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阿爾文!”少女歡呼雀躍的聲音總是能輕而易舉地吸引到人周圍人的注意力,“這麼久沒見……”栗發少女在金髮少年轉頭注視她的一瞬間,高昂的聲音逐漸下降,雀斑被紅色的雲彩包裹,她消音了片刻聲音顫抖著灑出:“這麼久沒見,你還是這麼的俊朗……”
阿爾文挑了挑左眉擺出一副驚訝的神情,“你是?”
少女剛要傷心便聽到他轉而笑道:“蒂希,你倒是變了,變得更漂亮了,我差點沒認出來。”非常拙劣的一句誇獎,少女卻像吃了一大口蜜一般,喉嚨被甜得哽咽著說不出話來,只能看著他離去。
她面色甜蜜心中卻含著一口苦水,要是在他離去前告白就好了,短短一年時間阿爾文就帶回來了一位小姐,她前些天偷偷和朋友假裝路過,都是栗色的頭髮,為什麼那位小姐就看起來就像綢緞一般,而她的就暗淡無光?她告訴自己一定是對方髮飾上那顆漂亮的紅寶石襯托的緣故,卻還是無法欺騙自己。
那一看就是一位擁有高貴家世的小姐,阿爾文本就是個與塔亞村看起來格格不入的男人,金色的捲髮、和善的語氣,或許王子也就這樣了,選擇那為小姐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她失落地低下頭又狠狠地搖頭,才不是,才不是那樣,阿爾文才不會因為對方是個貴族小姐才選擇她,也不是因為對方的容貌,他是……他是真正愛上了對方。
這個結論讓她心中更是酸澀,但是阿爾文就是阿爾文,他是個善良的男人。
假如她曾經告白,那他也會愛上自己的,蒂希拍打著發燙的臉蛋回到屋內,她還要做蛋糕給隔壁的哥哥送去,爸爸媽媽說既然對方示好她就該回復,這個村子里還有幾個適齡少年?她該抓緊機會。
……
“快跟上,你這個笨蛋弟弟!”阿爾文上揚的嘴角轉身便消失無蹤,他低沉著聲音斜眼看向這個又被他人無視了的弟弟。這本該是他早已習慣的事情,現在卻不滿至極。
他善心大發?這怎麼可能!
他就是看不慣自己的臉蛋擺出一副少女含春的模樣,即使對方依舊像平常那樣毫無表情,淡然到像他的一道影子,可他們可是兄弟,他一眼便看出那雙與他相似的眼眶微紅,眼睛濕潤,瞳孔晃神,似乎在回想著什麼。
他能想什麼?怕是還沉迷在那個小煤球骯髒的唇口之間。
阿爾文下唇被咬得通紅,他微微低垂著頭,雙眼卻聚焦在上眼皮處,像看敵人那般怒視著前方的空氣,他迫切地想要啃咬自己的大拇指,卻還是忍住了,深呼吸了兩口抬頭試著微笑。
這回他和阿爾總算像是雙胞胎了,只是一個天生面部表情稀缺,一個因為剋制不住神經只能暫且擺出平靜的表情。
阿爾文平視前方,一顆紅寶石在陽光下格外顯眼,“你要知道,你是我弟弟,我們不會分開的,我可以接受任何人是我的弟媳。”平靜的語氣因為越說越快且保持低聲導致破音,“但絕不是她!”輕聲咳嗽,“你知道嗎?”
沒等對方回復,他便揚起笑臉喊道:“麗茲,我們回來了!”他獨自大步朝自己的小女友走去,阿爾的回復對他並不重要,反正他從小都聽他的,這次只不過是一次青春期的錯誤,等他和麗茲結婚,他就給阿爾也介紹一位貴族小姐,他很快就會忘了這個粗魯的煤球小姐。
金髮因為少年的擺手左右晃動,那白皙的肌膚似乎是因為激動染上了淡淡的粉紅,透亮的蔚藍色瞳仁閃爍的光芒,下唇彷彿因為被人親吻格外艷麗。若不是十足地相信自己的這個金髮大狗狗,麗茲可能真的要以為對方有了別的情人,他們炙熱地擁抱,就好像真的幾百年沒見了。
她知道一些情侶結了婚就不會那麼熱烈了,可是她相信她和阿爾文會永遠永遠像初次見面那樣。
炙熱的溫度從襯衫中透出,麗茲舔了舔下唇,她真想將這隻小狗吞入腹中,只可惜他是如此地珍重自己,在結婚前說什麼都不願對自己出手,對此她只想冷笑一聲,究竟是誰對誰出手?但她沒有,因為她是真的喜歡這隻小狗。
……
那小煤球來了,紅棕色的腰封把寬鬆的白色襯衫束縛在腰間,及膝的寬腿短褲下是一雙與腰封同色的皮靴。她以為她要做什麼去?穿得既不像孩子又不像個成年人,雙眼還亮晶晶地看著爺爺,以為村長喊她過來是給她發糖的?
她瞥了他一眼,又笑著朝麗茲打了聲招呼,就好像她真的尊重他這個同村哥哥的未婚妻一般。
既然爺爺沒選擇背著他們和小煤球說話,他也就沒迴避,攬著麗茲站在後面一塊兒聽聽究竟是什麼事。
他垂著眼看向這個小煤球,她似乎是好好梳理了一下頭髮,終於不那麼亂糟糟了,但依舊蓬鬆地堆積在腰間,像一團黑煙從他身邊飄過又不願離去。阿爾文懷疑她發量其實並不多,全靠蓬鬆,否則整個頭髮都要炸起來了。
全身上下也就腿還算長,那胸部看起來也完全是靠腰封襯托,難怪剛才那麼饞他弟弟的胸肌,真搞不明白阿爾的品味怎麼變得如此之差,難道是在小隊里遇到魔物太多,喜好出了差錯?
他瞥了眼麗茲柔美的面龐,又看向那個把背影留給他們的黑色煤球,這種傢伙給他當情人都不配。
ps:? ?)?*??快了,快開車了,四章以內,便會有十幾章的車車。
可能大家不了解我,我雖然前搖不算短,但開車一定長。哈哈,第一次在這本里開車,就有點小重口,我還有點擔心。
然後,當你看一個男人並不愉快的時候,就應該要意識到他的車車不會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