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者和她的牲畜們(nph) - 討人厭的騷東西

阿爾文只有左側保留著微卷的金髮,當他低著頭俯視人的時候總能微微遮住他帶著笑意的左眼,只留有過長的下眼睫。
都說表達真誠的最好辦法是看著對方,而他即便是將右眼完全展露在人前擺出一副善良的模樣,那一旁藏在金髮中的眼睛還是暴露了他看不起人的心理。
如果說薇薇安討厭這個俊美少年的原因是對方虛偽惡劣卻總是裝作和善的模樣來挑釁她,那麼他究竟是為什麼如此討厭她,甚至每次都忍著噁心也要來捉弄於她?
薇薇安想不明白,她只感到自己額頭上的碎發被少年勻稱的呼吸不斷吹動,在乾燥的天氣中帶來微弱的濕意。
他們離得太近了,少年的頭並未貼在她的臉側,只是與之平行,脖頸卻如同熱戀期的情侶交織,薇薇安甚至能感受到皮膚上升起的微微熱度,鼻尖微微抽動,淺淡的柑橘味混雜著不知名的花香,應該是早上與女友麗茲相擁貼吻所沾染的。
薇薇安抬眼看著他白皙的臉頰上面還有著少年少女獨有的透明絨毛,明明對方已經在外歷練了一年之久,身高體魄都已經是成年人了,甚至面容都減少了當年的嬰兒肥,卻還是殘留了些許稚氣的痕迹。
她感到惆悵,卻不是為村內唯一的俊美少年屬於了她人,而是有些羨慕差不多的年齡對方卻能早早地外出探險甚至即將完成人生大事,她卻依舊躲在女神地結界內貪圖著微不足道的情慾與妄想自己成為眾人矚目的勇者。
“薇薇安……”少年的語氣帶著不常見的纏綿,“我們真的很久沒見了,不是嗎?”他微微抬起脊背,卻依舊將她圈在身下,蔚藍色的瞳孔注視著她,如同水波紋一般被驚擾,一圈一圈泛起,比起像什麼深海,更像是鋼筆浸在裝滿水的容器中,藍色墨水急速又緩慢地暈染了無色的水。“我知道我們從前擁有一段不怎麼愉快的日子。”
何止是不愉快,薇薇安不禁想起對方人前對她微笑人後絆她腳的模樣,他的厭惡毫不遮攔卻用著最孩子氣的方式來針對她。
“說來可笑,當時我跟著小隊離開的時候只是慶幸我終於能見不到你了。”他目光遊離似乎在回想著什麼,隨即又專註注視過來,用瞳眸中深色的瞳孔牢牢地抓住薇薇安的眼睛,“可只有一個星期……”他停頓了片刻,見薇薇安眼神遊離心不在焉,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可只有一個星期我就後悔了!”
他聲音提起來了,像什麼戲劇的主人公正在進行深刻的告白。
“你知道的吧。你知道的吧。”他聲音降落重複了兩句不知內容的話,就好像連告白也需要被告白的那方去腦補。
如果薇薇安是村內其他的女孩,即使知道對方有個美麗高貴的女友,不,應該是未婚妻,也恐怕是會醉倒在他那雙看似神情惆悵的眼睛里,可她從小便莫名的被眼前這個俊朗少年針對,導致她現在無論看見對方做什麼都抱有懷疑。
可是她沒拒絕,甚至手還被對方捉住放在他過於膨脹的胸肌上,那柔軟卻又緊實的觸感讓她一時間失神。
“呵。”輕微的笑聲,薇薇安聽不出他是滿意還是嘲諷,只是感到他頗為愉悅。
“感受一下我的心跳吧。”
骨節分明的手握著她的手往自己的胸口又壓了壓,她甚至還能看清他皮下的藍色經絡,過於白皙的皮膚,要不是指側的薄繭,他還真像哪裡來的貴族少爺,可是貴族少爺哪會捉著女人的手揉自己的胸?不知道是從哪學會的最低級的勾引人的方法,配合著那張俊臉確實有些韻味,或許就是這副模樣才引誘著天真的貴族小姐跟著他來到這個偏僻的村落。
掌心移開鹿皮,隔著襯衫的薄布料籠罩著少年的胸肌,溫度似乎從那顆若有若無的凸起緩慢又毫不間隙地傳遞到她的手心,“撲通、撲通”心臟確實在跳動,可是太假了,一點也不急促,甚至說緩慢。
她抬頭與阿爾文對視,“你覺得我就這麼好騙?”
少年的微笑依舊掛在嘴邊,只是眼皮微微眯起,眼白變得稀少,只剩下那明明是透色卻還是看起來深沉的藍眼,按壓在她手背的手指變得毫無生機像塊死肉搭在上面,只有無名指像觸動了什麼神經顫動了一下點在了薇薇安的指縫。
“你還是老樣子一點也不有趣。”他鬆開了薇薇安的手,任由那隻手從空中跌落,毫無尊重的意思,“嘶。”當然他也得到了相同的反饋,乳尖被隔著布料狠狠地掐了一把,他感到了熱意皺起了眉頭,轉身便離去,連招呼都不打。
他走了幾步,側頭不拿正眼看她,看起來一副瞧不起她的模樣,“對了,爺爺找你,你趕緊收拾一下就過來。”
雖然被輕蔑了,薇薇安卻有種莫名的興奮。
她在想,或許……或許昨晚不是夢。
但她還是不敢先一步期待,她依舊畏懼著夢被打破的失落。
“嘖。”
阿爾文瞧著這個討人厭的小煤球明明興奮到眼睛閃爍著光芒,卻依舊控制著眼皮試圖遮攔,那副開心又不想展露的模樣真讓他不爽,牙槽磨了一下還是忍住了話語,他加快了速度不想再看這個惹人心煩的東西,只想著自己的小女友麗茲還在等他。
ps:男人有很多,大體可以分兩種,一種是所有權是薇薇安的,她會稍微溫和些,一種是肆無忌憚玩弄的對象,無需珍惜。哈哈,這個阿爾文是哪類,大概能看得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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