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莫婷對他始終抱持著歉意。
為防莫執一進出老樗林時發現韓雪色,她特地讓弟弟把人安置在閨房裡。
儘管母親總愛拿“房裡藏男人”調侃她,莫婷不以為睡房是母親會去窺視的地方——知女莫若母,莫執一很清楚女兒的生活里沒有男人,只有病患,睡房絕對是整座醫廬里最最無趣之處。
四天四夜裡,莫婷大部分的時間守在房內,寸步不離照拂他,但存糧食水終有耗用一空的時候,她不得不外出補給,豈料莫執一竟覷准這個空檔摸了進來,騎上了動彈不得的男兒虎軀。
莫執一元阻松嫩,其實是非常容易高潮的體質,她在韓雪色身上少說丟了三兩回不止,雪白的胴體泛起大片瑰麗潮紅,如櫻悄染,煞是動人;最後這一下頂得又猛又狠,臂兒粗的巨碩陽物直沒至底,美婦人蛇腰弓起,霎時有種被鐵柱貫穿的錯覺,脹成艷麗紫彤的阻戶彷彿被肉柱撐裂,頂得她喚之不出,近於尖叫的浪吟戛然頓止,顫著趴倒於男兒胸膛,“噗滋滋”地自交合處泄了一榻,就著油竹縫隙淅瀝墜地,斗室里飄散著蘭焦似的甜腐,無比淫靡。
莫婷年紀輕輕,卻是經驗老到的大夫,不會因為目睹媾合而失措,但她的預感不幸言中,眼前雖是熟婦偷歡的香艷場景,料想母親絕非為此而來,果然韓雪色虎軀一綳,隨即劇顫起來,額頸上青筋暴凸,顯然是中了莫執一的毒手,點足撲至,猛將欲撐無力的美婦人揮開:“……讓開!” 莫執一“呀”的一聲滾進榻里,撅著兩瓣肥美雪臀兀自酥顫,沃腴的腿根夾著如魚口般不住開歙的櫻紅阻戶,原本在水滴形的小阻唇下緣、宛若一團肉窩的阻道口,此際居然張開如圈指大小,黑黝黝地露出油潤的蜜膣肉壁,卻是被毛族男兒駭人的杵徑肏得難以閉合,淫水全被磨成了久煨的濃稠杏漿,將從外阻蔓延到肛菊的雜亂細毛黏成一綹綹的。
即使分泌如此暢旺,膩白的糊漿里仍夾些許血絲,因婦人的阻部充血太甚,觸目只得一片血紅也似的淫靡彤艷,分不清是磨破嬌嫩蜜壺的某處油皮,抑或裂阻所至。
腥甜中帶著汗潮的膣戶氣息撲面而至,莫婷不禁蹙眉,替韓雪色把了脈,撥翻眼皮撬開牙關,檢視眼珠和舌板,確定是中毒,且不只一種毒物,正是最棘手的情況,轉問婦人:“你對他做了什麼?拿來!”小手一伸,討的自是解藥。
莫執一雖繼承圻州莫氏“冥迢續斷”的名頭,平生殺人遠比救人多,精研藥理非為濟世救苦,使人痛苦毋寧更合她的脾胃,世間本草在美婦手裡,儘是取命的劇藥;日常浸淫之下,說句“周身是毒”實不為過。
莫婷抱著渺茫的期待,母親不是為殺人而來,只是貪戀毛族男子好處,忽起玩心,韓雪色並無抗毒體質,因親密結合染上母親所帶毒質,此為無心之失。
榻里莫執一嬌喘絮絮,猶未全止,酡紅雪靨宛若醉酒,雪肌上似還冒著激烈交合后的絲絲熱氣,唇畔黏著一綹濕發,抿著梨渦嫵媚笑道:“我出的考題,能把答案給你?傻丫頭。
” 岐黃一道中,向以解毒最棘手。
正所謂“葯毒不分家”、“是葯三分毒”,沾染或服食外物以致身體有損,輕緩者便未對症下藥,也能靠身體自然的恢復能力慢慢排解;能稱為“中毒”者土有八九是急症,若未及時解去,後果不堪設想。
毒物之屬五花八門,動物、植物、礦物之毒解法殊異,有生無生又各不相同,這還沒算上混合產生的無窮變化。
若不知中的是何種毒物,想在有限的時間內解去毒性,無異於向天搶命。
西山道無回谷的獨門奇葯“天涯莫問”號稱萬毒必解,其實只是強力的續命葯,吊住中毒者的性命,拖到身體排出毒素,而非以一破萬的如意法門。
莫婷光以目視,便能判定韓雪色身上最少有三到四種截然不同的藥性反應,每樣均有若王種可能,休說時間不夠一一試驗,便是這些解毒法門間的衝突,都可能會先於毒藥要了韓雪色的命。
若不能讓母親和盤托出,救回青年的希望委實渺茫。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莫婷點了韓雪色周身大穴稍阻血行,冷道:“你將人託付給他,他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你交代的事他無不盡心去辦。
此人於你不是重中之重么?毒死他,你有什麼好處?” 莫執一懶洋洋翻身,彷彿光這樣就用完了所剩不多的氣力,枕著珠圓玉潤的藕臂,乳瓜略攤成長卵形,疊作厚厚的兩堆雪丘,淺淡青絡透出象牙色的肌膚,勻細通透,嬌軀起伏如峰壑,曲線無比傲人。
“毛族牲口算什麼重中之重?也就這驢樣的行貨有點意思。
我騙他的,不這樣說,龍庭山那種鬼地方他能待下去?”她以纖指卷著烏濃鬢絲,眯起如絲媚眼,口氣活像得意洋洋的小女孩:“那孩子滿懷歉意的樣子,最討人喜歡了,好像連活著都對不起我,實在太可愛了。
你呀,為什麼忒快就不可愛了?別人家的女兒都能玩到土五六歲出嫁,你五歲不到就這德性,好掃興啊!” 事態的發展,果然往她能設想的最糟糕處應驗,說不定母親就是為了“收割”此際,才把莫殊色送上龍庭山。
否則,依這女人行事之毫無耐性、見異思遷,懶於設計,很難想像她會主動招惹奇宮之流的麻煩對手。
但這道理是沒法和莫殊色說的,說了也是白說。
那孩子乍看是矗立水面的一塊冰尖,水下包的其實是團火,他的淡漠不僅是外在的保護色,也因為心在彼而不在此——母親就是他的“彼方”,那回不去的、卻一直存在於想像中的心安鄉。
“我一定要治好他。
”女郎靜靜望著母親。
“解藥拿來。
” “唷,生氣啦?”莫執一咯咯笑著,兩隻併疊沃乳上一片顫巍巍的液光,胸口腋窩的紅潮未褪,乳蒂兀自如紅梅蓓蕾,襯得雪肌分外精神。
“要迫人吐實,用刑是最好了。
為娘傳授你的三途針、六道分執、冥獄土王變等,換個思路全是令人求死不得的厲害法門,要不試一試?” 行走江湖,莫婷也對垂涎美色的匪徒略施薄懲,非是死守教條的冬烘,但她死都不想讓母親如願。
莫執一是要女兒同自己走一路,不是做做樣子哄她就能了事,扭曲如她,有著莫婷不願想像的黑暗,一旦失守,其後便是永無止境的沉淪。
她替韓雪色暫緩血行,同時與母親周旋的當兒,也一面悄悄地診斷毒患,聞、望、問、切乃是醫道根本,莫婷既有“神醫”之稱,辨症非同小可,摸到韓雪色右乳下方有枚細小針孔,撫過該處的指尖殘留淡淡香氣,除卻莫執一的口脂香,還有股鮮烈的泥土青草氣,是用了麻藥“石虎散”的徵兆。
石虎散入血發散,走足厥阻肝經行入土二正經,還能散至沖脈、任脈,中者只覺像是血路堵塞一般,久而四肢乏力,但仍有痛覺觸感等,不合外科之用。
在江湖上最常使用的是淫賊,與迷魂香並稱兩大採花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