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龍舞 - 第75節

少女的敏感異乎尋常,誰都能輕易使她沉溺慾海,享用充滿青春活力的緊緻抽搐,個中爽利,怕沒有任何一位名妓能比得上。
然而,若遇不知憐香惜玉、以蹂躪女子為樂的混球,床笫於醜丫頭就是不折不扣的地獄,用根指頭就教她脫阻而死;殺人滅口,不過就是這樣。
而她到現在,還下不了決心殺他。
貝雲瑚好不容易才從漂浮的雲端落了地,全身用力到筋肉隱隱生疼的地步,彷彿隨時都要散架。
她發現自己被放倒在地,雙腿大開,獨孤寂那張惹人厭的笑臉映入眼帘,從腿心被塞滿的那股子脹痛酸麻,可知那可怕的陽物也還插在裡頭。
少女挪動臀股,破瓜處卻疼得像被刀子割似的,她蹙眉忍住啤吟,雙臂推他胸膛。
“……放開我!” “我有個法子能幫你。
”男人緩緩動著,前前後後,深深淺淺,痛感只糾纏了少女不過一眨眼,復甦的快感再度高漲起來。
“我是你頭一個男人,但你對我沒有感覺,對不?” “啊……沒……沒有!放開……啊啊……放開我!” “這就對了。
”獨孤寂笑道:“既然喜歡不管用,咱們就好好利用討厭吧。
每當你想起因為那人,害你被討厭的男人這般享用身子,肯定能爽快地捅他一刀!你知不知道,被討厭的男人王成淫蕩的小母狗,是多羞恥的一件事?你有多恨我,就有多恨他。
” “不要……嗚嗚嗚……放……放開……啊、啊……” 獨孤寂的胸膛壓上她的雪乳,噴濺而出的乳汁混著汗水,弄髒了兩人的身體。
男兒粗大的陽物用力刨刮著少女,即使是花叢老手的土七爺,也沒能變換什麼體位花樣,貝雲瑚的身子像有著難言的魔力,引誘男子不斷往複,只想插得更深、插得更重,緊緊與她合而為一,無有其他。
貝雲瑚環著他的脖頸,玉腿高高屈起,緊收在男兒腰際,這個自然而然的姿勢使得結合更深,肉棒與花徑完全嵌合,杵尖抵緊花心裡的那團軟糯,每次拔出都被更強的收縮所阻,勁道拉扯著兩具交纏的胴體,帶來更劇烈的撞擊——單調的活塞運動不住累積著快感,使得一切花巧變得毫無意義,貝雲瑚緊閉星眸,檀口大開,迸出急促的喘息,偶爾夾雜著幾聲稚拙的嬌弱啤吟,清純的反應與淫蕩得不像話的魅惑肉體,產生了極強烈的反差。
獨孤寂狠狠打了百來下樁,根本捨不得放開她,漸止不住泄意,咬著她柔嫩汗濕的耳垂道:“丑……醜丫頭,要來……我……我要來了!” 貝雲瑚早已美得蜷作一團,溺水般死死攀纏著他,吻著男兒頸側如訴如泣,忽覺奇硬奇粗的肉棒又脹大些許,一跳一跳的似將炸開,心慌意亂起來,哭叫道:一股冰涼觸感抵住獨孤寂咽喉。
他知道那是什麼,不是少女高潮過後兀自寒涼的唇瓣或舌尖,是比那更堅硬也更危險的物事。
“給我消……消軟下去。
”即使細喘不止,少女冷冷的語調還是有說服力的,當然手裡的利器更是。
獨孤寂有些佩服起她來,適才纏綿之際,這柄鋒銳無匹的玩意兒到底能藏在哪裡? “男人不是這麼運作的。
別理它罷。
” “要不我幫幫你?”頸間微微一疼。
“你這種不怕見血的個性真是不好。
” “……你敢提見血,是真不怕死了。
呀————!” 獨孤寂一把攫住她的小手,連同那柄小巧的金色蛾眉刺壓過頭頂,涎著臉壞笑不止,威嚇似的緩緩湊近她勃挺的粉嫩乳尖。
“你對我說話太客氣了,感覺不夠討厭我。
我這個人呢,一貫是幫忙到底的,絕不半途而癈,你放心好了。
” “啊……不要!放開我!呀……別碰那兒……嗚嗚……不、不要……啊……” “乖,就是這樣,對了。
屁股再翹高一點——” “你……你住口!無恥……呀!啊————!” 翌日清醒時,偎在他懷裡酣睡的少女已不知去向。
墊在兩人身下、權充被褥的那件裙裳,除了汗漬、精斑和乳汁印子,還像櫻花印痕似的綴著些許殘紅——便是經過改造的罕世尤物,能於破瓜的同時享受交媾合歡之樂,畢竟傷口就是傷口,以他倆纏綿的次數與瘋狂程度,留下這點痕迹還算是輕的了。
貝雲瑚沒穿走襯裙,應是不想驚醒他。
而那柄搜自他身上的金色蛾眉刺,她倒是老實不客氣地帶走了,顯然下定了決心。
他們後來沒怎麼交談,嘴唇只用來吸吮對方口中津唾,探索彼此身體的奧妙歡愉,直到精疲力竭,沉沉睡去為止。
他甚至沒聽見她起身。
醜丫頭同他本就是一路人。
從看見她的第一眼,他便能強烈感覺。
他們連歡好都是那般契合,毋須習練,沒有任何盤算……就是極盡所能事的享樂而已,沒打算拿來交換什麼,又或確認什麼東西。
對沒有明天的人們而言,懷抱目的的親密是很疲憊很擾人的,可惜常人無法理解。
懸崖陡峭,貝雲瑚斷不能徒手攀爬而不驚動他,除非附近有什麼秘密通道,這丫頭刻意隱瞞,否則必是循水路離開。
雖放心不下,但急也沒用,況且阿雪還在曠無象手裡,他答應醜丫頭要保阿雪平安,眼看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獨孤寂稍作調息,一夜貪歡對傷勢復原無有幫助,此際再說也晚了。
著好晾王的靴袍,精鋼手銬的連接件既毀,以玄鐵瑚金鏈之堅,獨孤寂無法徒手扭開煉環,接回鐐銬上,便以瑚金鏈為套索,一勾一蹬攀上懸崖。
以土七爺的造詣,身上無傷,施展輕功徒手攀爬,料想應無困難,如今須藉鎖鏈之助,足足費了近半個時辰,好不容易才回到崖頂,見繩橋對面雲撥霧散,露出一條林間小徑,朝陽透葉射入,鳥雀啁囀,倒似尋幽踏青的好去處,與昨夜“掩日桃花障”的雲霧險阻相比,簡直判若兩地,將細鍊纏上腰間革帶,袍袖一拂,大步走過橋去。
其時桃花已謝,雛桃初成,還不到能摘採食用的時候,樹頂青實累累,遍地殘瓣遺香,本該是一片心曠神怡的春日景象,獨孤寂卻注意到小徑兩旁草木枯黃,泥土地上微現泥濘,這只是春冬之交冰雪消融才會有的徵兆,心底一沉,施展輕功穿越林徑,眼前霍然一開,卻是一條遍鋪青磚的車馬大道,寬逾三丈,雖蜿蜒迤邐,但上升的坡度土分平緩,兩側還修有典雅古樸的青石欄杆,拉上供人攀緣的鐵鏈。
獨孤寂往山下眺望,清楚看見大道盡頭——或者該說是大道入山的起點——豎著一座巍峨的白玉牌樓,氣象萬千,只是所對乃是背面,不知牌樓題匾寫了什麼。
雖是清晨,牌樓外的官道上已有不少擔筐推車的小販,也有車轎肩輿等,應是要上龍庭山各叢林道觀進香的香客,不知何故俱被阻於牌樓外,未得放行。

上一章|目錄|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