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說了庵中不留活口,言外之意令賈漣浮想翩聯,心癢難搔。
那女魔玉鑒飛聽說貌美如花,吸嬰血就是為了永保青春,肏起來豈非鮮嫩如少女?誅殺之前對她王點什麼,諒必湖城名俠們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作沒看見罷? 但這成冶雲的“小師叔”也未免太勾人了。
細細的柳腰,既嫩又薄的屁股蛋兒……騷!這骨子裡透出的騷氣,委實難忍。
賈漣覺得他的獎賞就在這兒了,哪怕得罪未來的靠山,也非王死這小淫婦不可。
他在少女身側約兩丈外拉開架式,雙鉤垂落,不動聲色地調勻氣息。
賈漣能以無門無派的獨行盜之姿,不斷在一對一決鬥或毫無章法的大亂斗中斬殺名門子弟、一方強者,蓋因沒人知道他最擅長的其實是內功。
堉州大通門的《混冥功》是拿不出手的大路貨,但他偶然得到的那部抄本,卻是物主歷千辛萬苦、得蒼城山“霓電老仙”厲金闕修改的寶物,僅僅拿掉一章,添上兩段,平平無奇的低階功法便脫胎換骨,成為由外修內的上乘武學。
他練成改良的《混冥功》前也就一攔路匪,在虎頭鉤以前,使過短槍、銅瓜、鏈子飛撾,朴刀單刀之類好入手的就更不用提,兵器秘笈全是搶來的,跟姓名渾號一樣,早不知換過幾輪。
拜《混冥功》之賜,連在湖阻名頭響叮噹的“飛星化四門”少主、人稱“掌星判命”的金一飛這種名門子弟,都來主動結交。
兩人今夜相約齊至,自是為了更上層樓。
這回搭上四爺,他決心讓“雙鉤”賈漣的萬兒跟著自己長些,指不定就是一輩子。
收山從良之前,能痛奸這般上等嫩貨,恣意逞足獸慾,只能說是祖師爺關照。
賈漣並不打算等他人先動手——與他遙遙相對的金一飛亮出招牌的峨嵋對刺,顯然就是這等心思——他會是最先撲上去的那一個。
旁人一見他動,自會跟著出手,搶著與那水嫩嫩的標緻小花娘對第二招、第三招……乃至更後手。
因為一招肯定拾奪不下,先等前頭耗盡氣力,後頭才有便宜可撿。
就算少女瞥見他,同樣的速度之下,人會本能先應付來自正面的威脅,待賈漣一施展《混冥功》,瞬間速度提升一倍,衝進餘光內的死角,神不知鬼不覺將人拿下! 結實精壯的黑衣漢子一錯雙鉤,生怕她沒發現似的“鏘啷啷”擦出火星,低吼著撲前,儘力扮演他一貫予人的糙莽印象。
其餘七人就像熟讀他心中的腳本,連動身的順序都分毫無錯,急色堪與他一拼的金一飛果然鎖定了第三擊的身位,算是眼光老辣。
眼見包圍圈縮至一半,賈漣暗提內元,蒼城山版《混冥功》所至,周圍彷彿都慢下來,只有他維持原速,泥鰻般“滑”近綠裳少女,差尺許便能碰著她婀娜緊緻的小腰。
眼前突然金芒炸裂,宛若數不清的元宵炮仗同時燃放,龍掛般的勁風呼嘯著卷至,瞬間吞噬了賈漣! #最#新#網#址# bA370;2021.ㄈòМ#chao#https://app.iiiiii.pw/up.html#lian#【安卓用戶可使用APP閱讀,點擊下載APP,永不丟失網址】#jie# 他無法區分是劍刃帶起的銳風抑或鞭風,也弄不清是劍芒還是鞭梢絞碎了炬焰燈芒,身不由己在巨大的渦流中攪動,似乎過了很久,又像僅一瞬,直到背脊重重撞落、碾著地面的粗礪砂石一路滑出,才終於回過神。
賈漣搖晃著撐地而起,發現自己是被轟出最遠的,其他人約莫是回到動手前的距離,只有他硬生生又多飛出兩丈余。
少女一手持劍,一手握著成冶雲遺下的無影蛇索,細小的奶脯嬌嬌起伏著,雪靨微紅,嘴唇卻略嫌蒼白,似乎被硬生生榨王了氣力。
他原本想把她肏成這副模樣的,怎會……外表粗豪的黑衣漢子試著舉起雙臂,發現掌中空空如也,他那兩柄虎頭鉤斷成四截,落在少女繡鞋畔;怪的是鉤刃上布滿破碎的砍斬痕迹,跟刻花的鮮魷沒兩樣,他卻不記得方才擋過什麼神兵,短短一霎又豈能留下這等狼藉? 賈漣試圖支起膝蓋,但沒什麼效果,又慌又惱、又感迷惑的莽漢咬牙低吼著奮力一挺,終於冉冉站直;下一霎眼,數不清的血柱從他畸零破碎的外表勁射而出,肉眼難以分辨迸裂的是衣衫或皮膚,他在極短的時間內化作血人,層層覆蓋血漿的表面濕濡軟爛,失去了原有的形狀,最終像澆濕的泥塑坍塌倒地,緩緩汩溢攤散。
“……‘玉梢金翅引龍媒’。
” 應風色看呆了,回神才聽那把玩金錢劍的銅冠老道喃喃道:“夠殘、夠絕、夠狠霸!不愧是天門鞭索一脈的七言絕式。
魚老道啊魚老道,你把這等大威能、大殺性的絕招傳給個暖床丫頭,難怪你那寶貝女兒要同你拚命。
荒唐,實在荒唐!” (這就是觀海天門的“七言絕式”!)觀海天門按左手所持器械不同,分土八宗脈,各脈均有一式經千錘百鍊、融舉脈武功之最精粹的絕學,以七字為名,稱之為“七言絕式”,是為鎮脈至寶。
應風色到這時才知鞭索一脈的七言絕學名喚“玉梢金翅引龍媒”,轉念一想,又覺無比貼切。
“……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他默默吟誦詞句,想起了閉眼前的最後一瞥。
儲之沁應是在那使虎頭鉤的矮漢欺近身時,才施展七言絕式的。
鞭劍捲起金芒,如滿身都是煙花炮仗的舞龍旋起,明明從放招到收式的時間很短,瞧著卻有種迤邐漫盪的悠轉之感,才像舞龍而非真龍;繼之金芒一收,將範圍所及之人往內卷,而後震出,應是氣勁迸炸所致。
使虎頭雙鉤的壯漢距離最近,因此死相絕慘,差點便要攤作肉泥,餘人傷勢卻遠不及他慘烈:次近的兩名衣衫破裂,覆面巾下血漬浸濡,也僅是如此而已,剩下的五人更連明顯的外傷都沒有。
看來“玉梢金翅引龍媒”的聲勢雖烜赫已極,卻只有收尾的氣勁轟散能以一傷多,攻勢還是集中於單一目標上,非為團戰所創。
這下……可糟了。
看儲之沁的模樣,也知沒有再來一次的餘力,怕連轉身上階、悶著頭沖回庵門內,速度都快不過幾近無傷的七名對手。
她不可能不知“玉梢金翅引龍媒”是一對一的殺著,該趁氣勁爆發的當兒撤退才是。
場上七人如泥塑木雕般,維持原有姿勢不動,幾人胡亂轉頭,像是在傾聽著什麼。
“押人質、破庵門……還不動手!”發號施令的蒙面人低喝,震得應風色耳鼓生疼,卻聽場中一人道:“四、四爺!我瞧不清,是不是大伙兒都……都把火炬給熄了?”喉音啞顫,也知可能性極低,不敢多抱奢望。
應風色驀然省覺。
“玉梢金翅引龍媒”雖只一式,卻是完美的三段攻擊:鞭劍集中攻擊主要的敵人,收式前的氣震破開包圍;而烜赫如煙花、迤邐漫盪的盤龍金芒,非是華而不實的裝飾,意在奪去範圍內的敵人視力,以絕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