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 - zаjíаósんù.cóм 25.(風險)

連月抬頭看著他的臉。撇去他的身份不談,喻恆其實容貌是英俊的,皮膚稍黑,眼眸狹長,鼻子高挺嘴角有型,是他們家男人特有的有稜有角的相貌——氣質又各有千秋,或威嚴或精明或溫和沉穩,如龍如虎如狐,個個都分明。
現在就連喻恆,也都已經攪和到了這件事裡面來了。
小傢伙一無所知,還閉著眼睛靠在男人肩膀上安心的吐著奶泡兒。連月慢慢伸出了手,去幫寧寧輕輕捻了捻帽子。或許是誤會了什麼,喻恆又斜眼來看她,聲音平靜,“要帶毛囊的那種。”
連月手指一頓,心裡一嘆,卻又慢慢笑了起來。
軟軟的小手指,軟綿綿的搭在女人纖弱的手指上。人高馬大的男人八著腿坐在床邊,沉著臉,身上一股金戈鐵馬的氣勢迎面撲來。他的懷裡抱著小女嬰,女嬰似睡非睡,還在眯著眼睛觀察這個抱著自己的叔叔——女人已經拿來了嬰兒指甲剪,輕輕的在男人腿間跪下了,又輕輕拉起了它的小手手。
這五個指頭小得,指尖也就一顆黃豆那麼大。寧寧人小,手指更小,細長細長的,那麼可愛。連月小心翼翼的半跪在了喻恆的腿間,拿起指甲剪,又沒忍住把這小手拉到嘴邊親了親。
喻恆垂眸看著她。
修長的眉,粉紅的唇,柔弱的肩膀——到底都被誰觸摸過?這衣服不算服帖,領口有些鬆了。這個姿勢這個角度看下去,黑色的蕾絲襯著白色的胸脖若隱若現。
脖頸光潔細滑,空無一物。
尤物。
美人。
父親那天安排他來做這件事,他著實有些微驚——其實很多跡象早就在前。
只是現在這個事實,還是出乎人的意料。
怪不得。
一通則通,很多事突然就明白了。
做這個家裡的人,當然應該要會主動消滅一切風險。父親常年不在國內,伯父和父親都在教他——他低頭看了看懷裡的孩子。軟綿綿的。
是個蛋。
也是風險。
已經在他手上了。
咔噠。
是已經開始剪指甲了。
“你怎麼不帶個項鏈什麼的?老四沒給你買?”男人沉默了一會兒,卻又開始問話。
“有。”她就跪在面前,抬眼看了看他,還笑了笑,“我好多項鏈。只是在家沒事,戴那麼多首飾幹嘛?”
“那倒也是。”男人哼了一聲,視線又掠過了她的耳朵,“耳環也沒有?”
不是他看得仔細,只是這個角度真的太近。
一個粉色的碎鑽罷了,不值錢。
說起來,以前別的女人這麼跪在他面前,都是在干別的——那麼近。
近到有點熱了。
“也有。”面前這個人回答,“我就不缺首飾。”
“啊哦!”懷裡的小傢伙突然發出了一聲囈語,男人低下頭,看見了懷裡小傢伙正在睜著眼睛看著自己。清亮的眼睛,瞳孔里還倒映這自己的模樣。
父親——伯父。
大哥。
喻家人,當然得有處理問題的能力。
“寧寧要說話啦?”
女人卻笑了起來。她又親了親她的小手手,就這麼跪著他面前笑著逗起了孩子,又俯身去香它的臉。她靠得那麼的近,什麼緊實的柔軟已經貼在了他的大腿根部,髮絲和臉似乎都像是埋在了他的腹間,“么么么,來媽咪香一下——”
“咯咯咯。”小傢伙笑了起來,又胡亂的揮舞了下自己小小的手指。
腿上緊實的觸感,不過隔了幾秒就離開了。
“我們寧寧還不會說話哦,”房間里只有女人溫柔的笑聲,“我們還要半年才會說話——”
這容貌,這眉眼。這輪廓。
喻恆低頭看了看懷裡的嬰兒,特意看了看她的模樣,又挪開了眼,沒有說話。
他還有很多需要琢磨。
“我就在這裡睡。”
給寧寧剪完了指甲,連月示意送客,喻恆卻又抱著寧寧站了起來。男人就不會帶孩子——可是每個母親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有更多人疼,連月靠在了床頭,只是看著他抱著寧寧俯視的模樣。
以前從來沒發現喻恆那麼愛孩子。
其實很多事情剛剛發生的時候,人也只是限於“知道”。可是“知道”和“意識到”“體會到”是不一樣的;隨著時間漸長,無數次的事實反應,才能最終讓人慢慢的“意識到”,這一切是真的發生了。
這是她處理不了的問題,她很累,不想去想了。
“你還不早點結婚,找人生個。”
剛剛才從C市回來,晚上又要出去,連月也覺得有些累了。床頭的墊子軟綿綿的,她打了個呵欠,只以為他愛孩子,於是又開始老生常談,“你也馬上三十一了——”
“誰生?”ρo㈠㈧ǐйfo.coм()
這個對話好像發生過,似乎又回到了原點。
連月不說話了。也懶得管他,她自己慢慢躺在了床上假寐。過了一會兒,床墊有了些起伏,她扭頭去看,是喻恆小心的把寧寧放在了她身邊。小傢伙舉著手手,分明已經閉上了眼睛熟睡了。放下了小傢伙,床墊又是重重一陷,是他已經躺到了床上。
“這是你哥的床。”連月閉著眼睛,懶得管他。
“老四的床,我又沒少睡,”身邊有人說話,“我和他是親兄弟——”
他頓了頓,“誰不知道他是我罩著的?”
“都誰知道?”
連月睜開眼睛,沒有去揪他話里的某些辭彙,只是去看他。
這麼囂張嗎?
“你管?”他就躺在寧寧旁邊,嬰兒的襁褓在他旁邊那麼的小,他眼睛狹長,又側眼看她,“連月你好好背你的——嘶——”
突然眉頭一皺,喻恆伸手捂住了腰,臉似乎又黑了幾分,又罵了一句,“我艹!”
“怎麼了?”
這個人分明還是個病號。連月一下子從床上爬了起來,伸手就去撩他的T恤。一條已經癒合的疤痕顯露在她眼前,喻恆皺著眉,伸手按在了腰間。
“怎麼了?還痛?”低頭看了看這疤痕,連月睜大了眼睛,伸手輕輕的去摸了摸。
“痛什麼痛?”似乎不想多說什麼,喻恆又一把扯下衣服遮住了傷口,嘴角又露出了她熟悉的恥笑,“我好都好了,還吃什麼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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