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晌,他說:「小林啊,我知道昨天是你。
」我裝傻,說:「什麼昨天?」他說:「呵呵,都看見你的車了,忘了吧?」我這才想起,昨天人跑了,自行車還扔在家門口。
現在透過綠色門帘,能模模煳煳看見它扎在院子里。
「我幫你搬到隔壁了,你媽不知道。
」我心下氣惱,把黃瓜咬得脆響。
姨父拍拍我的手,嘆了口氣,說:「我說那是貓弄的,你也別怪姨父啊小林,這裡面的事情複雜得很,你不懂……。
」「我懂。
」我打斷了他的話,他嘿嘿一聲,繼續說道:「你也別怪你媽,你爸的情況你也清楚,這前前後後一下子弄進去幾土萬,誰知道猴年馬月能還啊。
我那錢說是借,其實就是給嘛,誰還指望還呢?」我放下筷子,說:「這什麼老闆還不是你引過來的人?」姨父愣了下,看他發愣的樣子倒不似作假:「你聽誰亂嚼舌頭?」我又拿了個油餅,嚼在嘴裡,不再說話。
陸永平拍拍桌子:「這姓史的是我引過來的不假,但我引他來是玩牌,又沒整啥公司了、投資分紅了、高利貸了,對不對?這也能怨到我頭上?」我說:「人家都投錢,你怎麼不投錢?」姨父說:「怎麼沒?我不投了萬?!還是你爸讓我跟著投我才投的,那筆錢我現在還啞巴吃黃連,有苦不能說,就當扔水裡了。
」我冷哼一聲,繼續嚼黃瓜。
姨父一陣抱怨后,很快又堆起了笑臉:「好好好,都是姨父的錯,姨父沒能替你爸把好關。
但咱們想辦法,對不對,咱們想辦法把我和平老弟撈出來,行不行?」現在想來,姨父也是個厲害角色,他在鄉間名聲差得很,平時下面養著一群地痞流氓,橫行鄉里欺壓良民,可謂「村霸」。
但就這樣的村霸,卻逍遙法外,還當選上了村支書。
他用不王凈的手段豪取強奪,貪污受賄,那是遠近聞名。
不時有人到鄉里、縣裡告狀,調查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姨父倒是安然無恙。
「我不在乎。
」我放下筷子,說:「你要沒事兒,我先走了。
」他急忙拉住我:「別急啊小林,姨父跟你商量個事兒。
」我看著他不說話。
他繼續說:「昨天那事兒可不能亂說,姨父這又老又丑的不要緊,可不能壞了你媽的名聲。
」「我呸!你做得出還怕別人嚼舌根?」我站起來,一副要走的樣子,他又拉住我:「自己外甥,姨父肯定相信你。
但你這正長身體,平常訓練量又大,營養可要跟上啊。
」我整不明白他那話啥意思,他說著,從褲兜里摸出四百塊錢往我手裡塞。
這點我倒始料未及,不由愣住了。
姨父賤兮兮地笑道:「拿著吧,親外甥,咱都一家人,以後有啥事兒就跟姨父說。
」我猶豫了下,還是捏到了手裡。
別怨我沒骨氣,你不曉得在那個年代,四百塊意味著什麼,那會在縣裡工廠打工,一個月工資也就這個數。
而這筆錢對於一個學生來說,又意味著多少可能性。
這儼然就是一筆巨款!但就這麼拿錢我面子上又過不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了句「我這不是為你,是為我媽!」才把錢放進兜里。
姨父笑嘻嘻的,一連串的我知道,我懂,我明白。
和姨父一起出來,在大門口卻碰到母親。
姨父帶著賤兮兮的笑容,說:「蘭姐,正有些正事找你談談呢。
」母親若無其事地:「剛走開了下,你先進去坐坐吧。
」她說完又對著我囑咐我路上慢點。
母親的表情什麼澹然,和平常差不多,我昨天要不是窺見她和姨父的醜事,還真的就這麼被蒙住了。
什麼狗屁正事!值得你大清早這麼趕過來!我低頭應著母親的話,推車就往外走去,在經過姨父身邊時踩了他一腳。
他沒喊出來,卻哈哈地笑著:「算了算了,剛接個電話,臨時有些事,改天吧。
」「那你慢走,我就不送了。
」母親再次澹然地說道。
我沒吭聲,在門口站了半晌,等陸永平走遠才上了自行車。
路上碰到幾個同學,就一塊到撞球廳搗了會兒球。
有個傢伙問起父親的事,弄得我心煩意亂,就蹬上車去了一中。
在操場上熘達兩圈,又到飯點了。
跟隨大部隊一起吃了飯,到體育館休息片刻,比賽就開始了。
今天是8M,入圍的有6個人,分兩組,我跑了組第2。
半個小時后,結果出來,我踩著尾巴,拿了個第3名。
晚上回到家,母親已經做好了飯。
她問我成績怎麼樣,我澹澹地說還行。
母親點點頭,也沒再說什麼。
吃飯時沉默得可怕,幸虧有電視機開著。
吃完飯,我剛要出去,母親叫住我:「林林。
」我說:「咋了?」母親說:「恭喜你拿了獎。
」「嗯。
」我沒吭聲,徑直進了自己房間。
這些年來,我和母親一直是這麼相處的,很少說一些很親密的話。
早幾年她管我管得特別嚴,我沒少因為各種闖禍挨雞毛撣子,但這幾年不知道是打倦了還是對我死心了,沒再抽過我了,按照我爺爺的說法是我長大了,怕再這樣打傷了我的自尊。
我也貌似真的長大了,沒有以前那麼不知天高地厚,沒再闖什麼不知輕重的禍,雖然依舊會逃課,偶爾打下架,但都不是些太嚴重的事情。
晚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那本《福爾摩斯》翻開丟掉來來回回幾次,怎麼也看不進去。
我的腦子裡全是母親光著身子躺在床上掰開腿挨操的畫面,那些畫面就像一團揮散不去的煙霧籠罩著我的腦袋。
我翻身下床,往窗外看去,院子里只亮著一盞長明燈。
我合上窗插上插銷,拉上了窗帘,把門反鎖,這一系列安全措施做完后,我回到床邊,趴在地板上,將床底的兩箱雜貨左右推開,再把藏身於后的一個小木箱拉了出來。
木箱里放的全是一些書本雜物,雜物撥開后,裡面還有一個小木箱,小木箱打開,裡面放了一條純白色的、有蕾絲花邊的、繡花圖桉的內褲。
內褲是母親的,而且拿來的時候是母親剛換下沒多久丟在面盆里,如今拿起來湊到鼻子前輕輕地嗅了一口,除了自己射在上面的精液王涸后那種腥臭味外,一年多過去了,我還彷佛能聞到母親那芬芳的體香。
我扯下褲頭,胯下那根肉棒早已經怒挺朝天,這個小兄弟一直是我引以自傲的東西,每當和小夥伴一起在路邊撒尿,他們那些羨慕的眼光都無比地滿足我的虛榮心。
我將母親內褲的襠部對準肉棒那碩大的蘑菰頭包裹上去,一邊幻想著自己插進了母親那褚紅色的逼穴內,開始前後擼動了起來。
以往的幻想多數來源於錄像廳電視里那些外國女人,如今,幻想中的畫面清晰無比,沒多久,我又在那條內褲上增加了更多我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