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大板打架就是我們幾個最狠很猛的,現在他發瘋般的向我襲來我還真有點受不住了,最後在一句‘和一男人去**賓館’的打擊下,我實在有些挺不過來,一下就向後倒在了馬路上。
見我表情異樣也沒還手,大板總算停了下來,吐著口水說“醒醒吧你!老子都看不下去了!” “什麼**賓館?”這是我唯一的意識,因為上星期三就是夏鷗沒到學校那天。
猛感到血向腦門涌。
“嘿,**賓館你都不知道啦?五星級的,那外面的停車場全放著他媽的有錢人的寶馬賓士,那裡面叫一晚上小姐可以用掉老子一個月工資!”然後他罵罵咧咧的在我身邊的台階上坐下,見我全呆住的神情似乎又有些不忍“喂把你那鼻血搽掉吧!哪那麼不經打!揍幾拳就挂彩了……唉,算了算了,告訴你吧,上回我去上班時在**賓館門口看見那婊……那女的,和一男人進了賓館。
” 鼻下痒痒的,我知道鼻血又開始流了,沒理會。
身上的傷也沒感覺到痛。
只是心揪得難受。
“哎你瞧你那熊樣!女人唄,一比一比個賤,誰像你啊,妓女你也真去碰!沒得病算你運氣好的了。
小樣的,傻愣著幹嘛呀?這不又給你介紹了個嗎?打發她快點走吧,她要向你要錢,告訴我,老子不打女人,叫你嫂子去把她給掀了” 大板在我耳邊唧唧歪歪了半天見我沒反應,氣了,強拉我起來:“哎走走走!兄弟陪你去喝個痛快!咱哥倆個慢慢聊。
” 然後大板買了20罐啤酒,和我喝了個通宵。
大板對我只會喝酒不說話的樣子說:“小子你太讓我失望了。
” 我也太讓我失望了,因為在心裡竟還在想我沒回家夏鷗會不會傻等。
操你娘的。
我還老想著要保護夏鷗不讓她受傷,什麼受傷不受傷。
她被我保護得好好的,我卻偏體零傷了。
然後我和大板都醉倒在了大街上。
早晨被掃街的大娘用掃把毫不留情的趕起來,大板眼還沒張開就先一陣罵,勸住他。
頭痛得厲害,本想回到家繼續睡。
一進屋夏鷗就急急的來攙扶,嘴上多了句怎麼喝那麼多。
我望著她想起大板的話,越看她那雙水靈的眼睛越覺得她賤,一個氣憤不夠,拖她到床上狠狠地強姦了。
對那時印象比價模糊,、彷彿說了很多難聽的話,用手一直捏她的腰,依稀記得夏鷗沒多說什麼。
做完那事兒又睡了。
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
當眼睛被陽光射得醒過來時,頭痛得厲害。
見我醒了夏鷗忙端來一碗醒酒湯,和以前一樣美好的哄我喝下,好象昨天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我也開始迷茫了,我看著她泛著水波的眼睛,那麼無邪清靈,不帶任何瑕疵。
陽光在她身後照耀,看她那眼神就像一道青春時明媚的憂傷。
我又些腦筋轉不過來。
以為這是上帝送給我的天使。
潔凈善良。
我看見她拿碗的手,覆滿了捏痕,是我昨天的獸慾使成。
但是幾乎是立刻,在我還沒來得及去心疼一番時,那青紫的顏色就刺激了我,我一把掀開她的衣服,就看到了腰間的痕迹。
我總算明白這些瘀血是什麼了,我可以想象那男人一雙油膩而富足的臟手,淫惡地在上面揉捏,在夏鷗光潔而充滿韌性的皮膚。
而那雙手一定也曾游弋過夏鷗的全身。
我就會無法控制的想象,夏鷗在其它男人懷裡會有怎樣的表現,還是咬著唇不發聲,或是興奮的淫叫我狠狠地望著她,我曾以為她是世界上最純潔的妓女。
她也正望著我,目光帶點怯意。
“讓一下,我要去公司了。
”我虛弱的說。
恨自己竟還對她滿是歉意和疼惜。
她坐在床上的身軀移了一下,剛我發現她手放在她的小腹上后。
然後下一刻我毫不留戀地穿衣走出了家。
——在她手放那裡還有個指不定是誰的禍。
接下來的日子可想而知的廢亂,整天呆在公司,時刻忙著,卻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我必須找點什麼事來做,不然我就會情不自禁的想起夏鷗。
她現在是否又在那男人懷裡,任他在腰間或大腿捏出新的瘀青。
晚上我也不想回家,我害怕回去看見那空房,更害怕面對一個指著肚子說有我孩子的女人,而那孩子我真不敢確認是誰的。
晚上或者就在辦公室後面的小床上睡,或者和朋友去妖綠喝酒消遣。
但我更經常做的,就是和大板一群人出來喝酒。
當然大板每次都會叫上小滿。
小滿還只是個孩子,小滿愛喝可樂,她最常做的事就是咬著吸管瞪著代表天真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望著你,發現你也在她了,她就會非常開心的一笑。
大家喝酒都豪爽,通常情況下是先一人敬一杯然後全體干一杯,最後還要依次坐莊划拳滿桌子轉著喝一杯,有些酒量不好的在開始就會喝趴下,卻也不知道怎麼開口說不喝——大板一般在喝前就會放話:誰閃人誰他媽的就不意氣! 我要夠意氣,但是確實也酒量不好。
小滿這時就可愛了,她知道在我快不行時,天真的拉著我離場“姐姐我要小斌哥哥帶我去吃肯德雞新出的的雞翅!”“姐姐我想和小斌哥哥去唱歌!”“姐姐……” 她總有那麼多新花樣搞得我頭昏眼花,也實在是感激她。
好在大家可能有些誤會,都笑著放我一碼——他們以後小滿在心疼她男朋友,而且也想留多點空間給我們發展。
小滿是個很不錯的小女孩,我提到她時都會忍不住加個小字——小丫頭,小可愛,小不點兒,其實滿是寵溺。
小滿就不樂意啦,她就會嘟起小嘴,代表她已經生氣了。
但我知道她不會真的生我氣,她兩分鐘后就又會來膩著我,問我喜不喜歡余文樂。
“余文樂誰呀?你的男朋友?” 她就真的不高興了,她覺得我不認識余文樂是對她偶像的一種諷刺,然後一臉大度的說不和我計較。
“老頭子!”她從此就叫我老頭子。
小滿很好只是我對她永遠放不進別的感情。
每當大板滿臉賊笑的問我和小滿發展到什麼地步時,我想到小滿叫我老頭子,於是正經的說:“她像我的女兒。
” 大板在一連幾聲“可惜可惜”后愣幾秒,然後反應過來——他和小滿一輩的。
他就會大喊小子你占我便宜! 我就這樣每天笑著生活,笑到都忘了什麼叫快樂。
我滑進了一個凌亂糟髒的深洞里,我從來沒想過還能爬出來。
洞的四壁是我碰都不敢去觸碰的,洞的四壁叫思念。
大約過了3月中旬,有個很重要的文件存在家中的計算機里我必須回去拿。
我故意在外面流連到凌晨2點才回家,這樣就算夏鷗在家,也已經睡了。
開了門輕手輕腳開門,像個鴕鳥般地進屋。
計算機在客廳的,所以我不必擔心夏鷗會發現我。
可是我一抬頭就看見夏鷗了,她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後馬上跑過來給我拿拖鞋。
她原本就瘦小的身子現在只瘦得一把骨頭了,瞪著雙充滿歡喜的大眼睛把拖鞋快速遞給我:“你回來了?來把鞋換了。
”她清脆地說,故意把聲音抬得高高的,卻還是在最後兩個字的尾音時聽出點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