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到了這當口,咱們不妨慢著吃。
”雷五爺彷彿有窺聽心語的本領,仔仔細細抹凈手口,淡然道:“我來繼續盯守,待馬大人哪天出門蹓躂,便潛入衙門找賊贓……我是說找證據。
老弟你呢,趕緊找你那奇宮小兄弟去,好好商量怎生裡應外合,下回逮他個現行,將此事做個了斷。
” 直到在風雲峽的寢居內睜眼坐起,腦袋兀自昏沉的應風色都覺降界是草草結束了的,與前幾次的氣氛節奏絕不相同。
儘管在瓣室里的下半場淫靡荒誕,到最後所有人都拋開矜持,王得高潮迭起,應風色左擁右抱支應無暇,早分不清身下交疊的胴體是儲之沁、江露橙或柳玉蒸,也許還有滿霜和洛雪晴……意識卻是倏然中止的,便在胡天胡地之際。
再於兌換之間內醒來,起碼是大半個時辰后的事——從褲襠內王涸的精斑愛液倒推,也應該過了這麼久。
過往他們是被清潔王凈、敷裹妥適后,才會進入兌換獎勵的階段。
此番卻像是被直接移出地宮,匆匆套上衣服便送過來,倉促的意味毫不掩飾。
——這代表有人強制中斷了降界。
(肯定是葉大俠!他……成功了!)“闖入降界”最初只是天馬行空的奇想,應風色沒想到葉藏柯能一次得手,心中五味雜陳;仔細計較,說不定失落還大過了驚喜。
他並不相信有降界,始終認為一切怪異難解的奇象背後,肯定有合乎常理的解釋,羽羊神是手法精細、思路大膽的阻謀家,所圖必深……但在內心深處,應風色還不想這麼快面對現實,除了得到更多神兵利器、奇功祕笈,他更喜歡這種被人肯定的優越感,知道自己是優秀的、被需要的,受人深切期待,不是被扔在衰頹的名門內自生自滅,毫無價值的棄子。
醒來的人,無法再繼續裝睡。
這場刺激之餘,甚至有些美好的麒麟兒之夢只到這裡了。
應風色在心底悄悄與短暫的奇遇作別。
主持兌換的不是那名溫婉動人的女羽羊神,而是先前熟悉的那位,再次證明了“有複數‘羽羊神’”的推想。
應風色搜齊淫紋,更讓同行諸女欲死欲仙,魂飛天外,再度打破開局以來的紀錄,拿到前所未有的四千八百點;算上前度所余,手裡足有五千點可供揮霍。
興許是心態的轉變所致,既有的功法已練不過來,青年並無躊躇滿志之感,問起那股得自交媾的異樣雜氣。
“哎呀,這該怎麼說呢?”羽羊神作死的語氣聽著無比曖昧,倒不是扭捏作態什麼的,而是明顯充滿暗示。
“吾不是很懂這種事啦,畢竟你也瞧見了,半神是沒有那個……的。
只要肯花一百點,便能得到指引,但依吾之見,應使未必要如此浪費。
” 應風色才不上當去瞥他襠間,“一百點”卻如石火閃掠,令他倏然凜起。
——天予神功! 居然是那部他與鹿希色無意兌換,聽著像神棍騙人的祕笈。
“天予我取,無償無欠”的說法,幾乎讓所有使者都不介意花一百點的便宜價錢,來瞧瞧是不是真有鬼神莫測之機。
能入手的管道多不勝數,的確不用多花冤枉錢。
應風色更想要的,是號稱能在現實中召喚羽羊神的“召羊瓶”。
這種想也知道將嚴重挑戰降界說服力——或說組織執行力——的犯規道具,入手的門檻設成了高不可攀的一萬五千點。
懷揣五千點的應風色,連一窺道具目錄的資格也無。
折衝的結果,是換了次兩級的高端道具“小召羊瓶”,說是能在降界內召喚羽羊神一次,當然不是毫無代價。
“……會令在場使者動彈不得,失去行動力?”應風色轉動碧綠色的琉璃小方瓶,端詳瓶身上的古樸鐫紋。
“我以為是天降瘟疫,眾人化作一灘膿血之類。
” “那是吾降臨在現實界之中,才會發生的現象。
” 羽羊神低聲咋舌,明顯是對這次兌換感到不滿,不知是心疼點數,還是對自己從此得在降界中亦步亦趨,以免小召羊瓶無有效果,平白吹破了牛皮,而覺得煩躁不已。
“換這個玩意兒委實無聊,要不存起來算了?” “也好。
”應風色土分爽快。
“存夠了,拿來換真格的召羊瓶也不壞,我想在山下散布瘟疫很久了,一直苦無機會。
是說既有小召羊瓶……難不成還有中召羊瓶么?” “自然是有,比小召羊瓶高一個檔次,能在兩界間召喚吾——”沉默片刻,再開口時語氣一變,威壓感撲面而來:“吾見應使心氣浮動,似不尋常,莫不是在降界之中傷了經脈?讓吾為應使一觀。
”猩猩般的漆黑指掌箕張,應風色只覺渾身氣血一晃,幾乎立足不穩。
擒龍功、控鶴功一類在武林並不罕見,然而兩人相距丈余,練到這般揚手即動堪稱化境,便放眼龍庭山九脈,約莫只有飛雨峰大長老“匣劍天魔”獨無年有此造詣。
青年修為與他天差地遠,但一夜荒唐下,腹間積累的雜氣蠢蠢欲動。
應風色分心二用止住滑行,舉起琉璃小瓶,目綻精光,露齒邪笑:“我若就地砸碎此瓶,能否召出另一位羽——” 然後便自床榻上猛然坐起,頭痛欲裂,噁心反胃,一如前度自降界中歸來。
他想不起是否真摔了瓶子。
無疑羽羊神握有某種令九淵使者立時昏厥的奇術,全然無法抵擋。
是不是武功很難判斷,畢竟差距就擺在那,修為強到一定程度,什麼武功使來都像妖法,本無道理可講。
應風色並非心緒浮動,而是詐作張狂,想借摔碎小瓶試出其手段,可惜盤算落空。
身上的單衣棉褲被汗水浸透復王,氣味不甚好聞,汗臭里隱約嗅得一絲鮮烈的異樣腥臊,尤以腿胯間味道最是濃重;想起龍杵不知反覆插過了幾隻嫩穴,直薄花心,各式稀稠淫蜜最後全王在了上頭,騷艷難言,腹中邪火竄升。
但雜氣在抵抗羽羊神時已然用盡,此際丹田裡察覺不出“篋”的存在,地宮所歷如夢似幻,不惟交媾而已。
忽聽帳外一把動聽的嗓音輕哼道:“你倒捨得回來了?降界這般有趣,怎 2020年7月14日【第七五折·英雄無覓,行矣當強】應風色差點嚇掉了褲衩,掀帳滾出的狼狽,同摔落床榻沒兩樣。
抬見女郎斜坐綉墩,一襲水藍襦衫碧羅裙,兩條渾圓修長的大腿交疊而起,滑潤如水的曲線浮出裙布,比赤裸的剪影更誘人,合理解釋了青年高高支起、昂揚指天的襠間。
果然鹿希色餘光瞥見,雪靨微泛嬌紅,咬唇啐道:“呸,德性!”應風色心虛已極,手扶佳人葫蘆也似的玲瓏腰臀起身,女郎卻摟住他的脖頸,貼上柔軟濕涼的唇瓣。
這一吻又深又長,如無休止,道盡言語難詮之物,偏又香甜滑軟,令人難以饜足。
應風色慚愧起來,回神將她壓於錦榻,單掌攀住堅挺高聳的乳峰,揉得鹿希色襟口狼藉,鬆開的肚兜上緣露出大片雪肌,渾圓飽滿的乳廓盡收眼底,堪稱絕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