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在地上滾了一圈又猝然站起,右後腿流淌著四條血痕,馬痛的嘶鳴,後腿用力踢動,也是防備預攻的模樣,望向馬兩腿的性器,雖覃狀的前端仍舊露出,卻因這一連串的緊張驚嚇長柱稍稍萎縮。
野獸認出黑馬的氣味,正是當日窺視他和男人情交的外來者,這陌生的馬匹也許是馬群遷移時走失到森林的,前幾日男人帶著對方的氣味歸來,野獸雖有點不滿,但看男人毫無損傷更因結交了朋友而欣喜,便讓它判定為無害,更況它不知道男人在見面前總會設法將野獸的體味盡量消掉,以為男人帶著自己的氣味便有警告的意味。
但新來的入侵者卻完全不清楚這個叢林的規矩,從那日窺視便迷上了野獸的伴侶,多日相處更是歡喜,今日在男人不自覺的誘惑下引出了黑馬的情慾,失了理智要像那日的野獸侵犯他的身子。
白虎見馬不死心的向前,怒氣更大,爆吼幾聲,狂奔向前撲倒黑馬,尖齒裂出正朝對方脖子咬下──“住手!!!獸!!!別咬他!!!”白虎聞聲停住,鼻息直噴,利爪已嵌入皮肉,只差沒嚙下讓馬歸西,血盆大口仍舊裂著,金色的雙眸看向那因激動制止的男人痛苦的咳嘔。
“他是我的朋友……”他低聲的說,又虛弱又無奈,眼裡寫滿哀求。
白虎不甘,低吼著彷彿在說男人無知,冬離緊皺雙眉,呼吸更重,他知道自己的傷處開始劇烈發疼,肋骨真的傷到了。
野獸察覺男人的不對勁,大掌拍開黑馬,朝他爆吼幾聲像是在警告驅離對方,黑馬戀戀不捨的望向男人,心頭開始懊悔自己失智的將事態弄的太糟糕,四蹄跺動,卻還是在白虎威赫下闇然離去。
白虎著急的走向男人,輕輕的將他移到一旁的草地,虎眼掃視他的狀況,又用鼻頭嗅聞、用掌中肉球壓試,一會兒便急急的跑開,不到一刻又回來,嘴裡刁著嚙斷的數種草類,先全部放下,大嘴揀了幾種用舌推進冬離的口中要他咀嚼吞下,剩下的亦都咬進口中,用不善嚼草的利齒將草藥咬碎成藥渣子,吐在冬離胸下腹上青黑紅腫的表皮上,用舌播勻,又繞到他的腳踝處將餘下的渣子吐在那。
冬離口中的藥草也不甚好食,十分辣苦,他嚼的舌頭髮麻,才使力吞下,野獸敷在傷處的藥渣十分清涼讓他痛苦稍減。
白虎仍舊慌張的徘徊,忽然又奔走,不一會提來一個白色的箱子,外表有些磨損,冬離認出那是機上的急救箱,他爭紮起身,令白虎咬開箱子,拿了止痛劑和消炎劑為自己施打,才脫力的倒在地上。
野獸知道男人已無大礙,趴在男人身旁,痛惜的舔著他汗濕著臉頰。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男人一提,白虎又記起剛剛黑馬的侵犯,怨著向男人低吼,要他記住不要毫無戒心,隨便和其它動物做朋友。
男人的眼睛暗了下來,心頭漫出對黑馬的失望和覆雜的失落,囁嚅道:“可是我這幾天……真的很開心……我還將他取了綽號,當成了朋友……”白虎知道男人隻身在這廣大的叢林之中,所有動物都害怕神獸的威猛,不敢與男人親近,偶爾有幾隻幼獸無知的靠近相親了一陣子,又被野獸嚇跑,男人孤單它懂,可是比較怕對方孤單更怕他受傷。
野獸嗚嗚的安慰他,男人卻嘆道:“明知道還有你,我卻還是……”他的雙眼閉起來,兩扇長睫急顫,像是要哭泣的模樣。
野獸的心沉了下來,立起聲咆嘯起來,聲音里夾雜了威赫卻更多難過的訊息。
男人驚慌的張開紅通通的雙眼急道:“不!不會的!我不會離開你的!!……對不起、對不起!讓你害怕!”他緊緊的抱住野獸繃緊的身軀。
“我最愛你了……”男人低道。
回應他的是野獸悠長的吼聲。
幾日後,男人還在洞穴修養,野獸卻早早歸來,男人疑惑的望向步近洞里的野獸,後者嘴裡卻咬著一團棕球,待野獸走到男人面前,冬離才知道他嘴裡刁著一隻抖搐到快暈過去的小狐狸。
他接過來,頭上飄了問號,平日要吃的獵物白虎總先在外咬死才給他調置,而手中這活生生的小傢伙是……?“我,可以養它嗎?”白虎依舊舔著前爪,不予理會。
男人嘴角揚起,明白那是野獸害羞的回應。
這是第一份送給他解悶的小寵物。
冬離的心被歡欣填的滿滿的,笑容像春日的朝陽。
“我真的,最愛你了,獸……”也許對現代人來說這個鳥不生蛋的叢林中,看不到任何科技的影子是十分不便的,可是對冬離來說,在這裡的日子很悠哉,不用上公司,不用趕案子,不用接待客戶,沒有塵世的紛紛擾擾,也不必擔心吃不飽睡不暖,因為他吃的是野獸獵來的食物,睡的是有野獸守著的洞穴,將一些生活需求完成後,他便開始無所事事,開始遊手好閒,怎麼選擇,城市的大忙人、叢林的大懶人,他都會選擇後者。
夕陽將下,他坐在崖邊吹風眺望風景和冷暖色漸換的天邊,舒服的快眯上眼睛,慵懶的拉開背脊,又復撐手后傾的坐姿。
一個細微的觸感突然徘徊在腰腹,他瞬間顫了一下子就會心一笑,任由“對方”繞上來。
那原來是野獸長長的尾巴,因貓科的肉球讓它可以毫無聲息的出現,它其實立坐在旁已許久,男人昏昏欲睡的沒有察覺,尾巴便不甘寂寞的纏繞在男人身上。
冬離記得那個尾巴第一次接觸到他時,他錯認是大毛蟲上身,驚跳起來,連野獸也被男人的大動作嚇著,滿臉錯愕,那時冬離撫著胸口本要破口大罵的,低頭一看卻看到野獸的蠢臉,結果笑的喘不過氣來,幾次之後他就習慣了這種不甘寂寞的動作。
可是那個動作繞著繞著漸漸朝底下鑽去,男人感覺到自己的性器被微刺的皮毛撥弄著,深邃的雙眼眯起一道精光,眼角一瞥,那隻野獸道貌岸然的正坐著,一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模樣,只有那長尾巴帶了戲弄和情慾的味道,正對他的性器“上下齊手”,而且不只性器還搓弄了兩顆圓滾的子孫袋,甚至更往下在肛口附近擺晃的搔擾著,男人不作聲它就肆無忌憚的更過火,到後來那毛絨絨的前端竟想要鑽開褶處進而入侵。
男人被撩撥的性器微硬,低哼在野獸摩娑到因紅腫而敏感的褶處時溢出雙唇,他卻眉頭一皺,嘴巴撇動一下,身體向前臀部用力一坐,尾巴硬是被夾坐在男人身下,野獸嚎叫一聲,尾巴的短毛痛豎成的漲一大圈,想抽出被坐疼的尾巴卻被男人跩住,它低低哀哼,雙眼濕漉漉的望著男人希望手下留情。
男人惡質的裂嘴笑開,“虎先生,這個在日本被叫做痴漢喔~”(他也有看●片<囧>!)移臀抓著對方的“觸手”道。
白虎恁大的腦袋怎會知痴漢之義,倒是從語氣中聽出對方調侃的貶義,低趴著裂出血盆大口討饒的笑,從男人看來還真像個猙獰的*笑。
男人嗤笑一聲,甩回它的尾巴:“看你下次還敢不敢。
”這話其實也道上了上百次,野獸總學不會教訓。
白虎前爪抱著尾巴委曲的舔著痛處,就像一隻大貓的模樣,它嗚嗚幾聲都不見男人心疼它,它不死心的在男人身邊繞著還一邊用身子擦向他,十多分鐘過去,它繞的頭都暈了,擦的也累了,男人仍神態自若的吹風看遠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