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這一去,未免就去了很久。
連月站在門口,目送著兩個男人起身前後拉開了門出去了。又自己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她想了想,到底不放心,又出去看了看兩個孩子。An股s今天鬧騰了一天,她去的時候已經累的睡著了。保姆站在嬰兒床邊,正在小心的給他脫下褲子,露出了兩條小胖腿。保姆的手邊還放了一本中英文對照的繪本,封面五顏六色,畫著長頸鹿和猴子——育兒保姆只會幾個英文單詞,普通話也算不上標準,確實是承擔不起啟蒙的重任。一直看著把An股s放床上了,連月坐在床邊,摸了摸他的小臉。
等她看完寧寧回來,又洗完澡在床上躺了很久,季總都還沒回來。一直等了很久很久,她在床上翻來又覆去,甚至都開始思考這兩兄弟是不是已經商量著偷跑出去玩了——套間門口終於有了響聲。她躺在床上,聽著門鎖被人鎖上的聲音,然後過了幾秒,熟悉的人影出現了。站在門口看了看她,男人轉身去了浴室,水聲很快響了起來。
“聊什麼那麼久?”
又等了一會兒,被子被人掀開,氣流擾動,旁邊的那個人躺了過來,帶來了濕漉漉的水氣。女人笑了起來。她挪了幾下貼了過去,把臉貼在他的胳膊上,又隨手往他的小腹一摸,抓住了什麼——果不其然,早已經軟了。
哎。
“嗯。”
男人躺在床上,只是嗯了一聲,答非所問,不知道在想什麼。
手裡的物事軟塌塌的。
女人手指靈活,輕輕的撫弄半軟的棍身,指尖慢慢往上,觸摸到了凸起鋒利的冠狀溝,似乎是碰了男人的敏感點,他挪了挪,又低頭來親她的嘴。
連月咯咯的笑了起來,鬆開了物事,卻又攬住了他的脖子。
“聊什麼呢那麼久?”
男人的腿已經搭在了她的腿上,嘴唇被人咬了下,腰上已經有了一隻手。她也報復似的咬了一下他的唇,又在他的唇邊吹氣。又笑。
男人低頭看她的臉。
“詩詞歌賦。“他低聲說。
“真的假的?”這個答案還真是出乎意料,女人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們兩兄弟還真有聊X——”
大半夜聊這個。
“就是這樣。“
嘆了一口氣,男人又躺回了床上,有些走神。女人卻又主動貼了過去,如瀑的黑髮散落在他的胸膛上。他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說著話,聲音似乎在胸腔里共鳴,震得她的臉微麻,“老五真的越來越像是喻叔了,想說什麼話,總要先扯一通別的——”
“那他到底想說什麼?“
看起來男人剛剛的興緻真的被破壞了,連月把下巴擱在他的胸膛上,看著他的臉。
男人也看她。女人的眼睛圓圓的。臉很漂亮。三十六了——卻還像是二十六的年紀。腰很細,腿很長。卻又和二十六不同,神色神態,知情識趣,是時光才能蘊養出來的氣質。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臉。
“他想你和他一起去固縣。”他語氣認真。
下巴擱在他的胸膛上,女人看著他,沒有說話。
男人也看著她。
“你想去不?”他低聲問。
“那是哪裡?”女人沒有回答,又蹭了蹭他的胸膛。她開始說話,吐氣如蘭,說話的氣流拂動他的下巴,“他幹嘛又要我去?幹嘛——”
幹嘛不來找我?她想問。可是想想又懶得問這句。他問季總,也是一樣的。
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吞下後半句話,她又咬唇笑了起來,“他還想讓我陪他去哪裡,還真的是不信邪——“
欲言又止,話到一半就落了。男人默了默,看著她狡黠的笑臉,似乎也反應過來了什麼,也跟著笑了起來。
“那我和他說不去。“他笑,似乎吐了一口氣。
“你也不要封建迷信。“他又補充,“有些事都是意外——”
女人沒有回答,只是把臉貼在他的胸膛上。
”他幹嘛讓我去?“她伸手玩他的乳頭,“固縣又是哪裡?“
“他們老家。”身下的男人說,“喻叔讓他回去看看——說是很多年沒去了。今年清明,那位突然想了起來,可能也是思鄉了。那位是不能回去的,難免興師動眾,又不想惹人過度解讀。大哥也不能去。正好他馬上有探親假,喻叔就說讓他侄代父職,回去看看——”
連月把臉貼在他的胸膛上,沒有說話。
“那我更不可能去了。”過了一會兒,她嘆氣。
“他還說讓你把寧寧帶著。”男人只是說,“讓寧寧也回老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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