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車他是最早開上的,房子是村裡最高的。
也就是這些,才讓他癩蛤蟆真吃了天鵝肉,憑這副尊容還娶了我那明星般臉蛋身材的小姨。
我聽親戚說,姨夫不但生意做得大,在黑白兩道都很吃得開,人脈很廣,省里市裡都能找得到人疏通,在縣城裡也是橫著走的傢伙,在這偏遠的幾個村子里那自然不用說了。
這時他來我家,肯定是商量父親的事。
父親出事後來家裡串門的親友就少多了,以前可是高朋滿堂啊。
姨父可謂我家常客,而且聽說他也經常到養豬場耍耍。
說實話,母親對這個人評價不高,聽說當初一直反對妹妹嫁給他,現在也經常罵父親少跟這個陸永平混一塊。
這當口能來我家真是難得。
不過,現在這節骨眼,能幫到我家得也只有這個親戚了。
聽奶奶講,父親出事後,借的錢里,姨父佔了大頭。
又過了幾天是五一勞動節,為期5天的縣運動會在我們中學舉行,附近九山土八村的中學生都往我們這聚集,介紹賣吃食的,玩具的,各種各樣,好不熱鬧。
我主練中長跑,教練給我報了8M和5M。
學校操場上人山人海,市領導也過來了,還有教委主任、校長、教練組代表、贊助商等等等等你方唱罷我登場,講起話來沒完沒了。
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參加這麼大型的群體活動,也是我有生以來見識過的最漫長的開幕式。
太陽火辣辣的,我們在草坪上都蔫掉了。
比賽開始時,我還恍恍惚惚的。
教練匆匆找到我,說準備一下,一上午把兩項都上了。
我問為啥啊,這不把人累死。
教練說組委會決定把「百米飛人大賽」調到閉幕式前,原本放在下午的5M就提到了上午。
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跑了。
喝了葡萄糖,跑了個8M初賽,小組第二,還不錯。
歇了一個小時,又跑了個5M,比想象中輕鬆得多。
一個其他年級得女老師帶大家到教學樓洗了把臉,又領著我們到外面吃了頓飯。
我記得很清楚,牛肉刀削麵,我一大海碗都沒能吃飽。
飯畢回到學校,結果已經出來了,我兩項都進了決賽。
教練誇我好樣的,讓我好好休息,等明天下午「決一死戰」。
之後挺無聊的,除了運動員和拉拉隊,這裡也沒幾個熟識的同學。
印象中,我跑到體育館里打了會兒籃球,正玩得起勁被幾個高中生趕走了。
於是我決定回家。
在停車場看到了3班的邴婕,她背靠柵欄和幾個男生閑聊著,其中有田徑隊的王偉超。
我和王偉超是好友,自小玩到大,但看見他和邴婕在一起,我一點打招呼得心情都沒有。
從旁邊經過時好像聽到有人喊我的名字,但又不敢確定,就沒有答應。
一路上我騎得飛快,想到邴婕走路時腦後搖搖擺擺的馬尾,還有那單薄T恤里隱隱透出的胸衣顏色,又是激動又是惆悵。
我暗戀她已經一年多了。
邴婕是班花,或者說校花也不為過,長得比她漂亮得不是沒有,但只有她長了一副狐狸臉,媚眼如絲淺笑勾魂,是那種光看著就能火燒身的狐媚子。
而且也不知道是吃啥長大的,個子高挑不說,小身板子玲瓏浮凸,雖然也就海碗口大小,但比起同級的那些洗衣板已經明顯能感受到規模了。
她是我們學校絕大部分男生的夢中情人,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但兩年來,挨在她身邊聊天吹牛的男生很多,牽上手的卻一個也沒看到過。
她人長得媚,卻像那玫瑰,嬌艷欲滴,卻渾身帶刺。
到家時,我家大門緊鎖。
去參加運動會,我嫌棄那鑰匙麻煩,我也就沒帶。
靠牆站了一會兒,我打算到隔壁院試試。
隔壁房子本來也是我們家的,但前段時間因為父親的事情剛賣出去。
建房時花了7萬,賣了4萬。
不過買主不急於搬進去,爺爺奶奶暫時還住在裡面。
自打父親出事,爺爺的身體就大不如前,加上高血壓、氣管炎的老毛病,前兩天甚至下不了床。
這天應該是趁放假,讓母親陪著看病去了。
隔壁東側有棵香椿樹,我沒少在那兒爬上爬下。
輕車熟路,三下兩下就躥上主王,沿著樹杈攀上了廚房頂。
這個廚房就是挨著我家建的,旁邊還有個門通過去,後來賣掉了就封了起來。
樓頂邊上架著梯子,上面對著一些破傢具雜物什麼的,用尼龍布蓋著。
我繞過那些雜物,輕輕一跳就攀上我家2樓的露台,一熘煙就進了我家。
我和妹妹都住在2樓,靠邊的是她的房子,樓上的長廊上養著幾盆花,這段時間乏人照料,土壤都龜裂了。
我掏出雞雞挨盆尿了一通,才心滿意足地下了樓。
本想到廚房弄點吃的,拐過樓梯口我就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哼哧哼哧的喘氣聲,是個男人,簡直像頭老牛。
第一時間我想到的是,父親越獄了!我甚至想到他是不是受傷了,需不需要像電影裡面那樣上藥、扎繃帶。
很明顯,聲音就來自於父母的卧室。
正不知道該怎麼辦好,突然傳來啪的一聲,像是巴掌打在肉體上的聲音,緊接著是一聲女人的低吟。
悶悶的,像裝在麻袋裡,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讓人臉紅心跳。
我雖未經人事,但也不傻,想起在錄像廳看的那些三級片,腦子裡頓時炸開了鍋。
我躡手躡腳地靠近窗戶,這下聲音豐富和響亮了許多。
除了男人的喘氣聲,還有啪啪肉體撞擊聲和吱嘎吱嘎的搖床聲。
深呼一口氣,我小心地探出頭。
窗帘沒拉嚴實,室內的景象露出一角。
首先映入眼帘是兩個屁股,上面的黑胖,下面的雪白肥嫩。
像是被磁鐵吸引了一般,我得目光本能地就聚焦在了其中一個位置,雖然拉上了窗帘,但裡面開著燈,我看得無比清楚,一根泛著白光的黑粗傢伙在一團赭紅色的肉蚌間進進出出,把兩個屁股連為一體。
每次黑傢伙壓到底,伴著啪的一聲響,大白屁股就像果凍般顫了顫。
我看得目瞪口呆。
那簇簇油亮黑毛,連連水光,鮮紅肉褶,像昨夜的夢,又似傍晚的火燒雲,那麼遙不可及,又確確實實近在眼前。
男人兩腿岔開,兩手撐在床上,矮胖得身材嵴梁黝黑髮亮。
女人一截藕臂抓著床沿,一雙瑩白的豐滿長腿微曲,腳趾不安地扭動著。
看不見兩人的臉,但我知道,小平頭就是我姨父陸永平,而他身下的女人,就是,我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