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古斯先生!”
提上褲子,多嚴肅的時刻,可他樣子太滑稽,陸縈兒沒忍住笑了。
花直埔顫眼尾滲出眼淚,她望著穹頂,黑夜在吸附著她,融入黑暗又莫名想起秦厲衡悲傷的眼神,嘴角笑意淡去。
開槍的地方不能久留,那些人不是傻子,很快就會發現子彈是從哪個方向過來的。
狡猾的小丫頭要給男人爭取更多時間,一個閃光彈用力朝遠處扔去,四S光芒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古斯已經被埃斯班護著藏進小別墅,煙霧彈隔斷了他們和板房的唯一通道。身邊沒有其他人,埃斯班不敢輕易離開,望著火光瀰漫的小房狠狠擰眉。
剩下的人慌忙逃竄下意識凝望光點,退到牆根,躲在牆角的影子升起,宛如一株毒藤。手臂無聲繞過脖頸,乾脆利落劃開咽喉。
臨死前一刻看清殺他的人是誰,木訥老實的面容卻包藏歹心。
“你?!”
上膛的聲音此起彼伏,秦厲衡翻身跳上牆頭,在一片煙塵后微挑長眼,黑瞳睥睨不自量力的蜉蝣,利刃滑出袖口一陣刀光晃動。
刀刀命中喉嚨,有人躺在地上裝死,聽著周圍骨頭斷裂的聲音牙齒打顫。ρǒ壹8sǒ.cǒм()
終於等到恢復安靜,他想要順著牆溜走,剛剛睜開眼睛,卻看到男人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一條腿踩著橫杆,隨意彎腰點了根煙叼在嘴裡。
“想活嗎?”
“回答我的話可以活。”
秦厲衡挑挑眉問他。
他不傻,知道這個陸衡不是普通人,機械般點頭伸出手,再沒了當初對著男人頤指氣使的氣勢。
“除了吳彥誰還來過這兒?”
“亞亞裔嗎?”
秦厲衡送煙的動作停住,擰著下頜抓起他後腦,煙頭按在眉心。
“呲啦——”人皮燒灼的焦臭味,仰著頭的人拚命呼吸,疼得齜牙咧嘴不敢出聲惹怒他。
“還有一個,還有一個老頭子,但我記不住他的名字”
“好,你可以閉嘴了。”
幾秒鐘前還許諾可以留他一條命的男人,毫不猶豫地將尖刀插進他的穴口。秦厲衡沒有半分食言后的內疚,屍體隨意踢到一邊,將嚴喆放下來扛到肩上,目光盯住油桶,燃著暗火的煙蒂扔進去,瞬間竄出一人多高的烈火。
大火吞噬一切,背後烈焰灼灼,身影都被熱浪沖襲晃動。
陸縈兒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她何時虔誠過,無非是臨時抱佛腳,看到秦厲衡出現在約定好的路口,就立刻把剛剛的誓言拋在腦後,再也不管什麼神鬼。
“厲衡哥!”
女人跑到他身邊,邊跑邊往他身後看。
“他要怎麼辦?”
憑他們兩個人,是不可能送嚴喆回泰國的,秦厲衡看了一眼四周,乾燥的沙漠接近漆黑的仙人掌,與家鄉景緻相去甚遠,他肉搓著指縫裡的沙子,跪在地上用手挖坑。
“就在這裡,以後再好好葬他。”
白色茉莉花圃,女孩在凳子上睡著,夢中轉身頭髮沾了許多花蕊。
她被毛絨絨的東西拱醒,濕乎乎的氣流噴在臉上很癢,睜開眼睛,一條熱情的大舌頭正奔著她鼻子過來。
幾條大白狗趴在她身邊保護她,少女肉著軟毛犯懶,陸擎川端著果茶過來,偷偷拍了張照片。
“偷拍我。”
可是聲音忘了關,陸擎川有些尷尬,俊顏泛著淡淡紅暈,霍甜肉搓狗頭小眼神打量他,抓包他的狡猾全在眼裡。
“怎麼補償,我的美貌是你可以覬覦的嗎?”
陸擎川放下花茶,撣掉她頭上的花瓣。
“帶你出去玩,可以嗎?”
他向來是寵霍甜的,自己的親生妹妹從小隻知道黏著大哥,秦雨沐又太過早熟。霍甜雖然古靈精怪,但多少有個普通女孩該有的樣子。
“行,地方我選。”
霍甜答應的很痛快,陸擎川沒想那麼多,本以為小丫頭最多也就是對賭場和軍火庫好奇,她想去就帶她去了,完全忽略了她眼神里的算計。
“陸哥哥,擎川哥哥,好哥哥?”
年輕男人的房間,少女靡靡之音引人想入非非。霍甜搖晃他的手臂,眼神可憐又委屈。
“太遠了,有事我沒辦法和你爸媽交待。”
陸擎川甩開霍甜的手自己坐到床上,翹著二郎腿不再看她。兩個人拉拉扯扯,他不久前洗過澡,地板上一攤水,霍甜急著追他一腳踩上,整個人朝著床上倒去。
“啊!——”
陸擎川下意識抱住霍甜,腰間的浴袍帶子被女孩抓住整個抽出來。
陸唯每天中午都有過來看看兒子的習慣,她推開門,兩個衣衫不整的少男少女正在床上疊著,一上一下抱在一起。
“擎川?”
母親聲音顫抖,她捂著嘴,香頰泛起興奮的殷紅。
他們聽到開門聲驚恐回頭,霍甜紅著眼睛,剛剛擠出的淚珠讓陸擎川的解釋更加蒼白無力。
他欲哭無淚,“媽,這是個誤會,你聽我解釋。”
“我沒看到你們繼續。”
門“咚”一聲關上,男人俊顏白如霜雪,他抹著濕發站起來抓住浴袍兩邊擋住身體,頜線來回波動。
“霍甜,你還我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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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緩和一下,甜甜太小了,等她再長長吧,番外讓小陸開個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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