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致稍用了點力,踩在他小腿上,“嗯?”
一聲“嗯”,聽得秦煥身體發寒,恨不得自己從地上消失,小腿被踩得生疼,他覺得小腿骨都要斷了一樣的疼,額頭疼得都是冷汗,哆嗦著想要求饒,“大、大伯……”
“以後還敢不敢?”秦致淡聲問道。
“不敢,不敢了,”秦煥失聲痛哭,“不敢,再也不敢的,大伯饒我了吧,饒了我這一回。”
秦致警告他,“再叫我見著你碰她一下,你這條腿也不用留了。”
秦煥心下又懼又怕,又是心寒,想著他好歹是親侄子,大伯竟是這般待他,又將秦致惱恨上了,面上是個慫樣,心下哪裡就甘心了,“大伯、大伯,我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的。”將地上的衣衫都給撿起來往身上穿,才有了個人樣。
“你別糊弄我,若是叫我發現,定有你的好果子吃。”秦致示意他滾出去,將踩著他小腿的腳縮回,“再叫我發現,就不必在國公府里了,你們二房一家子都給我滾出去。”
秦煥以手支著地艱難地站起來,一拐一拐地往外走,走一步都疼得他難以忍受,當著他大伯的面,他只能拖著腿往外走,見著站在帘子下一臉慌亂的銀紅。他所有的難堪都叫人看在眼裡,拿他大伯沒辦法,到是對這個不放在眼裡的丫鬟是氣勢十中足,抬手就往她臉上扇去,恨聲罵道,“賤人!”
銀紅見狀,身子都哆嗦了起來,素來受夠欺凌的身子完全控制不住——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竟叫她矮了身子往內室里閃開,下一瞬見著用力過猛而栽向牆邊的秦煥,她也不敢上前去扶,只敢往屋裡走,雙膝一軟就跪在國公爺跟前,“國公爺,婢子該死。”
秦致沒瞧她一眼,擺了擺手,“出去。”
銀紅有些猶豫地看向床里,見表姑娘還好好地睡著,心下微微放心,起身慢慢地向外走去。到還是牽挂著顧妙兒,免不了鼓起勇氣跪在原地,“爺,我們姑娘還小呢,您別……”
一記冷冷的視線落在她身上,讓她都不敢抬頭。
“出去!”
冷冷的聲音,威壓捕面而來,叫銀紅受不住地往外退出去,雙臂環抱在胸前,試圖讓自己的身體不那麼顫抖。
她坐在外間,身子哆嗦個不停,也知道沒有人會過來,還是帶著一絲希冀盼著桃紅儘快回來。
秦致站在屋裡,看向依舊熟睡著的顧妙兒,瞧她白皙的臉頰都染了嫩粉,幾步就過去坐在床沿,伸手撫觸上她嫩滑的臉頰,湊過去一聞,到聞著一股子酒味兒,不由失笑,“到還學會吃酒了。”
他的手指觸上她粉艷的唇瓣,硬生生地將指尖探入她的嘴裡輕輕地攪弄了一下,似被嘴裡的硬物給驚動了一樣,她的眉頭蹙起,身子不自覺地動了一下——他笑看著她,手指慢慢地抽出來,定睛一瞧,指尖濕漉漉的,不由得將手指送到自己薄唇邊,立即就嘗到了淡淡的酒味兒,還有絲桃花的香味,就縈繞在他嘴裡,“嗯,真香。”
他將人微微抱起來,以手攬著她的細腰,腰肢兒在他臂彎里好似將被折斷一樣,他低頭就對著她的唇瓣含吮了上去,輾轉含著這粉艷的唇瓣,將粉艷的唇瓣含吮得泛了血色一樣的紅——好半響,他才放開她備受蹂躪的紅腫唇瓣,留戀地與她的臉貼在一起,喃喃嘆道,“真箇小姑娘呢,嫩生生的。”
顧妙兒醒得發暈,身子被抬起來到是不舒服呢,微微張開眼睛來,好似瞧著個人,歡喜地就喚了聲,“引章先生,引章先生……”
那聲兒,脆生生的,叫他聽了都心潮澎湃,“嗯,在呢。”
他的大手從她的衣襟探進去,撫弄著嫩生生的乳鴿般的乳兒,“睡吧,好好地睡上一覺。”
她更覺得不舒服了,手去推他的手,好似要他的手推開,偏生沒甚麼力道,到好似她自個將手送到他手裡。他反將她的手握住,手指柔軟似無骨一般,“不叫人摸了嗎?怎的到引了別人進來?”
他在自言自語,聽得外面的銀紅恨不得自個沒長耳朵, 她都是經過事的人,哪裡聽不出來裡面國公爺話里的意思?待得國公爺自裡面出來,她一聲都不敢吭。
秦致掃她一眼,“仔細著照顧你們姑娘。”
銀紅連忙應“是”,待國公爺走了后,她才懸著一顆心掀開帘子進了內室,躡手躡腳地近得床前,見錦被好端端地蓋在表姑娘身上。她小心翼翼地揭開被子一角,就往表姑娘微敞的衣襟看去,並未見著有甚麼痕迹,就深深地鬆口氣,又將錦被給蓋回去。
曾元娘早吩咐了晚翠守著蘭花院看,結果晚翠回來時臉色都嚇白了,叫曾元娘揮退了屋裡伺候著的丫鬟,還勸著晚翠喝口茶。
晚翠神思不蜀地端起來就喝,得虧茶水不怎麼燙,才一口就喝盡了,她深深地吸著氣,半天才緩和下來,“姑娘,姑娘,您都不知婢子瞧見了甚麼。”
曾元娘到有些意外,“莫不是二表哥去了那院子?”
晚翠先點頭,又搖頭,對上曾元娘疑惑的眼神,手撫了撫胸口,“不光二少爺去了,連國公爺也進了蘭花院,後頭二少爺狼狽出來,好似被嚇著一樣,婢子就一直守著,國公爺很晚才出來,可把婢子嚇壞了。”
“是大舅舅?”曾元娘就坐不住了,“怎麼會是大舅舅?”
晚翠十分肯定,“婢子沒看錯,確是國公爺無疑,婢子決不會認錯。”
曾元娘眼神有些迷茫,“怎的會來了大舅舅?”
晚翠一副驚懼的模樣,“莫不是、莫不是……唔……”
下一瞬,她的嘴卻是叫曾元娘給死死地捂住,瞬間就瞪大了眼睛。
曾元娘待她平靜下來才鬆開手,仔細且冷靜地吩咐她,“別說出口,別說出口,晚翠,一句話都別說,爛在你肚子里。”
晚翠用力地點頭,“婢、婢子省得的。”
曾元娘好似鬆口氣,“咱們什麼都不知道,晚翠,我們什麼也都不知道。”
晚翠都不敢細想這事,連忙點頭如搗蒜。
桃紅去外頭買了些點心回來,又讓店家往青山書院再送些點心過去給表公子,姑娘雖嘴上那麼說,她哪裡不知道姑娘是捨不得表公子——總得叫姑娘心裡有盼頭才好,她也盼著表公子別真移了性兒,真把姑娘撇在這國公府里了。
她回國公府里,到好似未發生過甚麼事一樣,便是銀紅在她跟前也是半句話都不露,只管去迎了桃紅進院子,還小心兒地回著話,“桃紅姐姐,姑娘一直睡得好呢,我怕姑娘夜裡醒來怕要是餓肚子,沒曾想姐姐你到是為著去買點心的,還是姐姐你仔細。”
桃紅笑覷她一眼,“好會說話。”剛往裡走了幾步,她就覺得事兒不對,“可見著李嬤嬤了?”
“見著了,”銀紅笑迎迎地回道,“回來看了姑娘就歇下了,我想著嬤嬤也不需要夜裡給姑娘值夜,嬤嬤歇著也沒事。”
“嗯,”桃紅誇讚道,“你辦事仔細,比那些人都不知道機靈幾倍呢。”
銀紅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是跟著學的,比不上姐姐你。”
桃紅被奉承,自然是高興,還綳直了身體,就擺出些老成的架式來,“你要學的多呢,不過我們姑娘性兒最好的,素來不為難人的,你可不能見我們姑娘性兒好就不把我們姑娘不當一回事。”
銀紅連忙稱是,又去接過桃紅手上提著的油紙包,稍一掂就覺得這分量不輕。
桃紅快步進了內室,往床里瞧了幾眼,見姑娘好生生地睡著,到也放心。
可顧妙兒就做了個夢,夢裡頭她好像整個人浸在水裡睡著了,被大隻的螃蟹鉗住了胸前那鼓鼓的嫩乳肉,疼得她想揮掉螃蟹,偏那螃蟹半點不肯放,反而鉗得更緊——只叫她眉頭皺得死緊,眼角還滲同兩滴熱淚來,身子跟著往左右輕輕扭動,硬是沒能甩開那鉗著她嫩肉的螃蟹。
是真疼,疼得她淚兒汪汪的。
猛地一睜開眼睛,只見屋裡點著一盞燈,影影綽綽,將人的身影拉得老長。一時瞧不清床沿的人是誰,到是輕喚了一聲,“桃紅?”
銀紅還未睡在腳榻上,只是半趴在床沿而睡,一聽見聲音,立時就警醒起來,趕緊就迎向顧妙兒含著疑惑的眼神,面露喜色,“姑娘可醒了,我是二夫人打發過來伺候姑娘的。”
顧妙兒見著張陌生的臉,先時有一絲的錯愕,只很快地就適應下來,“哦。”
銀紅聽那聲兒,將這個軟糯的聲兒都存在耳里,“姑娘可餓了沒有?桃紅姐姐買了點心回來,姑娘可是吃些?”
不是她提起,顧妙兒還真未覺得餓肚,被她一提,到真覺得肚裡空空,也曉得在國公府里,大廚房恐怕早歇了灶火,也不會給她一個外八路的表姑娘再起灶火——便是大廚房那裡樂意再起灶火,她也不好意思這般勞煩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