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 - ×ⓨùsⓗùщù.⒞⒞ 差(10.季總的秘密倉庫)

幾顆發舊的紐扣,不知道什麼材質的鏈子,幾塊石頭。草編的蚱蜢色澤已經黯淡,不知道放了多少年——旁邊還有一些鬆開的草莖。紙折的千紙鶴,心心,還有小船。一些紙張。嗯,還有幾張不知道哪國的鈔票。女人手指伸出,輕輕的拿起了盒子里的一個黃澄澄的有些發黑的牌子——是個下山猛虎的造型。
掂了掂,還挺重,估計得有三四兩。
嗯。
這就是現在身價數千億美金的小季總的——童年收藏?嗯……這個金虎,女人又掂了掂,是真的吧?
“黃金?”
睡袍服帖的裹在身上,細細的腰帶勒住了她的腰肢,連月站在了兒童房裡微笑。提著手裡的鏈子,她看著男人蹲在地上,把小床邊的暗門合上了。
原來季總的秘密倉庫在這裡。
“是啊,這個是——”
男人站起身,又坐在了兒童床上,伸手拉過了這條鏈子。鏈子托在他修長的指上,好看的眸子微微垂下,他想了想,聲音低沉,“爸給我買的。應該是Peter送來的。我記得很清楚,那時候喻叔給老五買了一個,老五天天在我面前炫耀——我也想要來著。”
“嗯。”
這就是兩兄弟的童年呀。
明明是大富之家,原來也互相攀比——說是一起帶大的孩子,喻叔也不給他買的。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她家裡雖然窮,可是媽就她一個孩子——只要家裡有的,都給她了。
“來給你帶帶。”
女人站在面前,細腰如拂柳,膚白貌美,風情婉轉——男人心思一動,又伸手拉過她。大腿微沉,溫熱的軀體已經到了懷裡。他看著她笑容明媚,已經拿著這粗粗的鏈子就往他脖子上掛,又笑,“我來看看這個金虎符不符合咱季總威武的氣質——”
房間明亮寬敞,男人英俊,面無表情。他身上的睡袍是頂級的絲綢,脖子上掛著一個發黑黯淡的猛虎下山,這搭配怎麼看怎麼彆扭——女人抱著他的脖子咬唇忍笑,“還不錯。”
她拍了拍他的胸膛,“明早季總就帶著這個金虎去見王市長——”
“那王市長肯定以為我瘋了。”
男人聲音低沉,低頭看了看胸前的老虎,取下來給女人掛在了脖子上,“估計得找人把我架著丟出去。”
“給你戴戴。”他說。
“行。”女人挺著腰,任由這塊金虎落在了自己脖子上——畢竟難得季總這麼大方一回。
“童年季總的寶物箱”里,還有不少零零碎碎的玩意兒。
“這是老五從北海那邊拿出來的,”女人已經掂起來這個陳舊的草蚱蜢,男人低頭,嘴唇落在了她的肩膀上,說話的氣流隔著薄薄的絲綢浸透了肌膚,“應該是喻家老爺子的警衛員——編的。”
“喻老爺子?”
這個姓氏突然亂入,女人微微睜大了眼睛,手指一抖,這個蚱蜢又落了回去。
“就是喻長青。”這個名字家喻戶曉,在歷史書和鎚子黨史上都不知道出現過了多少回,起碼能在歷史卷子上佔三分。男人聲音低低,“老五,和大哥——”
他頓了頓,“的爺爺。”
後背有些發涼又發緊,女人想起了什麼。看著寶物箱里靜靜不動的陳舊草蚱蜢,她把頭靠在他肩膀上,不說話了。
男人抱著她,又側頭去掂箱子里的石頭。
“這是什麼?”裡面還有幾張疊起來的紙——連月默了幾秒,又勉強笑了起來,“這是小姑娘給你寫的情書?給我看一看。”
“沒人給我寫情書,”
男人抱著她笑了笑,伸手拿起了這張紙,自己也打開了。裡面是稚嫩的筆跡,寫的是“I love Mommy”,旁邊還畫著兩個小人,一個男孩子和他的媽媽。兩個人牽著手,媽媽的眼睛圓圓的,身上還穿著婚紗——
像是婚禮現場。
“哈。”
童年的季總也和普通小盆友沒什麼兩樣嘛,想和媽咪結婚。連月伸手拿過來看了看,“這是念念你畫的?”
“嗯。”
“哈哈。”她笑了起來,靠在了他肩膀上,“你還把媽咪畫的真像。”
“還行。”想和媽咪結婚的小男孩說。
“我們家,就是這樣的。”
看完了裡面的東西已經是深夜。走廊的燈還開著,那麼的明亮。男人鎖好了自己的童年回憶,又拉著她走到了走廊里,他看著兩側隱隱約約的門,“我們現在住的那間,其實以前是爸和媽的房間——”
“這間,”男人伸手,摸了摸另外一道棕色的木門,神色平靜,“是媽咪和喻叔的房間。”
連月站在他身旁,看著他平靜的臉,心裡微泠。
媽咪的事情,家裡的孩子其實都知道——她嫁入了豪門,也算是“家裡孩子”的一員。可是,知道是知道,以前這些事,一直也都是大家默認心照不宣的狀態,不會宣諸於口。
這麼明明白白的把這些事說出了口的——她看著他英俊的臉,這才是,第一次。ρǒ①捌ɡν.cǒм()
“有時候,他們也一起睡,”
男人握緊了她的手,低頭看她美麗又有些窘迫的小臉。晚輩談論長輩們的隱私,是很無禮——
“我和老五撞見過。”他說。
似乎想起了什麼,他又看了看她,默了默——到底還是什麼也沒說。只是胸膛起伏,吸了一口氣,又嘆了出來。
“連月,你這三天瞞著我,比什麼都更讓我難受。”他就那麼站在走廊,捏著她手指上的戒指,聲音平靜,“以後,大哥來了——還是你要去陳教授那裡,我都讓你去,但是你要告訴我。”
“念念我——”
“陳教授,陰魂不散。大哥,”
他微微的哽了一下,捏緊了她的手指,“他工作繁忙,D校結業就又要外派,又有正事——能來看你幾次?寧寧我養了。大哥要來看你,我也——不管。”
“念念我——”她不知道他突然說這個,眼睛有些熱,聲音微抖,也有些哽。
沒想到,會是這樣——
“其他人,”他的手指,把她的指尖捏得那麼的緊,他的聲音低沉,“喻叔初三來過,很生氣。老五——”
他抿抿嘴,“他一直和我搶東西。我有什麼,他就也要要。你要是樂意——”
“也行。其他更多的,就算了吧,”他垂著眸子,看不清的神色,“我心臟也受不了。人多,事情也多——有些事情,外界不接受。我們都是活在社會裡的人——”
“念念是我不好,要不我們——”
“媽就從來不會說這些話。”男人打斷她,低頭看她,眼睛漆黑,“她從來不會和誰說對不起,都是爸他們對不起她。她和爸結婚了,還不是該找喻叔找喻叔,該去美國去美國?”
女人看著他,他也低頭看她。
走廊燈光溫暖,落在兩個人的身上。
“你年紀大了,注意避孕,不要再生——”他拉著她走向卧室。
“我,不是——”
“就給我生。”
“——好。”
“你這幾天——避孕了嗎?”
“念念我——”女人全身一緊,似乎被人戳破了什麼,捏緊了手指,“我——”
“大哥才不會避孕。他要是會,哪裡來的寧寧?”
“沒有——”
“明天見完王市長,看看能不能陪你去吃火鍋——”男人聲音平靜,“你不是愛吃辣?媽說這裡的火鍋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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