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 - 春(3.遇)

3.
季家的弄瓦之喜到底還是慢慢的散了風聲出去,連月也陸續接到了一些幾個太太的詢問和關懷。
按著季念的意思,她只是說謝謝關心,現在孩子身子弱——是早產。是她那天早上起床沒看清,從家裡樓梯上踩空摔了下來。外面現在傳的那些都是謠言。現在大人小孩身體都還虛著,等過段時間養好身體再來答謝。
季總公司業務繁忙,那天回家抱了孩子看了看,第二天就還是繼續他的早出晚歸或者乾脆就不歸。媽咪倒是沒事就來宅子這邊弄孫。她老人家這次已經破天荒的在國內待了快整整一個月——可能也是這邊事情太多的緣故。
正月二十那天一早,媽咪特意穿的一身紅色喜氣洋洋的出了門,說是今天是喻恆出院的好日子,她今晚就不住這邊了。連月抱著孩子,靜靜的站在門口看著她的車消失在了路口。等她抱著孩子回到了客廳,茶几上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她拿起手機一看,上面赫然又是一條平平無奇的推送:“胡建國任z省副省長,省公安廳廳長”。
小傢伙還在懷裡睜著眼睛左瞄右瞄,連月輕輕點開的這條新聞。裡面什麼都沒說,就是平平無奇的會議表決……一致通過……胡建國……任……
下方還有一篇長長的簡歷。
新聞里還有一張一寸藍底免冠照,照片上的男人頭髮花白,面容陌生,看起來已經五十有餘。他在照片里目視前方,不苟言笑,目光嚴肅。
光看那臉,就已經讓感覺到一股強硬感撲面而來。
下方已經有了幾條評論,都是什麼“實g家!”“z省人民歡迎胡廳長!”“支持中央一切決定!”“支持正正!”之類的舔狗貼,連月瞄了幾眼——尤其是最後一條評論——她吸了一口冷氣,打了一個寒戰,又趕緊放下了手機。
小傢伙不耐煩的在襁褓里挪動了幾下,嗯嗯了幾聲,連月低頭對她笑了笑,又抱著她回了二樓書房開始聽j語。一日不練,倒退三年,她之前就已經斷了一周的練習了。小傢伙被她放在一邊,在母親的輕聲閱讀中很快睡著了,傭人進來抱走了她。
下午三點又到了母r的時間。連月坐在小傢伙的嬰兒房裡,面朝窗戶背對著門,慢慢的解開了衣扣。小傢伙躺在母親的懷裡,似乎也明白了什麼,頭自覺的向她拱了過來。
女人低頭看著孩子,微笑了起來。小傢伙感受到了母親的笑容,也笑了起來。白花花的雪乳很快放到了它面前,小傢伙在母親懷裡拱了幾下,張開嘴順利的含住紅彤彤的乳頭。
窗外就是花園,樹葉茂密。陽光從窗戶透入,灑落在了懷抱嬰兒的女人身上。屋內一片鵝h嫩紅,小嬰兒的圍欄里,各色的絨布玩具和禮物堆滿了角落。
她抱著孩子,微微低著頭,臉頰邊的髮絲落下,隨風微微的飄蕩。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後突然有了漸漸沉重的呼吸聲,隨後又響起了一聲輕輕的咳嗽。
是個男聲。
這聲音在寂靜的房間里似平地驚雷,連月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捂住了自己露了一半的乳房——連孩子的臉也一下子捂住了一半。
她猛地抬頭,一個許久不見的人正站在旁邊,站的離她不遠不近,正在低頭含笑看著她。
門口一個精瘦的黑影閃過。
這個人怎麼突然過來了?怎麼也沒提前說一聲?
連月頭皮突然一陣發麻,臉色一燙,就連背都都一下子緊了起來。她啊了一聲,扭頭看了看半合的房門,又猛地一下抓緊了衣襟遮住了自己的r。
乳頭從孩子嘴裡滑出來,小傢伙嗯嗯唧唧了幾聲,又在懷裡蹭著頭拱了幾下。這次卻沒有能找到乳頭,小傢伙扭了幾下,張開嘴哇的一下哭了起來。
“這個,”
衣襟擋住了那一片顏色——
男人又輕輕咳嗽了一聲。他挪開了眼,又輕輕後退了一步,輕聲說話,“連月我就路過,順便過來看看孩子,”
剛剛的那一幕似乎還在眼前晃動,男人低頭看著她緋紅的臉,還有那縷隨風微盪的髮絲,聲音難掩低啞,又帶著莫名的情緒,”沒打擾你吧?”
這什麼話?連月抱著哭鬧的孩子咬唇不語,只覺得自己的臉已經燙的緋紅。
這個人——
不是說很忙的嗎?
媽咪這幾天偶爾提起他一次,都說他很忙的——好像又去了哪裡一趟,含含糊糊,好像她也高不清楚。
今天還是喻恆出院,他這個大哥也不去接弟弟——
“那我出去等。”
男人看了看了一眼哭鬧的孩子,視線在女人咬唇不語的紅霞上飛過,又輕輕後退了一步,聲音溫和,“你先喂孩子。”ρδ①8ù.てδ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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