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習墨把她舒服地安置在床上,別過眼沒有看她脫衣服。之後接過她的外套,才把被子蓋在她身上。
他本想跟她好好談談,但現在的陸漁醉醺醺的,顯然不適合談談。
於是宋習墨站直身,“你休息吧,我……明天再來找你。”
陸漁動了動,因為枕頭沒放好,她以一種看起來不太舒服的姿勢躺著。這樣睡一晚,對頸椎非常不好,明天一定會脖子疼。
於是他又彎腰,幫她把枕頭擺好,讓她睡得舒服。
就是這麼一動,叮鈴一聲,有什麼東西從枕頭遮住的床角掉到了地上。宋習墨看見那東西,眸色一深。
他撿起來,又發出了叮鈴的聲音。上面的大白熊圓滾滾的,有點像豬。
“我的戒指!”陸漁忽然從床上起來,從他手中搶走了那個鑰匙扣,儘管她搶得快,可宋習墨還是清楚地看見了,鑰匙扣上掛著一枚鑽石戒指。
是他在醫院正式定崗之後,用拿到的第一筆獎金買給她的戒指。
上面的鑽石不大,也不是那些昂貴的粉鑽藍鑽,就是一枚普通的鑽石戒指,上面刻了兩人的名字,是陸漁看電視劇的時候,隨口說有點羨慕的那種。
買回來的時候她瞪著一雙大眼睛,他給她戴上的時候,陸漁臉紅了。那樣子,宋習墨一輩子也忘不了。
而現在的感覺,他更是一輩子都忘不了。
“你說的戒指,是這個?”他聽見自己的聲音竟有些緊張。
陸漁寶貝把東西攥在手裡,“你別想偷走。”
“你說的那個跟你結婚的人,就是送你戒指的人?”宋習墨俯身湊近,看著陸漁的眼睛。
陸漁感受到了一股危險的侵略感,她這才恍然想起來,這人怎麼就進屋了?誰准他進來的?
“廢話!這關你什麼事,你再不走我就——唔!”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堵住了嘴。陸漁大驚,他撬開她的牙齒舌頭長驅直入,陸漁就這樣被壓在了床上。
吻炙熱而激烈,甚至他的手鑽進了被子里,摸在了她的腰上。
陸漁不住地掙扎,想咬他卻被他靈活躲開,男人似乎並沒用什麼力氣,卻輕鬆將她禁錮得動彈不得。陸漁清楚地感受到男女之間力量的差異,在這個隔音效果極好的房間里,無論她怎麼叫都不會有人聽見的。
陸漁聽見自己絕望地哭了,眼淚洶湧而出,親吻著他的男人嘗到了鹹味。他頓了頓,從她唇上離開,看見那殷紅的唇微張,聲音哽咽無力。
“你不是他……”
“別碰我,你不是他……”
陸漁哭得可憐極了,反反覆復就念叨著這麼一句話。那眼淚讓宋習墨心疼,是他太衝動,是他以為陸漁短短一年就有了別人,又發現根本不是那樣的激動和欣喜,讓他控制不住自己。是他嚇到她了。
“陸漁。”宋習墨吻了吻她的臉蛋,捧著她的臉擦乾眼淚,放柔了聲音:“你看看我,我就是他,不是像他,就是他。”
他拿起陸漁的手,放到自己臉上,讓她的手指觸碰他的眉毛眼睛,鼻樑,嘴唇。
陸漁努力地辨認。
“看清楚了嗎?我就是他,我就是宋習墨。”
“我們一起去過加拿大,我教你滑過雪,這個鑰匙扣,是我給你買的。”他的手包裹住陸漁攥著鑰匙扣的手,“這是定情信物,對不對?”
陸漁淚汪汪地點頭。
“我們還一起養了里奧,我們一起過年,我們——”說到這裡,他深吸口氣,“我們曾經很幸福。”
深情的黑眸,總算讓哭到顫抖的人兒平息下來,陸漁覺得很疲乏,聲音也很小:“宋習墨……”
“嗯。是我。”
他回答著,再度吻上了她的唇。
這一次,陸漁沒有掙扎。也許是累了,也許是酒精的刺激,她小嘴微張,任由他舌尖探入,勾著她的舌頭吮吸纏綿。
兩人唇齒之間漫著淡淡的甜澀的酒味,雙唇分離時,勾出曖昧的銀絲。
衣服很快被全部脫掉,房間里僅開著一盞床頭燈,暖光之下,陸漁的身體白嫩得足以讓男人血脈噴涌,他一寸一寸地吻遍了她全身每一個地方,脖子、鎖骨、胸口,甚至小腹、腰側和大腿都留下深深的痕迹。
陸漁被那根又粗又硬的東西蹭得難受極了,宋習墨在吻她的時候,她下意識握住了蹭在她腿心的東西。
握得宋習墨低喘一聲,低頭看了一眼。
她的右手,那隻常拿畫筆的手,手心很小很軟,手指處有一點常年畫畫留下的繭,這樣握著他,簡直是雙重摺磨。陸漁握住了這東西,有些確信他說的話,他說他就是宋習墨,宋習墨的那裡就是這個手感,又粗又長,迸著青筋還很熱,沉甸甸的她一隻手根本握不住。
她手心乾燥溫熱,不松不緊地這麼握著,宋習墨本能地在她手裡蹭了蹭,一股久違的快慰立時湧向大腦。
這一蹭就變得更大了,陸漁下意識放開了手,她對上宋習墨的眼睛,裡面是她赤身裸體的樣子。
“是不是想要?”宋習墨像是在問她,但沒等她回答就又哄道:“別急,現在還不行。”
現在進去,他們兩個都會受不住。
陸漁會疼得受不住,而他,大概會失去理智地弄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