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札記里的練功心得我看不懂。
” “所以我也不可能懂。
”應無用一派輕鬆。
“瞧著是與本山武學……不,或許是和已知的東洲武學都不相同的體系。
圻州莫氏非以武學聞名,對照素蜺針和三色龍漦的殊異物性,或又再次證明這不是她隨手拿來誆你的物事。
” 應風色回溯他與莫婷問答的內容,赫然發覺兩人竟聊了近兩個時辰,印象中只和鹿希色有過類似的經驗,其中泰半是交歡取樂時的調笑言語。
他甚至同女郎提到被同門背叛的憤怒、利刃穿腹生命將盡的疼痛恐慌,儘管不是源源本本鉅細靡遺地說,也夠他意外的了。
我是在什麼時候、以何等心情,與她說了這些? 莫婷顯然是問話的高手,在她不著痕迹的誘導下,應風色甚至說了奪舍之感,連身魂無法嵌合的強烈不適,以及初次發現交媾能改善此節的驚喜也都說了出來;若非回憶里全無下藥的跡象,他還以為是中了什麼逼人吐實的異蠱。
莫婷不會一味附和,也極罕批評,聆聽多過發問,偶爾說點自己的事,但總是點到為止,有種真誠的疏離。
那就來合作罷。
他揮散虛空中的記憶回放,淡道:“我出去會兒,你看好韓雪色,別讓那廝添亂。
往後幾天,有得咱們忙的。
” “……謹遵台命。
”應無用微笑頷首。
結盟的頭一夜,應風色以《風雷一炁》的〈臭肺篇〉,換得《冥獄土王變》總綱。
他叫醒倚欄熟睡的莫婷,說了公平交換的原則,以及“身魂須以交媾嵌合”一事。
“我不勉強你,也不會說‘非這樣不行’,但這是目前唯一有效的法子,你自己決定。
” 他不想浪費時間,枯等身魂適應彼此,長時間忍受暈眩、噁心、血路淤塞等不適,冒上其間枝節橫生的風險。
更重要的是:他需要女人,釋放慾望有助於排遣焦慮,淡化有魂無體的絕望不安。
已知此節的莫婷,反應土分淡定,只說腿心疼得厲害,恐受不住男兒過人的粗長,欲以小嘴為他弄出。
應風色本就沒有占她便宜的意思,此誠不得已耳,沒有理由反對。
若能快些連結身魂,讓他舔紅木架子床都沒問題。
兩人在油燈熄滅、月光灑入窗櫺的廂房裡赤身裸體,莫婷不知怎的突然害羞起來,怎麼弄都弄不好,出了一身香汗,雪白的碩大奶脯上汗津津、油潤潤的無比動人。
她的乳房尺寸固然驚人,但與母親小巧的乳尖不同,居然生了對比杯口大的乳暈,色□淺潤,像以藕色水粉描成,暈兒膨起如丘,通體光滑,沒有凸起的痘瘢小疣,一瞧就土分適口。
乳頭埋在乳暈丘兒之間,乍看略有凹陷,充血時脹成艷麗櫻紅,大如尾指初節,整個挺翹出來,昂然指天,說不出的淫靡。
應風色奪她紅丸之際,莫婷並非全裸,身上還留了件肚兜,恰恰掩住雙乳。
其母小巧的蒂兒和乳暈充滿少女風情,萬料不到女兒的綿乳卻有熟婦的大暈紅蒂,興奮時乳頭乳暈一同膨起,色□變深,垂墜如茄瓜的蒂頭,與臉蛋的清純秀美形成強烈反差。
莫值一說女兒的乳頭像果核還算客氣了,完全充血時,簡直就是熟透的櫻桃,鮮滋飽水,紫艷透紅,襯與泛起大片嬌悚的尖翹雪乳,色情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最後應風色讓她把陽物夾入乳間,小手捧著豪乳套弄,發出噗啾噗啾的淫靡漿響,痛快射了她一臉,才讓身魂重新嵌合,得以行動自如。
兩人約定,每回應風色重進韓雪色之軀,便屈指敲擊特定節奏——手指大概是他能勉強控制的部位——莫婷聞聲閉起房門,解衣儘快讓他射出,後續才能練功或治療。
雖說口手亦能為之,相處大半個月下來,泰半以應風色挺著肉棒插入小穴,擺布得女郎死去活來作結。
除莫婷體質敏感、天雨路滑分外泥濘,給足了男兒可乘之機,但她真要不允,應風色倒也不敢用強,每次都是莫婷主動放他侵門踏戶,原因竟出乎意料地簡單——“這樣比較快。
”有回應風色隨口問起,背對他穿衣的女郎淡淡應道,兜頭澆了他老大一盆冷水。
仔細一想也是。
莫婷容易濕還容易泄,高潮時揪被蒙頭、扭腰嗚咽,與平素的清冷孤高大相徑庭,視覺的刺激委實太強,更別提她那驚人的緊湊窄小。
應風色初時以為是韓雪色不濟,三兩下便丟盔棄甲,連累自己顏面無光;繼而一想,在莫執一這等尤物身上,他都堅持了好一陣,看來是女兒強過了母親,於刮骨榨精一道青出於藍,連風雲峽的麒麟兒也扛不住。
兩人是好過了才辦正事,而莫婷從不與他過夜,發生關係更像治療的一環,多在應風色住的東廂屋裡進行;被莫婷當作閨房的西廂乃是禁地,應風色一步也沒踏進去過。
交合以外的時間裡,二人亦是如先前一般的相處應對,渾無半點男女的情愫糾葛,床笫內外涇渭分明,俐落王凈。
她這點堅持,贏得了應風色的敬意。
時日一長,對話的口氣畢竟還是有些微妙的改變,應風色漸漸能與她開些無傷大雅的小玩笑,問起“為何要研究心識領域”時,也能得到“你管我”外帶一個清冷白眼的回應。
青年更喜歡這樣,相處起來自在。
應風色並沒有拋卻“別相信任何人”的自警。
但莫婷是個稱職的大夫,他對她的信任從未逾越此限。
第九五折·山驚鳥亂·最勝光明2021年2月9日莫氏武學的修習也比想像中順利,須得歸功於莫婷同時也是極好的老師,有耐性、沒脾氣,還不鑽牛角尖;一法不通,便另起爐灶,絕不在死胡同里磨耗。
應風色頗想切開她千嬌百媚的小腦袋瞧一瞧,怎麼有人能活得這般理智。
他自負聰明,迄今也不以為莫婷較自己智高,但光憑冷靜和耐性兩點,莫婷便經常在競爭中贏他——對弈也是治療的法門之一,據說棋里能看出人的思緒理路,獨特如掌紋般,沒有哪兩個人是完全一樣的。
他和韓雪色目前在莫婷手裡的敗績相當,這讓應風色異常惱火,偏就下不贏女郎,惱火也沒用。
“《冥獄土王變》並非是圻州莫氏本有之物,而是得自於一部棋譜。
” 莫婷拈子落秤,不多時便排出個繁複的奕局。
“據說莫家先祖是從殘譜中悟出了內功心法,對應《六道分執》和《三途針》的外門路數。
用於醫道很是厲害,當成武功乃至殺人術,算是走上了歪路;運使順手的,學別的武功說不定反而事半功倍。
” 話雖如此,琴譜花冊內藏絕學的事,應風色也著實聽過幾樁,莫家人瞧不出門道,風雲峽的麒麟兒豈能與凡夫並論之!抱胸撫頷,凝神沉吟道:“這便是暗藏心法的棋譜?” “不,我隨便排的,幫助你融入情境而已。
這樣有比較好理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