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是童養媳和小丈夫是這般年齡差距,還不是恩愛逾恆,匹配得緊? 唐杜玉氏的女子,似乎有這種看上去特別年輕的減齡天賦,應風色瞥見階頂扔的摹像,正是滿霜此際的模樣。
玉未明的母親總不會在少女時便讓光明寺繪像,若非偽詐,玉夫人的外貌確比實際歲數小得多。
玉未明——還是管叫滿霜好了,應風色疾馳間忍不住想。
聽著更親近些。
唐杜玉氏是鱗族第一大姓,玉氏本家更是名門中的名門,連陶夷應氏也沒法兒比。
倒不是說應風色對她有婚配之想,只單純打個比方:兩人若要結成夫妻,肯定得是他入贅,在岳家土有八九要受親戚白眼,光想就壓力極大,他寧可她只是言滿霜。
但玉未明的身份揭穿之後,便產生了新的問題。
應風色原以為她一介孤女,因仇人杜妝憐武功高名頭大,難以抗衡,這才託庇於惟明門下。
但她就是玉未明。
從乃父為她購辦度牒,偽裝成比丘尼,且遠避東溪鎮等種種情事可知,其欲避者,正是“玉未明”此一身份帶來的麻煩;江湖盛傳的“惟明老尼”形象,說不定也是刻意操作的誤導。
滿霜不能說正直不阿,但有其原則,不會無故羅織他人罪名,只為掩護身份。
杜妝憐與她有仇,那是肯定的,至於她躲的是不是這位水月掌門,則有待進一步釐清。
不多時小院已至,應風色“吁”的一聲勒疆,人未進門,屋內已是燈火通明,想是為蹄聲所驚,左右皆然。
畢竟一晚連過兩撥快馬,恁誰都睡不安穩。
阿妍揉著惺忪睡眼,秉燭而出,在茅檐下見他迎面奔來,睡意全消,粘著幾綹蓬紊鬢絲的小臉掠過一抹警省之色,卻未搶話,只等韓郎開口。
應風色暗贊袁氏夫婦教得好,上前輕輕將她往屋裡推,只道:“快更衣,去救人!”阿妍點頭閉門,旋即響起窸窸窣窣的解衣穿衣聲響。
應風色徑往後院四方木構奔去,赫見簡豫俏生生立於木構邊,玉一般的纖細柔荑按著櫃門,那雙狐仙似的鳳片眼兒在月下瞧著更媚卻也更空靈,高大的毛族青年遲疑起來,只得停步。
他跟阿妍說話時,餘光見得門後有人,那是非常適合出手的位置,必要時也能將阿妍拉回屋裡。
從影子的身高判斷,必是簡豫無疑。
就在應風色奔向後院的同時,簡豫須得躍窗而出,繞過屋牆進入園中,才能先他一步來到,因此不及披衣趿鞋,幾乎在阿妍關門的瞬間,她便知他的目標是鯉沉草,這份果決與行動力令應風色由衷佩服。
她身上只著單衣棉褲,裸著一雙肉呼呼的小腳,沒有了襦衫裙裳的修飾,單薄到似能微微透光的白棉布裹出一身肉感曲線:沉甸甸的奶脯又厚又圓,綳得襟口和腰結甚緊,肥美的梨臀充滿豐熟的婦人韻致,同樣有肉的圓凹小腰卻是少女才有的誇張線條,盡顯青春驕人。
簡豫的腿長明顯未及身長的一半,粗壯的大腿和結實的足脛不知為何,散發著濃濃色慾,是不及將棉褲剝下、直握著腿脛向上扳起,狠狠將陽物插進腿心夾起的那種誘人,滿滿刨出微腥的白漿也停不下……不,是說不定會興奮到精關失守,不小心就泄了個丟盔棄甲的地步。
這樣的女人,就算沒有情感交流也想要嘗一嘗,被她殺死也值——應風色猛地從綺想中回神,出了身冷汗。
自有莫婷之後,他已許久不曾對其他女子有這等淫猥念頭了。
有的女人似乎天生就有這樣的魔力,無論她願不願意,時時刻刻都在誘惑著男人,鹿希色有點這種味道,儘管她肯定是不樂意的。
這具空靈靈的人偶,居然擁有較身段、容貌無不出挑的鹿希色更強的性魅力,而她的魅惑甚至是毫無自覺的,帶著能招來毀滅似的危險氣息,然而卻更難抵擋。
“我要……我需要鯉沉草。
”對峙約只一霎,卻彷彿過了很久,開口時嗓音竟有些嘶啞。
“我的朋友快死了,我……我得救他。
” 簡豫看著他。
“你不會用,我會。
”與目瞪口呆的男兒擦身而過,才聽檐下阿妍笑道:“阿豫——你的衣裳和鞋子!”揚了揚披在臂間的黑襦。
簡豫迅速入房更衣,取了炮製好的“鯉沉龍淵”丹藥,全不懼先生責備,整個過程不過盞茶工夫,便以男子的標準都算迅捷俐落。
“但我不會騎馬,跑遠路也沒什麼把握。
”少女抬望著柴門外跺地吐息的高大牲口,連無奈都是超常的冷靜。
阿妍忍笑道:“不妨,我會。
你倆乘一匹,我自乘一匹。
夜馳載人我沒什麼把握,阿雪你行么?” 不行也得行。
應風色換騎新馬,以防雙載耗力,拖慢速度,簡豫坐在他身前,瞧著是落落大方,但嬌軀綳如鋼片,滿滿透著初乘的緊張。
要快的話,簡豫該坐後頭才對,但阿妍擔心她一慌之下墜馬,坐在韓郎身前起碼還有人摟住,不致倒撞落鞍。
兩騎一前一後,戴月疾馳,應風色軟玉在懷,畢竟才剛對她有過綺想,難免心虛,始終保持距離。
簡豫問都不問就拿出珍貴的“鯉沉龍淵”,應風色足感盛情,不想辜負她的信任。
況且她對藏林先生抱持好感,瞎子都能看出。
哪天老傢伙捱不住這等罕世尤物在跟前轉來轉去,收為己用,一樹梨花壓完海棠,床笫間耳鬢廝磨之際,簡豫忽道“韓雪色那小子吃我豆腐”,那可吃不完兜著走。
但直著身子沒法加速,連後頭的阿妍都明顯放慢腳程,免得趕超在前,眼看一刻已過,應風色心急如焚,湊近簡豫耳畔:“這樣跑不快,不是辦法,咱們得稍微前傾些。
得罪了。
”簡豫“咭”的一聲縮頸側腰,顫笑道:“好癢……沒、沒關係的。
”氣聲酥麻,聽得人心魂一盪,這是自應風色識她以來,所顯露最有人味的一面。
你連嚴人畏都不怕,居然怕癢!應風色哭笑不得,回頭叫道:“來不及啦,咱們快些!”阿妍出聲相應。
他貼上少女背脊,“駕”的猛夾馬肚,胯下健馬撒蹄狂奔,風刮迫眼,耳畔呼嘯,自然而然順勢前傾,將簡豫壓向馬頸。
馬匹速度雖快,未必快過全力施展輕功,勝在更有長力。
但不靠自己的腿跑,再加上馬匹的高度,體感遠勝過平地賓士,這是簡豫平生頭一回跨上馬鞍,前傾的失衡錯覺更添緊張,本能去揪馬鬃。
應風色眼尖瞥見,唯恐馬兒吃痛甩立,倉促間不及開聲,握韁雙臂從她腰側往腋下一挾,牢牢將少女箝在臂間,頓覺臂內肉感滿溢,既彈又滑,居高臨下瞥見她胸前鼓脹,乳峰幾欲擠出;束於乳上的裙腰帶子不知是鬆脫或撐滑開來,露出一抹夾緊深溝,溝間汗珠滾動,風吹又沁,可見緊張。
簡豫攀住男兒的臂膀,像撐著兩條扶桿也似,但這個姿勢完全抵住鞍頭,無處可進,身後男兒卻持續壓上,她顫抖著嗚咽一聲,氣音忽然繃緊:“碰、碰到了!碰到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