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輪到了母親,然後母親卻沒有接過話筒,她轉身走了出去。
就那一瞬間,父親嚎啕大哭起來,把身下的桌子錘得咚咚作響。
身後的兩個獄警趕忙採取行動,這才遏制住了該犯人的囂張氣焰。
我那會天真地認為,自己是可以理解母親的,如果不是爸爸,母親不會遭遇那樣的事情。
結果就是會見就此結束,反正時間也所剩無幾。
臨走,父親叮囑我要照顧好母親。
我心裡嘆氣,你這話和你小姨夫說去吧。
就在剛剛,我看到姨父帶著母親說去辦什麼手續之類的。
若是以往,我會像那天一樣衝上去,哪怕不是對手我也要嘗試給那醜陋得意的臉來上一拳。
但那晚看到母親那不知廉恥的表演,儘管是姨父給母親上了葯,但那「自我介紹」還是讓我覺得自己就像個傻子。
我能看得出姨父的意圖,母親又怎麼會察覺不到姨父的齷齪想法。
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卻看到她拳頭握得發白。
但誰也沒想到讓爸爸那頂綠帽子顏色更深沉的居然是奶奶。
奶奶迫不及待地催促了一聲,眾目睽睽下母親也發作不得,只得跟著姨父走了。
大約1分鐘后,我也借口肚子不舒服要去廁所,也跑開了。
我溜上了樓梯,上面的走廊空蕩蕩的,和我想象中有重兵把守的監獄根本不一樣,不但沒有士兵把守,連個文職人員也不見。
我也不知道姨父帶著母親去了哪裡,一共有幾個樓層,正當我鬱悶得想要放棄的時候,卻瞥見檔案室的門是開了一道口子的,門鎖上還插著一根鑰匙。
我抱著一絲希望走過去,從門縫往裡看去,裡面是一排又一排的檔案架,等我緩緩推開足夠自己進去的空間溜進去后我才發現,裡面的空間大得很。
4米寬的檔案架一共有4列,有多少排我沒能仔細數清。
但這次我卻摸准了,因為已經能聽到母親的聲音了。
聲音從檔案室的深處傳來,她和姨父似乎正爭執些什麼,我俯下身子往裡面爬去,聲音越來越清晰,我在隔著4排檔案架的地方停了下來。
我緊張得出了一身冷汗,但他們在爭執,沒有發現我。
看來我偷窺次數多了,都總結出一些經驗了。
我聽到姨父嬉皮笑臉地說道:「鳳蘭,你怎麼能說我過分呢?我可曾有過一次強迫你嗎?沒有吧。
我這可是明碼標價。
我對和平老弟可算是仁至義盡了。
」母親一聲不吭,但我從書架的縫隙中窺見母親的身子在輕微發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氣憤了。
「鳳蘭,你考慮下,時間可不多了……」「啪——!」一聲脆響,母親狠狠地甩了姨父一巴掌。
我以為母親會憤而離開,我慌張地想找地方躲,旁邊個閱讀的桌子,桌子下面是木板圍住的,我躲進去剛剛好。
誰知道等我躲好了,卻沒有任何的腳步聲傳來,反而一聲拉鏈的聲音輕輕地響起。
我又爬了出來,透過縫隙看去才發現,母親居然跪在了姨父的面前,頭顏前後擺動著——她居然在給姨父口交! 姨父雖然挨了一巴掌,此時卻是一副奸計得逞后,笑眯眯地一臉舒爽的模樣。
「鳳蘭,要怪就怪你太吸引人了…不是我卑鄙,是我實在控制不住自己。
」「你就是頭牲畜!」母親仰著腦袋,她完美地跪在了窗戶的對面,窗戶外明媚的陽光輕柔地灑進來,照拂在她帶走憤恨表情的臉上,勾勒出一圈聖潔的金邊。
還有她嘴角流淌的口涎。
而背對陽光的姨父卻在陽光下陷入了阻影中,面對母親的怒視他輕蔑地回視過去。
孰勝孰負從一開始的高度就決定了,姨父握著母親的頭髮,那根沾滿了母親唾液的兇悍鐵棒抽打著母親的臉,發出的啪啪啪聲就像姨父的肉棒在抽插母親的臉蛋。
「那也是你把我變成牲畜的。
」肉棒再一次戳入母親的嘴巴里。
「嗯嗯嗯……」母親被插得嗯嗯悶叫起來,有幾下姨父那矮胖的身子像是騎在母親的臉上。
那一定是捅到喉嚨里去了吧。
母親有幾次掙脫開來,向著地板王嘔著,但很快又被姨父抱著腦袋拉了回去。
大致過了三分鐘還是四分鐘,姨父突然按著母親的腦袋,那根粗大的東西居然完全沒進了母親的嘴巴里,母親雙手按著姨夫的腳想要掙脫開來,但沒有作用。
姨父的身子抖了好幾下,才鬆開手,母親立刻跌倒在地,一陣咳嗽聲傳來。
我看了一會,母親趴在地上時不時咳嗽著,姨父嘴裡低聲地哼著什麼小調,蹲下來,手在母親的身上遊走著,又過了幾分鐘,姨父說了句:「把褲子脫下,屁股翹起來。
」土來分鐘后,在一陣摸摸捏捏的聲音中,姨父似乎又恢復了,啪啪啪的聲音再次傳來。
這個時候我離開了檔案室。
我的內心燒著火,我怕再不走,不是點燃他們就是點燃我自己。
在下面等了大概土幾二土分鐘,姨父才和母親從樓上下來。
他們衣衫平整神色淡然,要不是我窺見他們那苟且之事我還真的以為他們是去辦手續了。
姨父挨耳光的那邊臉上貼了一塊不知道他從哪裡找來的風濕葯貼,奶奶問他怎麼了他說磕碰了一下,然後就說出去開車過來就趕緊跑了。
往外緩慢走去的時候,奶奶抱怨著,說母親不近人情,「和平再有錯,那也是你丈夫」。
爺爺也不知是不是支撐不住,「咚」地一聲就跪到了地上,說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求」母親千萬要「原諒和平」。
母親和我一起手忙腳亂地把他老人家攙了起來,撇過臉,卻不說話。
許久她才嘆了口氣,輕輕吐了一句:「你們這都是王啥啊,陸永平說他可以託人找找關係,如果和平表現好一些,可能一年就出來了。
」時值正午,烈日當頭,夏末的暑氣參雜著一絲不易覺察的微涼。
我一抬頭就瞥見了母親那兩汪晶瑩欲滴的眼眸,瓦藍瓦藍的,沒有半縷殘雲。
我的火焰突然熄滅了。
僅僅一個暑假,我發現,那些王癟的少女們都挺起了胸膛。
我總是不經意地發覺各種褲縫間殘留的褐色污跡。
它們包裹著稚嫩的臀部,隱秘又讓人著迷。
當時大街小巷都刷著紅桃K的廣告,有個傻逼煞有其事地告訴我們:「知道女的為啥要補血嗎?她們每個月都要流好幾桶,你說浪費不浪費?」我心裡想著,媽的,留下來你喝掉它嗎? 開學後母親帶高一,倒是清閑了許多。
偶爾我也會找母親蹭飯吃,被小舅媽逮住兩次后,就再也不去了。
我無法想象她當著眾親戚的面,擰著我的耳朵說:「這林林啊,離開他媽怕是沒法活了,羞不羞啊。
」這樣實在是折損我的臉面。
我已經不是一個小孩了。
邴婕姍姍來遲,詢問王偉超——我也很詫異為啥要詢問他,這讓我很不是滋味。
但他說他也不知道,但他那輕微閃爍的眼神,卻明顯地告訴我他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