的。
看麻花默默照起鏡子,馮銀溪一邊開車,一邊拿出手機搜出狐狸圖,把手機遞給麻花看。
“花花,你選一選,你喜歡哪個狐狸,這個茶金色的白狐狸怎麼樣,你是紅褐色的紅狐狸,紅白狐狸交配生下的狐狸崽,絕對是你們狐界的第一美。”
麻花推開馮銀溪遞來的手機,趴在車窗邊,迎風吹起狐狸毛,看著鏡中的自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但在馮銀溪看來,麻花更像是在對他思春。
馮銀溪思索著,要不要打個電話和小魚商量下,把麻花送去絕育?
回到家,麻花坐在沙發上,正用狐狸爪子踩著馮銀溪買回來的蒜香味炒花生吃,肚子就發出嘰咕聲。
糟糕,冰淇淋和蛋糕混吃,吃的還不少,要拉肚子了。
花生米才吃了幾粒,麻花趕著趟跑洗手間,腸子都快拉出來了,馮銀溪見狀,緊急帶他去醫院。
去的是離家最近的寵物醫院。
醫生說他們只治過貓和狗,拉肚子的狐狸是第一次接診。
趴在診療台的麻花虛弱發出一聲汪叫,無視小魚曾經的警告,裝起了狗。
馮銀溪說道:“醫生,你就把他當成狗來治,他們狐狸與狗是親戚,都是一個祖先。”
寵物醫生照著治療狗那樣,給麻花開了止瀉藥,可麻花服用了葯,腹瀉仍是止不住,馮銀溪帶著麻花再去找寵物醫生,醫生也束手無策,建議道:“你們要不去畜牧站試一試,畜牧站牛豬羊兔都能治,治狐狸肯定也可以。”
於是馮銀溪驅車一小時,在郊外小鎮上,總算是找到一家畜牧站。
老獸醫給麻花一邊扎針輸液,一邊說道:“這頭狐狸太貪吃了,以後一定要管理好他的飲食,再這樣胡吃海喝下去,小心……”
馮銀溪以為老獸醫會說小心吃來狐命不保,可那老獸醫嘿嘿一笑,摸了摸躺在籠子里的狐狸,說道:“……小心吃成一個大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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