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結束了薑末寒還不放過她,硬扒開她睏倦的眼睛,要她吸收陽精,用以雙修。
晏雲知哪還敢,她只吸收一次元陽便被劍道規則懲罰到練氣期,若再將這滿滿一肚子陽精全煉化了,豈不是要變成凡人么。
他也不知曉此事,聽她這樣說倒是沉吟了一番,帶著歉意道:“師兄不知,害你退後這樣多。”
她只擺擺手,歪在他的懷裡就要閉眼,又聽男人幽幽道:“明日起來練劍,我陪著你。”
她迷迷糊糊,只當未聽清,應付了幾句便陷入了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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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早,薑末寒果真已經穿戴整齊,一張俊臉又恢復了往日的漠然,毫不留情地將她從床上拖起來。
過了一夜,晏雲知身上雖不疼了,卻是疲乏得緊,眼睛緊緊黏在一起不肯睜開,只是順勢勾緊他,臉埋在他頸窩裡,哼唧著不肯下地。
他能當上天一宗的大師兄,不光是他天賦絕佳,更因他教導弟子極為嚴格,比起掌門長老,天一宗的師弟妹們都更怕他些。
唯有晏雲知這個例外,自小便愛纏著他,修鍊時偷懶更是常有的事。只是今時卻不能由著她,若她一直處在練氣期,恐怕活不了許久。
而他,是想成仙的——
薑末寒面色凝重,將膩聲撒嬌的小師妹抱在懷裡,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屋子。
直至她被刺眼的日光照射,這才發覺他是來真的。不僅如此,他設了那些梅花樁,要她從頭練起。
“你也知曉,你本就底子差,回了練氣期正好補一補。”他鐵面無私。
晏雲知傻了眼,全然不敢置信。昨夜才從她身上下來,今早便逮她去修鍊,誰的大師兄跟她一般。
他這回是鐵了心,任由她怎樣懇求賣乖都沒有用,冷著臉站在一邊,看昨夜被他肏軟了腿的小師妹戰戰兢兢地站在梅花樁上。
元虛地仙飄過來,笑眯眯地看著他們二人,道:“何必這樣麻煩,我不是說過么,只要你們修鍊我的相剋劍法,保准修為能蹭蹭往上漲。”
晏雲知剛要回頭,便聽薑末寒毫不猶豫地拒絕:“多謝前輩好意,只是師妹她底子薄弱,恐怕不可。”
元虛搖了搖頭:“我當年乃是冰火雙靈根,初時只修其一,導致二者差距過大,這才自創相剋劍法補足。你們二人的情況,正正合適。”
他指了指累得臉色發白的小姑娘,又道:“修行之路幾多苦楚,你熬得下去,你這嬌貴的道侶能熬下去?況且我的相剋劍法,能使你倆心意相通,默契無比。”
見青年臉色緩和,露出考慮之意,他又老實道:“只是有一門不好,你修為高些,會補些給她。”
薑末寒的臉轉向他,心裡明了憑藉師妹的性情修為,怕是絕無可能成仙。而他若獨自一人,實在是沒有意義。
他叫晏雲知過來,牽著她的手向元虛地仙躬身,沉聲道:“我與雲知便勞煩前輩了。”
元虛地仙臉上綻開笑容,捻著自己的長須:“好說,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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