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黑衣婦人側坐榻緣,居高臨下望去,但見雙峰傲人,撐滿前襟,身後的臀丘更是將黑綢裙布綳得滑亮圓鼓,不見腰枝,可見挺直纖細。
魚尾曲裾的下襬伸出兩隻白腴裸足,趾斂踝圓、小巧可愛,玉顆般的趾甲以鳳仙花染成鮮艷的紫紅,宛若熟透的櫻桃;趾間夾著五彩細繩、拖趿著木屐的嬌慵模樣,實是誘人至極。
同是體態嬌腴,此女卻與江露橙有著截然兩樣的風情,絕非少女,而是成熟的婦人。
她的皮膚白皙水嫩,被濃鬟黑衫襯得分外精神,頸頷線條細緻,鎖骨更如白玉研就。
從鎖骨到胸口一片斜平,腴得不見絲毫棱峭,胸前曲線卻陡然浮凸,交襟被一雙圓滾沃乳撐起,似欲爆開。
滾金邊兒的綉紅襟口劇烈變形,衫里竟無肚兜抹胸一類的貼身衣物。
身子稍一動,緊裹的兩頭調皮雪兔彈顫不休,軟如薄膜水袋,居間夾出一道深溝,直欲使人失足。
從俯瞰的角度無法望見其面孔,只見婦人山根隆挺,鼻尖微翹,再加上身段玲瓏,幾可斷定是美人無疑。
但不知為何,應風色卻有一絲危險之感,彷彿踞於榻畔的是條美麗的毒蛇,縱使鱗片斑斕奪目,始終無法掉以輕心。
意識里對婦人的身份未有回應,顯然連韓雪色都是初見。
靈肉分離的“中阻身”——這是他隨口取的名目,不無自嘲——能超越肉身的感官知覺,不受外物所限,應風色很快就確定了草廬內外並無他人,更沒有殺氣或敵意一類。
但這種狀態無法長久,若未及時歸位,說不定就此煙消雲散。
但還未確認美婦的來意前,他實在無法就這樣回到動彈不得的身體里,聽任宰割。
婦人端詳榻上的毛族青年,伸出柔荑,輕撫韓雪色的臉,低道:“便是毛族異類,也有俊俏小伙的。
”嘖嘖幾聲,指尖拖過他的腮幫喉間,向下蜿蜒,濃濃的色慾令人血脈賁張,一如指甲上的紫紅蔻丹。
“忒好看……”應風色聽她噥語呢喃,藕臂迤邐之間,酥顫顫的雪乳幾乎滾出綉襟,正有些魂不守舍,忽聽“唰——”的一聲裂帛細響,韓雪色衣襟應聲兩分,露出結實的淺褐色胸膛。
“……的牲口,我該拿你怎麼辦?” 她左手食中二指間,不知何時夾了柄似鋼針又似匕尖的鏜亮細刃,次第下滑,將韓雪色的單衣棉褲對分開來,熱刀切牛油般,滑順得令人耳內發癢。
應風色記得她左手中指有枚金燦燦的指環,形如細蛇,從手背延伸到腕間,是相當別緻的飾品。
此際腕間手背的金絲仍在,獨獨不見了指環,暗忖:“莫非那柄小匕,竟是指環所化?” 絕大部分的時候,應風色會同意視毛族如牲口的論調,獨不是現在。
萬一美婦想將韓雪色洗剝王凈,片成人膾品嘗,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漂浮半空的魂體急如熱鍋螞蟻,黑衣婦人轉眼已將韓雪色衣衫除盡,指縫間的金匕“颼!”一聲捲起,重新纏回白皙纖細的中指末節,勝似蠍虎旋尾,簡直就像活物一般。
(……果然是這樣!)婦人收起青竹絲似的蛇環,放肆撫摸韓雪色的胸膛腹肌,不時吐出呢喃似的低語,夾著一兩聲輕笑,不知為何卻予人直率之感,非是故作媚態,而是真的酥媚入骨,毫不扭捏——畢竟她也不知正被人瞧著——反而讓色慾變得極為純粹,更添怦然。
應風色平生所御諸女,只有言滿霜屬於這種類型,深知嬌軀所欲,渾無顧忌地享受快感,沒有任何負擔。
但婦人似乎比滿霜更嫻於男女之事,不消片刻便摸到男兒的腿間,纖纖五指捋住那團黝黑碩大的毛茸軟肉,不住滑動,檀口裡喃喃吐著氣音:“快些變大……快些變大呀!”迷濛的嗓音深具魅惑,可惜韓雪色不甚捧場,半天都沒動靜。
應風色心底暗笑:“教你給弄硬了,怕連死人能捋活過來。
” 須知慾念之始,發乎心念。
故醉酒之人,又或昏死過去者,是決計沒法硬起來的,何況挺槍敦倫?“酒後亂性”云云,不過是恃以放鬆自製,任憑色慾支配行動的借口罷了。
黑衣美婦手法純熟,絕非雛兒,不可能不明白,若非認準韓雪色是裝睡裝死,便是有什麼厲害的手段,能教昏迷的男人展露雄風。
#最#新#網#址#找#回#……6u6u6u.ㄈòМ她捏著那團軟物低垂粉頸,濃髮披落胸前,下巴距那物事還有三寸來長,發下伸出一截匕尖似的櫻紅,在軟耷耷的龜頭上三圈兩轉,勾著菇傘棱凸一陣輕掃,快如蜻蛉顫翅,幾乎失形。
應風色怔瞧了會兒,恍然省覺:“那是……那是她的舌頭!” 玩弄肉菇的丁香小舌簡直比指尖還靈活,毒蛇吐信大概就有這麼輕快迅捷,然而說到方寸間圈轉勾掃,連蛇信也多有不及。
婦人舌形細窄尖長,狀如柳葉,面上無有舌苔灰沉,當真是粉潤潤的淡櫻色嫩肉;因為形狀色□皆美,大大抵消了靈動時的噁心之感,只覺不可思議。
黑衣美婦的香舌從男兒的跨間、大腿內側,一路迂迴蜿蜒,偶爾發出些許鼻息和唾液漿響,似極美味。
她踢掉木屐,身子幾乎趴上竹榻,高高翹起裹在黑紅曲裾里的渾圓股瓣,魚尾般分開的下襬里露出修長的小腿足脛,白得刺眼;由上往下看,婦人的腰臀曲線勝似葫蘆,絕非纏腰裹出,裹了兩三層的金紅腰纏不是平直筒狀,而是自腰際明顯凹入兩彎,可見衣底腰細。
應風色吞了口饞涎,不禁想像起婦人舌下的銷魂滋味,魂體忽然迅速沉落,彷彿被千鈞重物拖入水底,還來不及反應,背脊像是重重撞在青石地面上,然而墜勢未止;挫骨揚灰的剎那間,聲音、氣味、冷熱……等諸般知覺蜂擁而入,較前度更快上千百倍,連痛苦都被一霎推過高峰,應風色冷不防一顫,就這麼重新回到韓雪色的身體里。
而最先察覺的,居然是兩腿間急遽集中的熱流,猶如晨勃。
——連結肉身與心識、意念與現實的通幽之橋,正是色慾。
此乃明九鈺姑娘透過〈臭肺〉七篇所闡發,應風色直到此際才想起。
窺視黑衣美婦所引發的慾火,讓他順利度過了靈肉嵌合的強烈不適,睜眼雖還有些困難,但眼皮並非全無反應。
看來要完全控制身體,尚須一點時間。
奇特的感覺忽從左腳掌傳來。
左腳前端連同五趾,被包覆在兩團軟到難以言喻、膚觸滑膩中微帶黏潤的異物當中。
那妙物酥嫩之至,更勝頂級的芙蓉豆腐,卻又溫膩烘暖,彷彿貯滿熱水的薄膜水袋……不,以其柔軟度推斷,應當是貯著溫熱酪漿,將男兒的腳掌滿滿包入其中,輕輕撫摩,舒服到直欲升天。
一股異樣的濕涼鑽入趾間,應風色還以為是青竹絲一類,但那物事更軟更濕也更靈活,細細舔過趾縫、足底,噙住大拇趾輕輕啃吮,捱過初期之癢,簡直美到無法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