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 - ×ⓨúsんúщú.cc 渣女慈澤(25-26.葯) (2/2)

小心的把他捲起的褲腳放下,她又站起身,輕輕捂住了自己胸前的浴巾。
“這裡有幾件衣服,”
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男人似乎又低低的咳嗽了一聲,側頭示意身邊的口袋,聲音微微的啞,“你看看合不合身——不合身再讓小周去換。”
剛剛就看見袋子裡面紅紅綠綠,果然是給她的衣服。
女人猶豫了一秒,裹著浴巾,把袋子里的衣服都拿了出來放在床上。那位小周一大早竟然不知道去哪裡買了那麼多的衣服——
大紅色的吊脖長裙。
白色的襯衫,綠色的短裙。
白底黑邊的露肩連衣裙。
竟然還有內衣和內褲。
款式莫名熟悉。
女人抿了抿嘴,低頭沉默不語。這裡只是個經濟小城,這些東西都不算什麼大牌——女人的手指輕撫過布料,質地滑軟。
質量上層。
後面已經有溫暖的體溫靠近。
“先挑一件換下,”
男人聲音低低,“要是不喜歡——我再讓他買。”
女人輕輕搖了搖頭。
“夠了。”她說。
腿還是疼。
八厘米的高跟鞋看來是不能再穿了,連月換上了袋子里的那雙小白鞋。沒有挑那件紅色的吊脖裙,她把白襯衫和綠色的短裙穿上了。等她從洗手間換好衣服又化好妝出來,男人的目光落在了她明媚的臉上。
“別收拾了,”
房間那麼的凌亂。揉成一團的紙巾,斑斑點點粘著莫名印記的床單,凌亂的被子和枕頭。白衣綠裙的女人俯身沉默的收拾,男人的手已經輕輕的落在了她的背上,熱量透過薄薄的襯衫浸透了背部的肌膚。
“小周待會會來收拾。”他低聲說。
拉著床單的手頓住了。
她咬住了唇。
身後這個人——她總是會輕易的忘記他的身份。可是這個身份卻又總會在各個地方提醒著她,讓她無法忽略。
不是普通人。
熱量還在背上,順著他的掌心,源源不斷的往背上輻射。
“你身邊,什麼時候——小周——”握著床單,她聲音低低。
十年前,明明都還沒有的。
“是在雲省。”
沉默了一下,男人聲音溫和,從後方傳來,“你和老五走的第二天,他就過來了。”
男人頓了頓,“都十年了。”
是啊。
都十年了啊。
那麼的久。
女人咬唇沉默。
那時候她還年輕。仗著年輕持靚行兇。不知天高地厚。他也才剛剛邁入仕途。陰差陽錯她靠近了他,看了他一眼。
也就一眼。
甚至她都還沒搞清楚他是誰——卻因這看的距離太近太清楚,觸動龍之逆鱗,引發了滔天怒火。
“身體感覺怎麼樣?”
背上的掌心那麼的溫暖,男人的聲音還在背後,“這附近聽說還有個小鎮——”他輕輕咳了咳,“我們今天一起過去看看?”
捏著床單的手緊了幾秒。
房間里一片安靜。
“好。”過了幾秒,她聽到自己輕聲回答。她捏著床單的手卻那麼的緊,甚至緊到指節都已經發了白。
現在已經不算太早,可是兩個人慢慢走出小院的時候,這條民俗街還一片寧靜,只有不知道哪裡來的幾聲鳥鳴。
奈何天。
腿間還在酸疼,是承歡過度的不適。女人穿著平底鞋慢慢的走出院門,又突然站穩,回望院門上的這塊牌匾。
昨晚一切朦朧,她看得不真切,今早再看,這幾個字龍飛鳳舞,古樸大氣,卻不知是哪位不知名的大師手作。
男人站在旁邊靜靜的看著她,沒有說話。
燈籠早已經滅了燈,微風拂過,院牆外探出的幾枝月季,還在隨風清晃。χyūzнǎīщū.ⅭlūЪ(xyuzhaiwu.club)
“走吧。”看了幾秒,她轉回身輕聲說話,又裹了裹身上白底紅花的披肩。
街道分明也還沒有從昨晚的燈紅酒綠中蘇醒。兩個人慢慢的走出了小巷,只留下了身後一間凌亂的卧室。那個即將來收拾房間的小周又神奇的隱身了,連月一路都沒有看見人——這讓她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清晨微露,還有些涼風。微微吹動了女人耳邊的發。
她不知道他會怎麼看她。
或許她也已經知道他會怎麼看她。
畢竟身邊的這個男人,他一直代表著至高無上的權力。無數人求一面而不得。
她也有野望。
也早已經被貪慾吞噬。
和其他人也沒什麼不同。
街道的店面大部分都關著,只有街頭開了一家早餐鋪,門口擺著蒸籠,熱氣騰騰。大概是他們起得遲了,現在早餐都已經到了尾聲——店鋪里還有兩三個食客,地面滿地狼藉,老闆娘正在慢慢掃著地。
沒有問身後的男人,女人走了過去,徑直在這家這條街唯一的早餐鋪里坐下了。
“你能吃這個不?”伸手去拿筷子,她又抬頭微笑。
男人低頭看她,沒有回答,已經在她對面坐下了。
“兩籠包子,粥,油條。”
拿著紙巾開始擦他面前的桌子,女人的手卻突然頓了頓。這一幕恍然間總讓人覺得似曾相識。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點,她好像曾經也為另外兩個人這麼做過。
只是人不同。
以前是他,然後是他,現在竟然,還有他。
“好咧——包子兩籠——”
老闆答應了一聲,又看了看這容貌氣質都登對的一對男女。男人看著對面的女人——女人白衣綠裙,容貌極美。她似乎又抬了眼,看過了對面那家正在開門的藥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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