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傲天的惡毒師妹重生了 - 下山

晏雲知心虛得要命,偷偷嘀咕:“我哪曉得這些,大師兄也未曾和我說過……”
晏懷存氣得火冒三丈,指著她的鼻子大吼:“我們劍修哪一個不是兩百歲才找道侶!偏你這般能耐,才十六歲便……這般!”
整個天一宗皆是孑然一身的窮光蛋,哪裡會特意教弟子這些。
她撇撇嘴,素來對這個父親無甚畏懼,只道:“現下修為也壓制住了,再說這些有什麼用。”
前世她縱然犯下那樣的大錯,爹爹也未曾如這般大發雷霆。大師兄向來便如他的心頭肉一般,今次這般倒是十分奇怪。
晏懷存氣得拿劍柄敲了下她的頭,恨鐵不成鋼:“你以為那樣簡單,這回把你修為壓至練氣,再想渡劫築基何其困難,需你自己下山歷練。”
晏雲知眨眨眼,心裡頭無端升起了些許歡欣。她長至這麼大,其實從未離開天一宗去,前世發生了那樣的事,更是被父親關在浮屠峰里好些年。
這回能出去歷練,也算因禍得福。
晏懷存一次性送走兩個徒弟,雖嘴上不說,心裡卻是捨不得的。現下唯一的女兒也要離宗,更是擔心不已:“若在外惹了他人,便只管把咱們天一宗的招牌亮出來。”
見女兒發誓承諾定然好好修鍊,這才不舍地送離了她。
晏雲知選的亦是往西邊的路,她刻意想與薑末寒避開,卻未料上路不過三日,那天雷便又降了下來,將她又打掉了些許修為。
她自是茫然,忽而頭腦中被針刺了一般,想起天道送她回來是為給大師兄找道侶,她與他各走一方,還如何完成這個任務?
趁著下一道天雷未曾降下,晏雲知御劍往東走了幾里,卻見烏雲果然消散了幾朵,見她停下,彷彿又蘊力要劈她,嚇得她連忙大喊:“我去找他便是!莫再劈了!”
越州那樣大,晏雲知為了斷絕自己對大師兄的小心思,早早便把扔了他的通訊石符籙。
現下她只得苦兮兮地趕路,好不容易跑了幾千里,終是打聽到了薑末寒的消息。
“只見那墨衣青年從天而降,摟住洛神河的女修,一劍便將那妖怪劈成了兩半——”
“卻說那青年看上去年紀輕輕,卻已經是個金丹真人,旁人問及名諱,只言姓姜,旁的便不再多說。”
“……”
晏雲知聽得津津有味,待說書人講完,湊上去給了一顆靈石,向他打聽:“你可知那墨衣青年如今何處?”
說書人見到她身後把柄長劍,勉為其難將靈石收下,輕咳一聲:“鎮東頭福祿客棧,我可提醒你去早些,現下去那兒找他的女修可不少。”
她興緻沖沖,想著女修越多才越好,這下是不愁為他找道侶了。
待到了福祿客棧,卻被那人山人海的盛況嚇到,眼尖瞧見了薑末寒,卻怎麼也湊不過去。
他與一藍衫女子一桌,一張俊臉緊緊地綳著,未見絲毫溫和之色。這般情形,晏雲知既憂心又竊喜。
憂他這般怕是找不著可心的道侶。
喜他對人如此,自己在他心中也算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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