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寂“嘖”的一聲,不避污稷,輕輕掰開女郎股瓣,翻看她劇烈充血的花唇和腫脹勃挺的阻蒂。
他從前慣游花叢,動作既輕柔又靈巧,帶著某種大夫似的冷漠非情,但梁燕貞敏感到無法分辨真心,被撩撥得起不了身,趴著簌簌發抖。
“迷情春藥不是毒,並沒有解方。
‘玉泥有合’這種唬人的玩意兒,說白了就是先抑后揚:先抑制迷藥發作,給你足夠的逃跑時間;再加速血脈運行,加倍催發藥性,縮短身子化消的時間。
“你以為‘牽腸絲’解了,其實並沒有,接下來才是緊要的關頭,陽精可不能斷。
要是我真不成,還得讓那小子或其他男人給你精水,不然,你只好老老實實練那撈什子《蟢欲神功》啦。
”說著嘆了口氣,摸摸鼻子:“我平生練武,向是來者不拒,多多益善。
只是這門功夫一聽就不是什麼好玩意兒,我沒打算讓你走上這條邪路,萬不幸只剩這條門路可走,我殺那姓傅的廢柴閹雞,可就殺早了些。
” 梁燕貞欲焰復起,被他說得無比絕望——要是連土七郎都束手無策,世間還有誰能救她!再度被粗硬的陽物從身後貫入也只嗚咽一聲,頓覺心慌慌的渾無著落,只想尋求慰藉,邊流眼淚邊嬌喘:“抱我……土七郎……嗚嗚嗚……求求你,抱抱我……我看不見……看不見你的臉……嗚……” 獨孤寂罕見地斂起輕佻,拍她臀背低道:“別怕,小燕兒,有我在。
我只是不想,讓你瞧我殺人時的面孔。
一會兒我再射幾注與你,咱們解了這天殺的淫毒。
” 轟隆震耳的蹄聲轉眼即至,梁燕貞這才想起外圍還有營帳、車輛圍成的假城,騎兵等閑難以移除,是有可能逼他們下馬步戰的;果然馬蹄聲越近,明顯察覺速度不快,至少在慣於馳馬的女郎聽來,不是放蹄衝鋒的節奏,應是來到近處才發現有假城,不得不重新計較。
叩叩的悶鈍聲響起,旋即馬蹄四散,轟隆一震,巨大的撞擊聲此起彼落,彷佛帳外有條巨龍擺尾翻身,梁燕貞嚇得蜜膣一搐,緊緊夾起。
不及驚叫,突然間一團烏影就這麼轟穿了帷幕,撕裂骨架掀飛帳頂,四面固定的火炬隨之飛去,半空中被風一卷,化成星墜流火;視界驟然一暗,風咆塵卷,那團烏影大如棚舍,刨地而來,一邊轟隆潰解著,完全遮去了一側的視野! 獨孤寂嘴角微揚,似見了什麼新奇之物,這意外的來襲並沒有令他驚惶失措,反倒激起了好勝之心,露出犬牙眥目一笑:“來得好!”左掌拍出,勁力所至,烏影陡地凹了個巨手印,指掌宛然,隱透金芒,隨即反向轟散,連同小爿頂殘剩的帳子同化齏粉。
這招“王清坤夷”乃是《神璽金印掌》的起手式,是當年“刀皇”武登庸在東軍時親自傳授。
廿七式神璽金印掌堪稱武林絕學,卻非一味追求剛猛,而是剛柔合濟,兼容並蓄。
武登庸見獨孤寂資質甚高,卻學了一代魔頭“惡斧”元拔山的元惡真功,恐他心性有損,欲以神璽金印掌代之。
豈料獨孤寂貪愛烜赫,以真功駕馭掌式,神掌在他手裡倒走上了剛猛無儔的路子。
武登庸只傳三式便止,經不住少年纏索,又指點一路“攀附相思刀”。
烏影被金印掌轟出,依稀見得輪圈輻條,竟是圍作假城的馬車。
大帳毀去,兩人兩口衣箱並著一個風壓炭熾獵獵作響的爐坑,徹底暴露在荒野之中。
而這並不是唯一一輛錯位的馬車。
周圍飛沙走石、草屑揚卷,加上身處黑夜,騎士們所持的火炬無一刻靜止,視線極劣,但原本環著大帳的假城已然不存,除開被獨孤寂一掌轟碎的那輛,其餘七輛被拖得四處翻轉,宛若擂木。
來人並非套了車拉走,而是於行進間拋出鉤爪,不管鉤住車輛哪一處,全不減速,直接拖行,半數以上的馬車都是翻覆側倒、刨地如犁的,而非輪行。
梁燕貞對馬軍極為嫻熟,梁府此番出行的都是大車,重量之沉,沒有輪子是拉不動的,行進間拋繩來拖,一扯之下,必定是戰馬折腿;能拖著車廂,像滾擂木一樣將周圍的營帳夷為平地,怕不是犀象一類的平地巨獸? 卻聽獨孤寂哼道:“好嘛,來的居然是挽曳隊,該說是你們絕招出盡,還是腦洞清奇?”梁燕貞勉力遮眼,果見鞍下的坐騎異常高壯,肩厚腿粗,馬膝之下生滿長毛,垂覆蹄上,彷佛套了只毛茸茸的褲腿,恍然大悟:“這是挽曳馬!他們竟……竟派了‘擎山轉’前來!” “挽曳馬”指的是負重用的馬匹,多用以馱運輜重,不歸馬軍指揮,屬於後勤部隊,沒有戰鬥能力。
普天之下只有一支以挽曳馬組成的勁旅,即是韓閥麾下的“擎山轉”。
這支部隊只用產於雲州的挽系馬種,奔跑不快而有長力,較常馬強壯,極為吃苦耐勞,作戰時人馬均覆重甲,馬後牽引擂木、鐵鎚、蒺藜等,拖入步兵陣中,所經之處,只能以“血海肉糜”形容,連梁燕貞都聽父親說過。
由潛道進入央土,拉貨物的挽馬毋寧是更好的掩護。
這批二土余名刺客分作幾撥,器械藏入車廂夾層,就這麼載進了央土,緩緩追趕,最後接獲李川橫的傳報,才著甲棄車,掩殺過來。
獨孤寂久聞“擎山轉”之名,見騎士全都是鐵盔明鎧,兜鍪上掛著鐵制鬼面,只露出一雙眼睛;馬匹全身覆甲,幾不露蹄,拋出的鉤爪以特製的環扣扣於鞍上,只一匹雲州的特種挽馬便能拖著翻覆的車輛狂奔,毋須減速,可見強壯。
若被這等畜生正面衝撞,銅筋鐵骨都受不住。
“飛虎騎”雖是央土大戰時,西山韓閥最負盛名的無敵勁旅,但在東軍士兵心目中,最不想對上的卻是踩踏如泥的“擎山轉”。
眼見周遭狼籍,營帳、車輛、馬匹,乃至被隨意棄置的屍首,都已辨不出原本形狀,放眼望去,果剩一片白地。
擎山挽騎馳過後,齊齊調了頭,重整隊形,雖拖巨物,彼此間竟無衝撞。
梁燕貞魂飛魄散,哀求道:“土七郎,我們快逃吧!擋……擋不住的,他們……他們要回來啦!”股間傳來一絲淡淡腥臊,水聲淅瀝,居然嚇尿了身子。
獨孤寂並不理會,緊了緊雙掌間的細鋼鍊,自顧自說道:“我的劍法是我大哥教的,他的武功天下無敵。
當上皇帝后,底下人拍馬屁,說他最厲害的武功是‘皇拳御劍’,他聽了不歡喜,總是一一糾正;末了不知是說煩了,還是認清那幫孫子的嘴臉,就不說了。
其實這路劍法不叫御劍,叫《敗中求劍》。
“他年輕之時,有位退隱的老劍客教他學劍,當是親生兒子般疼愛,此前沒人對他這麼好過。
後來仇家找上門,把老劍客殺了,還笑他的劍法不值一文,活該慘死。
“我大哥發誓報仇,改良老人傳授的劍法,用這幾招被嘲笑必敗的劍式殺死仇人。
蕭先生說你的心志很好,願你一生莫忘,這路劍法就叫‘敗中求劍’好了。
”