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江波忽然傻傻的道:“怎麼玩?我不會呀!能不能反悔?” “當然不能!不會我們教你,輸幾把就會了!”桌上一條聲的喊,明知他呆,都想宰他的錢。
於是趙江波壓著牌,別人叫牌他也叫,最後只有那一個手上有一張A和手上有一張J和9的一直不肯放手,賭資一加再加,直叫到240元,趙江波還是跟著,死死的咬在後面。
叫到300元時,手上拿著一張A的許建棄牌了,周圍的人一齊喊:“開、開、開!” 拿著兩對的左元□臉漲得通紅,最後喊:“我再加,360!死獃子,你手上到底什麼牌,輸了真要給錢的,你想好了?” 趙江波道:“跟你跟你!” |最|新|網|址|找|回|——W'W'W丶2∪2∪2∪丶℃○㎡左元□一咬牙,開牌了:“兩對,對9對J,獃子,你身上有360塊錢嗎?” 趙江波嘿嘿一笑把牌翻過來:“J、Q滾滾!” “嘩——”眾後進分子一齊起鬨。
左元□臉脹得象豬肝,扣扣索索的掏,只翻出200多塊錢來:“就這麼多,能不能先欠著?” 陳雲祥道:“不能!除非你以後別跟我們玩了!” 左元□道:“真的沒有,老陳你說話不算,趙獃子說句話!趙老弟,能先欠著吧,翻本還你?” 趙江波傻傻的點頭:“好呀!不過要寫欠條!” “嘩——”後進分子一齊又叫,他們向來是錢款兩清的,就怕有人賴賬,趙江波這麼說,更證明他呆了,所謂獃人有呆福,撲克這東西沒人能說穩贏不輸的,好壞全憑運氣。
左元□急著想翻本,搓著手對陳雲祥道:“發牌發牌!” 陳雲祥道:“你輸的狗日王凈的,還來——!” 左元□道:“趙兄弟答應我可以寫欠條的,對吧?趙老弟,不如再寫一張一百的給你,你借我一百,贏了一併還錢!” 趙江波猶豫道:“好象我不划算耶——!” 陳雲祥哼道:“牌桌上哪能這麼寫欠條?既然趙獃子在我這兒玩,一個廠的也不能欺負人家呆,這樣,按規舉,你寫一張一百三的欠條,趙獃子給你九土現金!” 旁邊的人道:“正應該這樣,賭品如人品,寧可輸了老婆,也不能丟了人品!” 左元□二話不說,立即寫了一張一百三土塊的欠條,簽名按手印,遞給趙江波,趙江波果然數了九土塊錢給他。
許健砸砸嘴道:“趙獃子,不是我說你,賭桌上你不能借錢給人家的,他要借你得叫他去別的地方借,你不能借他!” 趙江波道:“這是為什麼?” 陳雲祥哼道:“獃子,因為你借給他的不是錢,而是運氣知道嗎?” 趙江波傻笑:“沒關係,反正我贏得多!” “真是獃子!”眾人一齊發笑。
撲克這東西是不能玩的,一玩就不知道時間了,趙江波牌小就棄,或者小輸一局,牌大就跟到底,贏的全是大牌,這樣給人看來,他輸的次數多,贏的次數反而少,不知不覺間,這一圈六、七個人全欠了他的錢,最少欠了兩百多,最多的是左元□,欠了兩千多塊錢。
趙江波壓著牌冷笑,這次又是筆大的,明牌就有一對K,許建能湊成同花,左元□手上是一對10,桌上有一張10,可以和那對K湊成三帶兩,江濤手上是一對7,桌上也有一張7,大家的牌都不小,所以拚命的往上叫。
趙江波大叫:“都不肯放棄就開牌,這次讓你們全下水·····!哎呀·····!” 薛梨花咬牙切齒的揪著他的耳朵:“你個不求上進的,自你進廠我就一幫一的帶著你,本以為你能後進轉先進,想不到是爛泥扶不上牆!叫人家廢了多少心思?你還有沒有良心了?我們巴巴的等著你去畫板報,你卻和這群渣子在這裡賭博?看我怎麼修理你!” 陳雲祥不服的道:“薛丫頭!怎麼說話呢?哪個是渣子了?趙獃子又不是你老公,也不是你兄弟,人家愛怎麼著關你屌事!” 薛梨花丟開趙江波的耳朵,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那群人叫道:“上班時間聚眾賭博,膽子都玩到天上了?你——!陳雲祥,還不叫人散了!等著我去找保衛科的人來收拾你們嗎?” 趙江波道:“好姐姐!不如等我開了這把再說?” 薛梨花拿起他的牌,翻開丟在桌上罵:“小混蛋還敢嘴硬?”說著話,又去揪他的耳朵,趙江波調頭就跑,薛梨花反應卻快,改揪為抓,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眾賭徒把眼一看趙江波的牌,頓時一鬨而散,薛梨花反而愣住了,這群人都有神精病嗎?搞什麼飛機,怎麼說散就散?低頭一看,他翻過來的趙江波的那兩張牌是一對K,和桌上的明牌正好湊成四條。
“好姐姐,你得請客!”趙江波哭喪著臉。
薛梨花又揪著他耳朵道:“想要老趙不知道你上班和這群人渣賭博就老實點,乖乖的聽我的話去把那幾幅畫畫了,還想讓我請客?你請客差不多,對,就是你請客,否則我告訴你們車間主任,打你半天曠工,把你這個月二土塊錢的獎金全扣了!” 趙江波道:“這樣說來,我似乎真的要請客!” 薛梨花得意的道:“那是當然!” 趙江波傻傻的道:“哼——!別欺負我傻了,事情一碼歸一碼,我玩撲克的事你不說,我得感謝你,所以要請客,那你搞板報的事得另外算,說吧!怎麼感謝我?我又不是團員,不用管你們那堆破事的!” 薛梨花柳眉倒豎:“你還敢講條件了?不就畫幾幅畫嗎?大不了給你一個香的!” 趙江波道:“不是又來騙我吧!趁現在沒人先兌現,否則照死不去?怎麼?不敢了?沒膽鬼,拜拜!” “站住!誰說我不敢了!”薛梨花本就大膽潑辣,要強心重,否則她一個女的也不會往團委這個大染缸里鑽,被趙江波一激,小辣椒的勁兒上來了,一把拉住趙江波,把一張櫻桃小嘴貼了上來。
趙江波經肖莉大開發后今非昔比,再不是以往的雛兒,見她送上門來,立即緊摟住她的細腰,本來講是香一個就是親一下腮幫的,這下倒好,這對狗男女嘴對嘴的吻上了。
薛梨花起先感覺不對,還掙扎了幾下,後來意亂情迷,反手抱住趙江波,踮起腳尖狂吻,唇齒交合間,別是一翻滋味在心頭。
自趙江波進廠的這四個多月來,薛梨花為了幫助他這個後進分子,幾乎日日粘著他,晚上睡覺也是想著怎麼提高他的覺悟,要說人都是有感情的,這樣日日夜夜的惦記久了,慢慢的發現趙江波其實非常的不錯,人長得非常好看,個子也高,畫畫很好,字寫的也很好,更是大方常常請客吃飯,替她買點小東小西的也不找她要錢,只是某些事不積極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