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走我的窮糙漢是大佬
作者:迪克羊仔
文案:
【隱姓埋名沉默寡言的孤狼大佬遍體鱗傷被拋棄的可憐喪家犬】
曾經的路思言是路家唯一繼承人,受盡萬千寵愛
如今卻倒在已故母親的祖屋門口,奄奄一息
住在裡面的是個在修車廠工作的糙漢,救了他一命
聲哥單眼皮,有肌肉,眉尾一道疤,頭髮和鬍渣都扎手,不愛說話
路思言赤|條條躺在院子里:“熱死了。”
晚上聲哥扛著二手空調回來,親手安裝上;
路思言不肯穿聲哥給的衣服:“好醜。”
下班聲哥帶著他去夜市,一百塊三件隨便選;
路思言望著光禿禿的院子:“以前種了花的。”
周末聲哥載著他去花市買了向日葵回來種下;
他們在種滿花的小院子里度過了一個意料之外的美好夏天
但是平淡的生活很快被打破,母親的死和這麼多年的錯似乎都不是意外
聲哥只是說:“要我幫你嗎?”
—————
圈內傳白手起家創立langk俱樂部和lk集團的簫聲殺回來了
身邊還多了一個美人,簫聲護得很好,誰也沒見過臉
直到在路氏舉辦的晚宴上,簫聲牽著一個人出現
路家人皆乍舌,就連一向擅偽裝的繼母也沒控制住表情:“怎麼是你?”
簫聲如山一般站在路思言身後:“是,‘我們’。”
“太陽落了,
我是你的漁船,
你的錨。”
1:1v1,he,有火葬場(火葬的不是攻,攻幫忙點火的)
2:年上,年齡差七歲,都不潔哈
3:文案結尾的詩摘抄自網路詩人打穀機的作品《給心愛的人》
3:很抱歉題材原因換梗(原梗是花市沒辦法寫)
內容標籤: 豪門世家 邊緣戀歌 天之驕子 成長 輕鬆
搜索關鍵字:主角:簫聲(蕭郁河)攻,路思言受 ┃ 配角:小城掃地僧們 ┃ 其它:
一句話簡介:你的漁船你的錨
立意:身處困境也要熱愛生活尋找生活的意義!
第1章
夏日傍晚,掛在海岸線的夕陽絢爛,映襯著海邊的陡峭懸崖都溫柔了許多。
沿海公路上擺了一圈警戒線,閃著亮眼的橘黃色光線,道路上殘留著不少車輛的碎片,看起來像是發生了車禍,但是車身卻不見身影。
警戒線外滯留了幾輛跑車,幾個穿著潮牌的年輕男孩倚靠著跑車抽煙,聊著前面是怎麼回事。
“出車禍了?”
“應該是,今年第四次了吧,這地兒該說不說真的很危險,每年都要死幾個人。”
“聽說前面掉下去的是一布加迪 chiron300!”
“我靠,這車可不好弄啊,出事的是什麼人?”
公路一直封鎖到深夜,被堵住的車都已經離開,只剩不斷鳴叫的警笛和漫山遍野的搜救員。
這條沿海公路是平成市很熱門的一條飆車路線,富二代常常聚集在這裡玩車。
由於地形複雜,上有高山下有峭壁,萬丈深淵下是深不見底的藍色海域,事故頻發,仔細算來喪命於此的跑車愛好者不少。
按理說這樣的車禍事故當天或者次日一定會有新聞報道,但是這次卻一點風聲都沒有,只有在場的那幾個富二代在圈內透露出一點風聲,但是細節全無。
公路上的殘骸很快就被收拾乾淨,次日道路恢復通行,太陽升起之後,再看不出一點痕迹。
——
赤山市接壤平成市南邊,面積是平成市的兩倍,但是從經濟發展到政治地位都不如平成市,因為地勢偏山地,山多平地少,工業農業都不算髮達,當地多產水果,還算有名氣。
五台區則位於赤山市南部,有整個市區最大的農貿市場,每天來往運輸水果的車數不勝數,就在距離農貿市場八百米外有個三哥修車廠,兩輛小貨車停在門口,其中一輛車子下面有個人。
他上半身隱沒在車底,只露出腰部以下,儘管他洗到發白的牛仔褲上滿是工作留下的機油污漬,也難以掩蓋那雙長腿是如此的優越。單薄的牛仔褲印出的腿部肌肉線條,引得旁邊正在等待洗車的紅唇美女頻頻側目。
天氣很熱,簫聲已經在車底下躺了半個小時,身下的墊子上已經被自己的汗水濡濕了一大塊。
“聲哥!”
簫聲聽到有人叫他,但是此時正在扭開一顆大螺絲,沒有精力回應。
很快就有個黑瘦黃毛小弟在旁邊蹲下:“聲哥,有電話找你。”
“放著就行。”
“她說她叫高原。”
簫聲手中的動作一頓,只猶豫了兩秒就放下了手中扳手,靈活地從車底鑽出來,拿起掛在一旁的毛巾擦擦汗水和手上的污漬。
“知道了。”
簫聲只有一個雜牌的按鍵機,一個月都不見得會有一個電話,所以不怎麼裝在口袋裡,一般就是放在包里,上班了就拎過來,下班了就拎回家。
如果不是今天同事借他手機打電話,這個電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看到。
那個黑色的手機放在桌子上,簫聲走過去拿起來,發現電話甚至都沒有掛斷。
“喂。”
對面傳來一陣雜音,然後有個極具磁性的中年女聲說:“阿聲,我是高原,你還記得我嗎?”
“記得。”簫聲心中隱隱擔憂。
他離過去的生活很久了,而高原離他過去的生活更遠,那已經是少年時代的事情了。
對方沒有廢話,直接切入主題:“需要你幫我個忙。”
簫聲:“什麼忙?”
……
掛了電話,簫聲捏著手機久久沒有動彈,刻意遺忘的少年時期的往事竟然一點點清晰起來。
片刻后忍不住皺起眉頭閉上雙眼,強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事情。
“聲哥,有客人打電話問現在能不能去酒街那邊,他的油箱……”
“去不了,三雞,幫我跟張哥請個假,我有點急事。”簫聲打斷了三雞的話,拿著手機,衣服都沒有換就直接出門去了。
兩天後,清晨七點左右,簫聲拎著買來的早餐,還有一個塑料袋,上面印著大藥房的字樣,應該是剛去過了藥店。
從馬路上的一個路口拐進去,這是天橋巷,住的大多是本地居民,房子都是自建房,老舊,但是面積比較大。
簫聲走到門牌號為87的院子前,從兜里掏出鑰匙,準備開門。
這時隔壁的院子門也打開,一個穿著深藍色亞麻長款連衣裙的女人出來,看他在開門,她手裡掐著煙,輕輕彈了一下,問他:“家裡那個是誰?”
簫聲並沒有打算隱瞞,但是也沒必要跟誰說,只淡淡道:“朋友。”
對方也沒有多問,嗯了一聲,把頂門的木頭放好就回屋子離去了。
簫聲微不可聞地嘆口氣,這個爛攤子,讓他心煩意亂。
走進去之後是個小院子,面積不算大,有個小魚池,還有兩顆桂花樹,其餘地方都長滿了雜草,看得出來主人根本沒有打理這個院子。
倒是中間的石板小路,每天都走,還算乾淨。
院子的結構有點像四合院,三面有房,都是一層的,很老的木板房,但是維護得不錯,沒有哪裡破了爛了。
在屋檐下脫了鞋,直接光著腳走進去,堂屋右邊就是卧室,他沒敲門,直接推門進去。
床上的人聽到動靜,往門邊看了一眼,隨即繼續轉過頭去,背對著門口。
——
路思言本來就不想活了,覺得那是解脫。
活著不痛快,人人都恨他,但是要死了又冒出一堆人來,把他給救了,不讓他死。
那天從懸崖上翻下來的時候,路思言滿腦子都是對不起和終於解脫了,但誰能想到,掉下來沒有死,不知道被誰送去醫院每天被人看守著,好了一些之後又被送到這裡。
被送過來的那天晚上路思言看著屋子,流著眼淚沒有說話。
這是他姥姥的屋子。
姥姥和姥爺結婚的時候蓋的,媽媽就在這裡長大,在姥姥和姥爺去世之前暑假媽媽帶他來過。
那幾個為數不多的夏天,幾乎是路思言人生中所有的美好回憶了。
“換藥。”那個男人在床邊坐下。
路思言閉上眼睛,不想搭理他,他根本不知道這個人是誰,為什麼住在自己姥姥的房子里,為什麼要照顧自己。
問他他也不說,來來去去就是那幾句:吃飯,喝水,上藥。
見路思言沒有說話,他也不在意,直接上手抓路思言的手腕,想讓他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