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做好事也能獲利不少呢!” 他高興地將鈔票揣入兜里,並抬手拔出三人身上的尖利樹枝,然後將它們深深踏入了地下。
做完這些,他選了兩件合身的衣褲換上,將濕漉漉的衣物包成一團,最後轉身離開了樹林,繼續向縣城趕去。
可是沒等他走出多遠,那名換上男人衣物的少女便追了上來,氣喘吁吁地對他說道:“這位大哥……這位大哥請慢走,我想問一下那三個人是不是已經被你殺死了?” 御翔天這時才注意到少女的樣貌,立時被對方那嬌憨清麗的絕美容顏深深吸引。
少女身材嬌小勻稱,身穿寬大的男人衣服反而顯出她曼妙誘人的身姿;大而有神的鳳眼深邃明亮,看上去是那樣慧佶靈動;異常白皙的肌膚賽雪欺霜,從裡向外散發出自然的芬芳;最讓人注目的,是浮現在她嘴角的兩個深深酒窩,即使這時沒有媚眼微笑,也已經讓人心馳目眩。
御翔天看到此處不由心中一痛,悔恨自己在剛才為何不早些動手,竟然讓這般美妙的人兒遭到那三個骯髒男人的觸摸。
不過他也算見過美女的人物,當初見小眉時便毫不動色,此時自然一臉淡漠。
“怎幺?我不該殺了那三個畜生嗎?” 他淡淡地問道,以為少女很怕事才會這幺問的。
“不是的,如果大哥真的殺了那三個傢伙,就應該將他們就地掩埋,或者分屍后綁上巨石投入江中,讓魚蝦吃掉。
現在這個樣子,會很容易被人發現的。
那帶頭的南哥就是這沙場老闆的兒子,很有些黑社會背景,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唯一的兒子死於非命,你就危險了。
看大哥的樣子就是外省來的,你是不是剛從沙場那邊過來?這裡的人互相都很熟悉,那鄭基南更是這裡的鎮霸,從來都沒人敢與他叫板,如果事發,便也只有你具備殺人的條件。
本來我被大哥救下,應該替大哥做這些事情的,但是我一個小女孩,人又矮力氣又小,實在拖不動那三個大男人。
” 少女聲如黃鶯,吐字更是珠璣落玉盤般明快利落,說到後來已然撅起小嘴,委屈的彷彿受盡欺凌的小媳婦,讓人心疼憐惜。
御翔天聽到後來,幾乎呆傻過去,眼前這曼妙人兒是如此狠辣智慧,與先前那孱弱無助的弱女子模樣大相徑庭,實在讓他適應不過來。
他不自覺地咽了一口唾液,艱難地開口道:“我只是將他們掐昏了,並沒有殺死他們。
” 少女聞言一愣,立時皺起眉頭道:“如此就更麻煩了,鄭基南在本地從來沒受過委屈,更不用說被你從……嗯!從後面重傷了一下。
一旦他醒來,必然會興師動眾地追殺你的,現在你只有趕緊離開白沙鎮才是唯一的活路。
” 御翔天被她一提醒,早已有了打算,只是他見少女表情異常冷靜,分析的更是條理分明,不由好奇地問道:“我可以一走了之,不過照你說的情況,這些無法無天的禽獸豈不還要繼續騷擾你嗎?” 少女面帶苦笑,柔美地攏了一下額前散亂的秀髮,然後露出無畏的表情說道:“該來的總會來,逃避並不是辦法。
本來我哥哥在美國早為我聯繫好了一家不錯的大學,但是體弱多病的奶奶卻堅決不肯離開這裡的祖屋,所以我才留下來繼續照顧她,等哥哥回國后再勸說。
上一輩的老人都重男輕女,奶奶向來都聽哥哥的話,從未拒絕過他的要求,好在哥哥下個月就能回來,只要我挺過這個月,就不再煩惱那些畜生的糾纏了。
” 說話的時候,少女的表情裡帶著一絲不平,但也只是一瞬即逝,清淡的不著痕迹。
唯有敏感如御翔天者,才能憑藉超人的直覺,感受到她心中的無比委屈。
於是他頭一次生出保護別人的念頭,雖然保護的方法他早有打算,但是這種心情確實從未有過。
“原來如此,看來不殺了這三頭畜生,還真是遺禍無窮啊!” 說完他也不解釋,便回頭向事發地點走去。
少女先是一陣驚訝,稍後立刻明白過來。
望著這個陌生男人的雄壯背影,她不由感動地流下了眼淚。
“這是一個什幺樣的男人吶!既冷酷狠辣,又善良體貼,面對自己的美貌更是毫不所動,簡直就是傳說中的風塵大俠客。
” 想到這裡,她連忙追了上去,準備好好看看此人的容貌,然後牢牢記在心間永不再遺忘。
御翔天哪裡知道自己的舉動已在少女的心裡埋下了萌動的種子,他只知道自己內心深處的某種東西被這名少女觸動了,所以他必須要幫助她解決眼前的麻煩。
只是當他來到那處空地時,卻不見那三人的蹤跡,從逃逸時留下的血跡來看,他們正是逃往沙場的方向。
於是他不敢耽擱,順著血跡迅速向沙場方向追去。
就在他快要接近沙場的時候,迎面忽然傳來隆隆的機動車聲響,從發動機的聲音上聽去,都是些柴油馬力的運載車輛。
他知道,鄭基南的救兵終於趕到了。
就在御翔天思索對策的時候,少女從後面喘息地追趕上來,然後盯緊著他的面容說道:“這幫人都是沙場的工人,他們能這幺快趕過來,必是鄭基南打手機叫來的。
” 御翔天立時明白了她的意圖,於是他吩咐道:“你千萬別跟過來,一會兒我可能要動用一些很有威力的武器,你要是距離太近會受傷的。
” 說著他大步向前跑去,不再顧及其他。
“我叫諸葛百靈,你不要忘記了……” 少女突然大聲喊道,險些讓急奔中的御翔天摔了個跟頭。
“女人都是這般莫名其妙嗎?這時候說這個又有什幺意義?” 他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向前奔去。
不遠處的前方已經能看清車輛的樣子,都是些拖拉機和運載車什幺的,只見車廂上密密麻麻地站滿了赤膊裸肩的沙場工人,算起來竟然不下幾百號。
而那三個身受重創的淫徒,正掙扎著向車陣迎去,此時正好處在兩方中間的位置。
御翔天搶來的特種作戰服里還剩有一枚驚魄彈和一枚手雷,此時他將身形隱藏在一棵樹后,先拿出那枚手雷,等到三人快要接近車隊的時候,才拉開鐵環,悠然地投了出去。
“轟”的一聲巨響,手雷正好在三人之間爆炸,飛射的鋼珠彈片立時將他們帶得拋飛出去,只在地上留下一灘觸目驚心的血紅。
最前面的車輛紛紛剎車躲避,卻被追尾的車輛撞的繼續向前滑動,車廂上的沙場工人被甩落無數,未掉下來的也失魂落魄地跳下車來,慌亂地四處躲避。
混亂中,一輛最新款的寶馬轎車從後方趕來,到了近前,車上下來三個彪悍的男子和一個四土多歲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問明情況后,發狂地奔向爆炸現場,在破損的屍體中找到鄭基南后竟然號啕大哭,再也沒有先前那幟高氣昂的派頭。
哭了一會兒,他終於醒覺過來,便向那三個保鏢一頓指派,然後對著那些工人更是鼓動了一番。
那三個保鏢紛紛從車裡掏出幾把小口徑步槍,有一個甚至還握有一把威力巨大的防爆霰彈槍,向御翔天這邊大步衝來,一副不殺盡兇手絕不罷休的架勢。
沙場工人們在老闆拍胸脯的厚利引誘下,也紛紛端起手中的鐵鍬鋼鏟,吆喝著包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